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她来自唐朝 作者:金小楼 文案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天生冷酷无情,柔情起来却能融化天地万物。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外表吊儿郎当,正经起来却让人无法招架。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不轻易动情,动情起来能感动天和地。 这世上还有一种男人,坏事做绝,不甘落于人后,毁灭人性良知,于世间所不容。 她只是个来自唐朝的女子,却掀起了层层波浪,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类,所有的纷争因人类而起,也将由人类而灭。 所有的情、痴、嗔,都抵不上那句;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还是魔,我都爱你。 他说:我没有想去得到你,也没想要失去你,自始至终,我只想守护着你。(慕容) 他说:我不管你来自何方,是人、是鬼、还是妖,在我眼里你只是独孤飞雪,那个霸道来到我生命里打乱我生活方寸的死女人。(潇闵行) 他说:我以为这世上最可怕的是女人,原来比女人更可怕的是动了情的男人。(何浅)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独孤飞雪、萧闵行 ┃ 配角:东方慕容、何浅、南宫槿、芝眉 ┃ 其它:虐爱 ================== ☆、第一章;唐朝门前雪   独孤川黔意图谋反,皇恩明察,责令全家抄斩,钦此、、、、太监读完圣旨,满朝议论纷纷,独孤川黔老泪纵横道;请皇上明察,臣子一家老小对满唐上下忠心耿耿,请皇上明察,老臣是被奸人所害,请皇上明察啊、、、、、、   来人,将独孤川黔拖出去,张贴告示,明日午时在长安街上,斩首示众、、、、、   公元626年李世民与太子李建成争夺皇位,民不聊生,血溅玄武门,冤案四起,开国元老独孤一家遭奸人所害赦令满门抄斩,长安大雪飘空,深夜一群蒙面人在一夜之间将独孤府上血洗成河,独孤府上唯一千金小姐之躯的独孤飞雪眼睁睁的看着蒙面黑衣人将老父独孤川黔一刀刺入喉咙致命,独孤飞雪颤抖着双手眼泪婆娑的要喊出声时,从身后飞速的有人捂住她的嘴巴,她眼睛死死的盯着爹、大哥、二哥惨死与黑衣蒙面人的刀下,全家老小、丫鬟仆人在一夜之间都成了长安街上的孤魂野鬼了,独孤飞雪转头奶娘两眼含泪的捂住她的嘴拉起飞雪从独孤府的狗门逃脱,黑夜大雪覆盖着血腥的味道,奶娘后背上插着一把尖刀,拉着独孤飞雪跑在漫天飞雪中,血把雪染成了红色,奶娘从头上拔下凤钗放到独孤飞雪的手里声嘶力竭的喊道;雪儿你将这凤钗拿好了,这凤钗是你爹当年送给奶娘的定情信物,说着奶娘泪痕滑落脸颊吼道;你快跑,不要管我了,如果我和你一起跑的话,蒙面人会寻着血迹跟上来的,你快跑,快跑啊、、、、,奶娘挣脱着松开独孤飞雪那软绵绵的小手,独孤飞雪死死抓住奶娘的手哭喊道;奶娘,我爹送你的定情信物,你是我娘?可是为什么我爹说我娘已经、、、、、、奶娘看着从小在闺中娇养的小姐眼里满是恨意的喊道;雪儿,你记着,你一定要替爹和娘报仇,你一定要逃出这些黑衣人的魔掌替独孤家报仇、、、、雪儿,快跑、快跑、、、、独孤飞雪绝望的看着倒在雪地里的奶娘,眼里流下了血泪,她像疯子一般的在雪地里跑着、跑着、、、后面紧跟着的黑衣人举着火把在雪地里四散追来,独孤飞雪将身上的白色绣花披风解开,手里抓起一把雪花搓着,把沾着奶娘的血迹擦湿,雪融化成血水流在披风上,蒙面黑衣人终还是举着火把追到了悬崖边上,独孤飞雪望尽悬崖下自知是走投无路了,独孤飞雪仰天一声笑,凄惨的笑声穿越了整条长安街,东方公子,飞雪等不到你从战场上凯旋归来了,飞雪先走一步了,说着,独孤飞雪纵身一跃,泪洒满雪地融化成冰,悬崖路上雪花飘满长安街,这时候凤钗发出七彩的光芒照着整个长安城,就像一只飞舞的凤凰般在长安城的天空中盘旋着,独孤飞雪一袭白衫骑在凤凰的身上,若隐若现的在长安城的天空上盘旋着…… ☆、第二章;昏天暗地的娱乐圈   啊!出来了、出来了、是箫闵行哎!他长得比电视上还要帅哦,啊、、、,超喜欢他啊!怎么办,超喜欢他啊、、、、新剧杀青首映活动,箫闵行穿着一袭黑色风衣带着米色的墨镜出席了这次首映典礼,人山人海的粉丝团围着像一锅烧开了八宝粥似的,台下激动粉丝手捧鲜花对着台上微笑王子潇闵行狂喊着;箫闵行,我爱你,箫闵行,我们爱你,超级爱你、、、、   箫闵行是21世纪PVT当红小生,因在多部电视剧里饰演暖男角色,被粉丝狂爱狂追所得爱称;小鲜肉,现在是娱乐圈里的抢手货,红的不是发红,而是发紫啊!他不仅戏演的好,更有旺星相,本来不红的女明星只要和他合作,必红,原来很红的女明星,一旦和他合作演戏,红的发青发紫的,这样的一个活宝,在娱乐圈可不常见,所以众多片约不断,广告不断、各种档期被他那整天比机器猫还要疯狂的经纪人king安排的满满的,就连插针的缝隙都没有,新剧首映发布会,箫闵行坐在台上的沙发上接受主持人的采访,他长得清秀中透露着灵气,在帅哥扎堆的娱乐圈里他的确不算很帅,但是天生有一股属于他自己的风采,不管他演什么都是那么的入木三分,圈内人评价他为;天生的戏子。   我们都知道闵行出道以来演的最多的就是古装剧了,很多粉丝都叫你古装小鲜肉,对于粉丝的这个称呼你还满意吗?小鲜肉是一个年轻化的词,粉丝拿来称呼我是把我年轻态了,我当然是百分百的满意了、、、、、 箫闵行翘着二郎腿端坐在电视机旁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前几天某个娱乐频道对他的一个专访,king这时走过来将电视机关掉说道;我帮你接了一部大型古装剧,是A金牌编剧的一部新作,编剧点名要你演,我都推辞不掉的,剧本我已经拿来了,你先看看吧?   不是说好杀青的这部戏结束之后放我半年假的吗?我演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闵行将king递过来的剧本扔向一边没多大兴趣的回道   A编剧是圈中金牌编剧,只要演他编剧的戏必然会大红大紫的,箫,虽然你现在你已经红透半边天了,但是A编剧是对你很欣赏,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抹他的面子,king将剧本重新推到箫闵行的面前继续说道;剧本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还不错,具体故事是讲唐朝的事,这部戏的名字已敲定(大唐秘史)古装戏你演的也不少了,唐朝应该是第一次尝试,箫,我向你保证,演完这部剧我们就与PVT解约,另签或者自立门户成立我们的工作室随你喜欢,你是知道的,PVT可以把你一手捧红,也可以把你冷藏起来,PVT帮你接的戏你是没有说NO的权利的,至少现在没有!   PVT、PVT、PVT、king,当初我签下一纸合同卖给PVT这么些年,钱我是给PVT赚的锅满盆满了吧!King,演戏是我的爱好,是我毕生的艺术追求,演什么戏,我有选择的权利,我是个演员,不是PVT用来赚钱的机器,箫闵行将剧本甩在沙发上看着King吼道   箫,你先看剧本好吗?或许你会喜欢这部戏,看完剧本在来决定演不演,OK,King温柔的看向萧打着响指笑道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敲打在窗檐上,箫闵行斜靠在沙发上,手指碰到了刚刚King留下的那部剧本,他顺手拿起来翻看着,(大唐秘史)箫闵行随口念着,顿时窗外雷声四起,轰隆一片巨响,原本灯光闪烁的豪华别墅内一片黑暗,黑夜里风雨交加吹打着没有关紧的窗户,哐当哐当的作响,玻璃窗碎落的声音划过这座城市原本安静的夜晚,漆黑的夜色中有一道七彩光芒闪过,刺眼的光芒差点闪瞎箫闵行的眼睛,他站在别墅二楼的玻璃窗前看到窗外淅沥的雨中有一只七彩的凤凰在天空中盘旋飞舞着,他看傻了眼睛,他以为这是幻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箫闵行狠狠的用手掐了下自己的脸,啊!疼死了,在细看,窗外的七彩凤凰化身成了一个白衫仙女,仙女姐姐、仙女姐姐、、、、,箫闵行傻笑着喊着窗外的仙女,轰隆一声雷,仙女姐姐已经消失在天空中,再次醒来,已是晴天大白日了,难道是做梦?或是梦游了?不会是入戏太深了吧?箫闵行坐在床前敲了敲发懵的脑袋拉开窗帘看向窗外,的确什么也没有啊?入戏太深了?嘀咕着走到床前拿起剧本随手翻了两页,在转头看向玻璃窗外,心里莫名的一阵失落。 ☆、第三章;穿越到现代   车水马龙的大街,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是什么房子啊?怎么这么高啊?啊!这是什么车啊?这是哪里啊?我不会跌落悬崖死了吧?这是阴曹地府吗?不对啊?阴曹地府不是黑灯瞎火的吗?这里怎么这么亮啊?一连串的问题在飞雪的大脑里盘旋着,她穿着一袭白衫站在一处风景宜人的别墅区,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些房子怎么那么像皇宫的地牢啊?飞雪摸了摸藏在胸口裹衣里面奶娘临终前给她的那支凤钗,是空的,胸口什么也没有,啊!我的凤钗呢?飞雪将身上的白衫解开还是不见凤钗,咦,我的凤钗呢?她几乎把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奶娘留给她的那支凤钗,刚刚露出太阳的天气突然又是一阵雷雨电闪,雨像大颗大颗的珍珠般砸在她的脑袋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她抱紧冻得瑟缩的身体向前方那一排排犹如皇宫地牢般的别墅区走去,此时一辆黑色轿车与她擦肩而过,飞雪瞪大双眼看向前方那辆已跑的没影的轿车揉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喊道;苍天大地啊!那是什么怪物啊?我现在身在何处啊?谁能来告诉我啊?   箫闵行手里拿着剧本端坐在他那辆最新款劳斯莱斯轿车上对着King说道;你约一下A编剧,他的(大唐秘史)剧本我看了,还不错,不过想和他见一面,商讨一下剧情   怎么样,箫,我就知道你会对这部剧感兴趣的,不过这部剧要拍蛮久的,听说还要去当年唐朝的遗址地拍摄取景,应该会去洛阳、西安等地拍摄,而且还有打戏,要不要提前和导演打声招呼,打戏那部分有替身来演?   NO,这部戏每一场我都不会用替身,King,帮我物色一个合适的助理,估计这部戏很可能要拍个一年半载的,光是去各地取景都要周转不少地方的,我需要一位贴身照顾我的助理,King,你听清楚了,我对这个贴身助理的标准是,one什么都会、two话要少three最好不认识我,省的烦、、OK,King,就这三点要求,我想对你来说应该no.problem   箫,你没和我开玩笑吧?助理是可以,别说一个,就是十个都ok的,no.problem,但是第三点我是完全做不到的,你是明星,是PVT当红的一线小生,是娱乐圈现在最抢手的小鲜肉,不说电视里了,就连马路上到处贴的都是你的广告牌,谁不认识你啊!找个不认你的,除非是外星人,要不就是穿越过来的千年妖精,King完全像是听到什么传奇新闻般低吼道   劳斯莱斯停靠在一栋别墅门口,箫闵行从车上下来看向King说道;我就不去PVT了,你是我的经纪人,剩下的就交给你搞定啦!说完一个潇洒转身进了房门,唯留下King冲着车窗外喊着;箫....   应该就是这里,没错的,我刚刚就是从这里摔下来的,飞雪全身湿透的站在一栋别墅外嘀嘀咕咕道,她举起手向着别墅的大门猛敲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静默的没有人回应,不会是没人住的荒山野岭吧!这么富丽堂皇也不像啊?她抱着红肿的双手嘀咕道;这是什么破地方啊?连门都那么硬,呜呜,痛死我了,她就像一只冒死扑灭的飞蛾般继续敲着,哪里知道就算她把这双手敲废都不会有人给她开门的,这是哪里,是21世纪啊!这些别墅区的大门采用的都是全自动电子遥控式的,是要经过科学技术按门铃才能听得到的,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残留的意志还有湿透了白衫终于在这栋房子的后面找到了突破口,翻墙进去,像一只继续扑着火的飞蛾顺着墙后面的一棵不知名的树爬到了墙顶,那双还穿着绣花鞋的小脚一摇一晃的向房子一扇敞开的窗户慢慢的挪去,她吸气吐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向那扇窗户进发,爹,奶娘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啊!不要向下看啊!不要掉下去啊!爹、奶娘,她边挪着步伐边嘀嘀咕咕道,啊!谢天谢地,终于到了,她抱着窗户的铁栏杆蹭的一跳,跳进了那扇开着的窗户里面去了,啊!匍匐跪在地上双手合一嘴里念念有词道;谢谢佛祖菩萨保佑,谢谢爹、奶娘在天之灵保佑孩儿,幸好没事,呜呜....   这是皇宫吗?哇,好漂亮啊!飞雪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墙上的水晶吊灯感叹着,这地毯好软啊!这屋子好漂亮啊!比独孤府上爹住的正厢房还要气派,啊!这是什么?她脚踩着绣花鞋跑到一架钢琴旁左右戳戳,发出咚咚的声音,难道这也是乐器,奇怪,这乐器怎么、、?还没来得及思考眼前这到底是什么鬼乐器,屋里响起了电话铃声;主人接电话了、主人快接电话了、主人接电话啊....飞雪被这莫名的声音吓得随手抱起一个插着百合的花瓶在屋里四处乱转的吼道;你是谁,快出来,听到没?给本小姐快点滚出来,这时候电话铃声还在继续的叫着;主人你在不接电话,人家要生气了、主人、主人.....她声音也随着提高音贝吼叫;在后面窝着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这帮黑衣人,是谁指使你们去灭独孤家的口的?既然追上来了,就赶快现身,不要在背后躲躲藏藏的,我独孤飞雪虽然是单薄一女子,只要我苟活一天我就会替独孤府惨死在你们这帮黑衣人手下的老老小小报仇的、、、、、、   箫闵行从浴室里围着浴巾刚出来,只见一个不明飞物向他砸来,幸好他躲得及时,插着百合花的花瓶掉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他的第一反应不会是绑架吧?箫闵行随手抄起放在浴室里的马桶刷子向客厅心惊胆战的走去,飞雪躲在客厅的转角拿起抱枕就向着萧闵行砸来,边砸着边扯着嗓子喊道;我砸死你,砸死你、、、,说,背后谁指使你去灭独孤府的?   箫闵行第一个反应是;女人的声音,他伸手将抱枕抢过来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很怪异的女人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你是谁?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指着对方大声的吼叫道   你这个臭流氓,连衣服都不穿,竟然敢如此侮辱本小姐眼睛,本小姐要把你拖出去杖责五十,挖掉你的眼珠子,飞雪愤怒的指着箫闵行吼叫着   箫闵行被眼前的这个穿着怪异衣服的女人喊道;拜托,这位小姐,就算你是我的忠实粉丝,超级崇拜我,也没必要穿成这副样子翻墙爬壁的来我家给我这么一个意外的surprise吧?   飞雪趁着箫闵行不注意的时候一个熊抱将他扑倒在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骑在他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眼睛里带满怒不可遏的恨意问道;说,是谁派你去灭口独孤府的,哪个狗官指使你的?我爹对大唐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谋反之心,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将我爹置于死地,将我独孤上下老小置于死地?想起独孤川黔被黑衣人一刀插入喉咙致命的场景,她的眼泪就像那天她与奶娘逃命时纷飞的雪花般落如雨下,一滴两滴啪啪嗒落在了箫闵行的脸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骑在自己身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清秀可人的面孔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竟然让他不明所以然的失神了,不过很快小鲜肉理智战胜了怜香惜玉一个翻身两个人滚到了地毯上,在千钧一发之时,飞雪的吻住了小鲜肉的嘴,两个人瞪大眼珠子看着彼此,这个吻来的仓促让人毫无准备,飞雪抬起手扇了小鲜肉一个清脆而有力的巴掌厉色道;大胆的奴才,你竟然敢轻薄本小姐,瞬间屋里一阵寒气袭来,小鲜肉使出男人本色暴怒的将飞雪压在身下,将她乱打乱闹的双手束缚在脑后怒吼道;女人,你戏演过火了,说着小鲜肉狠狠的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下去,他哪里知道他亲的是一千多年前唐朝穿越过来的千金小姐啊!飞雪被小鲜肉又亲又抱的眼神气的有股要杀人的冲动,如果爹爹在,谁敢欺负他的掌上明珠啊?现在爹爹被奸人所害,就连这这不知名姓的贱奴才都敢这样轻薄与她,一想到这飞雪的眼泪又抑制不住的哗哗向下流个不停,小鲜肉感觉脸上温热,结束一个千年之吻低头看到自己身下的疯丫头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般扑面而来,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朝他坦露胸膛的身上蹭着,恶心死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邋遢的女人啊!小鲜肉将身下的飞雪提了起来一副陌生的口气说道;我不管你是我的粉丝,还是想借机炒作的托,刚刚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家,ok?   飞雪一副要杀死他的眼神吼道;你把本小姐全身上下的便宜都占遍了,还说不追究我,死奴才,你口气倒是不小啊?   你是脑残吗?还是那里有病啊?你是哪个狗仔报社的?装,继续给我装,我现在给你机会是你不走,那好,私闯民宅是要拘留的,你自己考虑,是你怎么来就给我怎么走呢?还是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呢?小鲜肉指着她的脑袋冷笑道   私闯民宅对于从唐朝穿越过来的飞雪当然清楚了,在唐朝这是要定罪的,如果官兵没有令牌擅自私闯官宦家的民宅,重了那可是是要杀头的啊!眼前这个死流氓说的也对,这不是她家,她是爬墙进来寻找奶娘留给她的那支凤钗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墙进来,不能找不到凤钗就被他送去官衙吧!不过眼前的这个死流氓怎么长的那么怪异啊!穿衣服少不说,他竟然敢在大唐的疆土上留短发,不想活命了吗?飞雪眼睛四处瞄着屋里的摆设,又瞄瞄眼前这个怪里怪气的死流氓,才勉强开口求饶道;小女不知误闯了公子的雅舍,还望公子见谅,小女在这给公子赔不是了,说着她举了个作揖的动作,看来这个死流氓不是追杀我的黑衣人,我应该是被追杀的掉进悬崖,走迷路了,不过也好,看来这里应该蛮安全的,房子又这么豪华,比独孤府强多啦!留在这躲避黑衣人的追杀也未尝不可,飞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心里窃喜嘀咕着   小女子?公子?这是哪跟哪儿啊?搞这些文绉绉的装什么淑女啊!小鲜肉从上到下打量她怀疑的口吻问道;我是谁?你真的不认识我是谁吗?   飞雪摇着脑袋在心里暗想;管他是谁呢!只要他肯收留我,暂时能躲避仇人的追杀,有吃有喝有地方睡觉就够了,先保住小命在说、、、但嘴上却说;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求你能不能收留我啊?我爹娘都被仇人杀死了,就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无家可归了,说着说着她眼泪就像喷泉一样哗哗的流个不停....   那我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翻墙私闯我家?小鲜肉被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搞晕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不认识自己哎!   我叫独孤飞雪,请问公子大名是、、?她停止了哭泣,眨巴着挂着泪滴的眼睛一副撒娇卖萌的看向小鲜肉问道   独孤飞雪?爹娘被仇人杀死了?这女人是脑残粉嘛?说话前不搭后语的,什么逻辑,说的是哪跟哪儿啊?她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闪的小鲜肉心里酥□□痒的,小鲜肉试探性的确认道;你仔细看看,真的不认识我是谁吗?   飞雪抿着小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讨好道;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收留我啊?我真的无家可归了,呜呜、、、飞雪哭丧着脸低泣着   NO,我没有收留野猫野狗的习惯,更没有收留女人的爱好,更何况对你这种来路不明的陌生女人,说着小鲜肉将飞雪拎起来向着房门外扔去,只听砰咚一声,飞雪还没来得及眨眼睛,那两扇自动式大门重重的紧闭了起来,飞雪抬起她那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就朝着门上踹,她哪里知道这种高档别墅区的大门可比不上她独孤府上的木板门,疼的她呲牙咧嘴的抱着小脚呜呜的叫唤着;死流氓、臭男人,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小心半夜被鬼拖走、、、爹,孩儿好可怜啊!奶娘,我把您临终前留给雪儿的凤钗弄丢了,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找到凤钗、、、、   黑夜的天空里没有星星,因为狂风暴雨正在敲打着玻璃,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发出萧瑟的声音,呼啸的寒风直窜进飞雪白色薄衫里,冻得她牙齿都在打架,箫闵行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飞雪,他眉头皱的很紧,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张口就让他收留她,开玩笑,他是现在娱乐圈正红的一线明星,是PVT当红小生,收留她不是给那些狗仔记者找乐子写嘛!不过这个女人倒是很奇怪,他看到她脚上穿的是绣花鞋,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哪个女人穿着长衫蹬着绣花鞋就出门闲逛的啊?还有她喊他一口一个公子的,搞得跟演古装戏里的台词似的,说话、穿衣、总而言之看起来像是与这个时代脱了轨,那么的格格不入,真是个疯女人、、、这时候雷声轰动一声响,下起了瓢泼大雨,哗啦啦的雨声敲打着玻璃窗,箫闵行看着大门外被雨淋得抱着双肩在雨中冻得哆哆嗦嗦来回打转的女人,心里烦躁不安的在窗前来回踱步,最后他还是拿起了一把雨伞下了楼,就在飞雪以为自己要被淋死横尸街头的时候,一把雨伞遮住了她的身体,体力再也撑不住的晕倒在了箫闵行的怀里,嘴里还咕叽咕叽嘀咕着什么,爹、奶娘、孩儿要被雨淋死了、要冻死了、孩儿命好苦啊!孩儿好可怜啊、、、、、、   真是个麻烦,箫闵行不满的看了晕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烦躁的说道,如果他要知道晕在他怀里的女人是唐朝穿越千年过来的官家小姐,真不知道是捡到了宝还是个祸害、、、、就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21世纪的明星小鲜肉收留了从唐朝穿越过来的官宦家小姐独孤飞雪。 ☆、第四章;捡来的女人   爹、爹.....奶娘、奶娘.....,飞雪,你把这凤钗拿好了,这是你爹送奶娘的定情信物,我不是你奶娘,我是你亲生的娘亲啊!一定要记着将这凤钗藏好了,雪儿、雪儿.........,爹、奶娘......,飞雪被梦惊醒了,她梦到自己遭遇黑衣人追杀从悬崖上跳下去,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间很漂亮但是四周好怪异的房间,她躺在一张柔柔软软的大床上,这床就像飘在空中似的,飞雪吓出一身冷汗坐了起来,用手使劲拍着晕乎乎的头,我这是怎么了?掉入悬崖是谁救了我呢?这里到底是什么怪地方啊?   你倒是挺能睡的嘛!眼前说话的正是那个害她淋雨的臭流氓,长着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却不干君子的事,小人、小人...........,飞雪在心里暗骂道   怎么,不会淋了一场雨把你淋傻了还是淋哑巴了,本来脑子就缺根筋,别在哑巴了!箫闵行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靠近飞雪有趣的笑道   你才哑巴了呢!若不是你把我扔出去我能淋雨嘛?看你长的跟什么好人似的,没想到心却这么黑暗,把一个像我这样的弱女子眼睁睁的看着在雨中淋着,一点怜香惜玉的君子风范都没有......,飞雪撇着眼前长得很有色相的男人严重鄙视道   你少在这跟我咬文嚼字装腔作势的说话,这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又不是遥远的古代王朝,你还真演戏演上瘾了,说白话文,不要给我搞什么君子、女子、公子的,都什么年代啦!还搞文言文,没等小鲜肉说完,飞雪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瞪着双眼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是二十一世纪,这不是唐高祖年武德九年吗?   你是淋坏脑袋了?还是发烧呢?唐高祖武德九年那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这也没发烧啊!说着小鲜肉将手放在飞雪的额头上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面前如呆头鹅般的女人,真怀疑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一千多年前?怎么会是一千多年前的事呢?我是唐朝独孤府的千金小姐啊?你这是哪里?你这是什么地方?说着飞雪赤着脚跑到窗前打开玻璃窗向外看去,二楼外面一排排的别墅区确实和唐朝不一样,在看看屋里的所有摆设与眼前的这个短头发的男人,他没有梳着唐朝的发髻插着发簪,飞雪将头重新探出窗外,唯独这天空是一样的,其它的事物、人和大唐都不一样,怎么会是这样啊?我这是在哪儿啊?我这是在哪儿啊?一千多年前?一千多年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飞雪双手抱着头卷缩在窗户台上痛苦的呐喊着,小鲜肉被眼前这个哭喊的女人惊呆了,她到底是怎么了?不会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吧?他不会这么倒霉捡个神经病回家吧?小鲜肉走过去口气冷冽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飞雪瞬间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小鲜肉的胳膊摇晃着问道;你能告诉我这是在哪里吗?你说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公元626年吗?是当今太子与秦王争皇位的年间,正因为玄武门之战我爹才被奸人陷害全家抄斩的,我有幸逃脱一命,可是我跌落悬崖怎么会到这来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疯女人,你放手啊!你到底搞什么名堂,我在重申一遍,你所说的唐朝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21世纪,不要在跟我这演戏了,也不要在跟我装,关于你对我构成的骚扰罪名我暂时不会将你送入警察局也不会起诉与你,你不是要我收留你嘛!可以啊!但是我有个条件,如果你同意我就勉强先将你收留下来,就当养个宠物了,怎么样?小鲜肉挣脱飞雪狂热的摇晃与束缚眯着眼笑问道   唐朝已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那我现在不就是在一千多年后的朝代了嘛?我是不是掉进悬崖摔死了,投胎转世了啊?啊!不会吧!我已经死了,可是如果死了这个男人是人还是鬼啊?飞雪在心里嘀咕着伸出手去掐了下小鲜肉的两腮,狠狠的掐着,疼的小鲜肉边咧着嘴嘶喊边推着飞雪,两个人重心不稳跌落在了床上,小鲜肉两只手刚好抱住飞雪的两个大肉包子,白色的衣衫本来就薄,一股触电的感觉袭击着两个人的飞速跳动的心脏,小鲜肉将飞雪压在床上,这个姿势暧昧到了极点,飞雪啊的叫喊道;死流氓,拿开你的两个贱蹄子,小鲜肉脸上像火烤的一样红迅速的将两只手从那两个大肉包子上拿开心虚道;你鬼哭狼嚎干什么呀!是你‘——“先掐我的好吧!搞得我对你做了什么似的,杀猪的鬼嚎.......   掐他有感觉啊!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到阴曹地府报道,飞雪狠狠的掐了自己屁股一下,好疼啊!她在心里鬼喊鬼叫着疑惑道;那这究竟是哪里呢?爹、奶娘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托梦给飞雪告诉孩儿这是哪里啊!哎呀.....,先不管了,既然这个死流氓同意收留自己,那就先在他这个鬼地方躲躲吧!总比被黑衣人追杀强,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看起来还蛮不错的,这是哪里在慢慢研究也好,飞雪转念一想道;噢,对了,最要紧的是先将奶娘留给我的那个凤钗找到,应该是那支凤钗带我来的这里,对,凤钗、凤钗、我的凤钗..............   飞雪恶狠狠的抬起她那张鹅蛋脸瞪着一双丹凤眼看向小鲜肉戒备的问道;什么条件?我告诉你啊!虽然你收留了我,但是以身相许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也“—”别做那个什么春秋大梦的.....   呵呵....,你说什么?以身相许,就你?我的口味有那么随便嘛!拜托小姐,我还没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小鲜肉从上到下撇着飞雪不屑的笑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择食的、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小姐我警告你,最好是没有打什么坏主意,如果有“——”....   如果有怎样,拖出去斩了,还是杖责五十啊!你当这是演穿越剧呢?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看穿越剧看多了吧?真怀疑你是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精神患者,要不就是从哪个山疙瘩里跑出来的原始人,不过呢!小鲜肉看着独孤飞雪那副天真呆萌的模样姹紫嫣红的笑着............笑的飞雪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独孤飞雪你就知足吧!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有个人愿意收留自己就不错了,虽然这个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翩翩公子的,最起码看起来还不至于那么阴险狡诈,先勉强将就着,等到找到奶娘的凤钗就回去查明真相为独孤家伸冤雪耻,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爹,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派黑衣人来灭独孤家的口的,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雪儿查出真相还独孤氏族一个清白......。   箫,你没给我开玩笑吧?让她做你私人助理?先不说她来路不明的,就她这身行头出去估计你又要抢娱乐头条了,King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对着小鲜肉惊呼道   飞雪就是不肯换下她的唐朝随身穿的棉白衫,还有她那双绣花鞋,虽然经过一夜雨水清洗穿在身上凉凉的特别的不舒服,可是她没有衣服穿啊!总不能不穿衣服吧!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娘娘腔跟太监一样的男人打量着自己,飞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个臭流氓不会把自己卖给面前这个男人做小妾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飞雪在心里苦命的哀嚎着   King,我的私人助理你无权干涉,再说了我又不会让她穿成这副鬼样子出去见人的,King,你知道吗?她竟然不认识我哎!小鲜肉端着一杯咖啡细搅慢饮道   OM,你说什么?她不认识你,她不是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吗?她不是中国人吗?箫,她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女人吧?King像只无头苍蝇般围着飞雪转来转去左右打量着,仿佛要把她看到开出花来   你是谁啊?干嘛老盯着我看啊?飞雪瞪着丹凤眼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问你,他是谁?King用手指着悠哉喝咖啡的小鲜肉问道   他是?他是?飞雪本来想脱口而出他是长着一副好皮囊骨子里却是个超级大坏蛋、超级臭流氓的,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她用这些烂词来形容那个超级自恋的家伙,他肯定会赶她走或者真的把她卖给眼前这个娘娘腔做小妾了怎么办啊!飞雪摇着头;我不认识他、、、、   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他家?今年多大?未婚还是已婚?King将眼镜扶低离飞雪只差几毫米的距离一口气问道   这个娘娘腔好奇怪哦,他眼睛上带的是什么啊?是镜子吗?什么是未昏已昏啊?他问我名字芳龄干嘛?不会是那个臭流氓真要把我卖给娘娘腔做小妾吧?不就掐了他一下嘛!他也太狠了点吧?怎么办、怎么办啊?不行,我得赶快想办法逃走,飞雪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嘴上照实回答;我叫独孤飞雪,芳龄不详,什么是已昏未昏啊?昏倒了就昏倒了呗,还分什么已昏未昏的“——”.....   扑哧一声,小鲜肉喝的咖啡没有憋住全喷到King的眼镜上去狂笑不止道;King我忘了告诉你了,她擅长说文言文,一般白话文她听的是似是而非的,如果你想和她深层沟通,我建议你先去好好研究研究文言文,还有King她这里貌似有点,怎么说呢!和我们不一样,不过没关系,我要的是私人助理,不是万花筒,她最合格的地方就是不认识我是谁,她好像来自另一个星球,小鲜肉指着自己的脑袋看向同样笑的不行的飞雪对着King比划着   King的样子太滑稽了,镜片上满是咖啡污渍,包括他穿的那件羊毛大衣上都沾满了咖啡的残渣,小鲜肉看着飞雪笑颜如花的模样一时竟然呆住了,她长发齐腰披散着,前面额头的碎发遮住了她光滑的额头,那张鹅蛋脸上一双丹凤眼笑起来就像月牙般弯弯的挂在空中般皎洁明亮,薄薄的嘴唇是那种画里古典式的樱桃小嘴,笑起来特别特别的干净纯洁,就像一尘不染的白莲般,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衫把她衬托的更加的洁净,她偶尔的小表情显得呆萌可爱,箫闵行觉得自己的心有点摇摇欲坠了,他在演艺圈呆了也不少年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比她漂亮的、比她会耍宝卖萌的、比她夺目的女明星他见多了,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女人,就像山泉一般纯里带着丝丝的甜味,就像挂在树上熟透的红苹果般,水灵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小鲜肉听到来自自己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把她留下来、把她留在身边、、、、、。   飞雪正式荣升为大明星小鲜□□闵行的私人助理了,这可是很多很多人,应该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职业啊!可是对于从一千多年遥远大唐朝穿越过来的独孤飞雪而言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差事,原因很简单,她什么都不懂,就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存在代沟,King给她起草了一份合约,是关于做小鲜肉私人助理的各种注意事项,比如小鲜肉喜欢喝哪家的咖啡、小鲜肉拍戏的时要随身携带养生茶、小鲜肉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不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小鲜肉穿衣服与鞋子的品味、、、、等等,听得飞雪云里雾里的,什么是咖啡啊?飞雪扬起小脸看向正在滔滔不绝的King问道你真的是从外星来的吗?还是你生活在远古时代啊?什么是咖啡?就是、就是、、茶你喝过吗?King手里拿着合同站起来又开始围着飞雪打转语塞的问道   哦,你早说嘛!不就是茶嘛!还弄个这么啰里啰嗦的名字,咖啡、咖啡、、、飞雪嘀咕着   不是茶,是茶的一种,天啊!我要疯了,箫,你到底在哪里捡到个这么天真幼稚智商低于零的奇葩女人啊?King抱着头看向小鲜肉无奈的低吼道   天外飞物,小鲜肉站起来走到飞雪身边双手摊开做了个不晓得的表情说道;King我建议你还是把你那套合同收起来,这样一纸合同对于她就是一张废纸,毫无作用,她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跟她讲些什么,不过这些毫不妨碍她做我私人助理,你不觉的拍戏之余身边有这么一个、、、恩,小宠物,对、小宠物陪着,至少不会无聊了、、、、、、   可是,箫,你要知道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甚至连咖啡都不知道?她怎么做你私人助理啊?我看啊!到时候不是她来照顾你反而是你来照顾她,这些倒是没关系,全能助理我会在另外给你配一个的,但是她肯定不行的,她这样一个莽莽撞撞什么都不懂脑子又短路的人是不能留在你身边的,箫,你要明白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各大媒体、记者、狗仔队摄像头下的猎物,你是万人瞩目的当红艺人、身边留着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她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King,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她只是一个女人,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犯罪分子、也不是媒体派来的什么特务,至于给她安个无恶不赦的称号吗?危险人物?她又不是炸弹、、、、   她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箫,我知道你只是想要一个简单甚至是对你一无所知单纯的只是私人助理而已的这么个人,可是她不可以,如果把她留在你身边她就是一个麻烦,你是知道的,有多少媒体想挖你新闻上头版啊!如果把她留在你身边就成了那些媒体镜头下的最佳绯闻女主角了,箫,你这是燃火自焚,你懂吗?   King,如果不安排她做我私人助理,ok,可以,(大唐秘史)我罢演,这样你满意了吗?   箫、箫、、、看着小鲜肉上了二楼砰的一声将卧室的门关上,King在后面喊着,飞雪眨着眼睫毛看着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两个人,心里汗颜着;那家伙不会真把她卖给这个娘娘腔了吧?怎么翻脸了?不会是价钱没谈妥吧?想到这飞雪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开溜,咚咚就向着二楼跑去,King在后面喊道;你去哪儿啊?   我、、那个、、、我上去看看他怎么了!飞雪心虚的回道   咚咚,King速度的跑到飞雪面前抬起一根手指指着飞雪厉声道;我警告你,你最好把箫给我照顾好了,不要给他桶什么篓子出来,真不知道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被箫选中做他的私人助理,我看你是祖上烧高香了,说完King扭着他那特风骚的屁股走了出去,飞雪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嘀咕着;原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那个臭流氓也没有那么坏啦!箫、、、、飞雪学着King的娘娘腔扭着屁股继续喊着;箫、箫、箫、恩啊、真肉麻,却不知被站在二楼栏杆旁的小鲜肉一览无余,他像是看到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般笑着,真是傻得可爱呀!小鲜肉宠溺般的笑道    ☆、第五章;这个地方的人都好怪   身为大明星的私人助理,除了各种跑腿之外,那就是要经得起媒体那些捕风捉影的狂风暴雨,当然像飞雪这样横冲直撞穿越过来的非一般的人物是要啥啥不会,一问三不知的料,那又怎样?只要小鲜肉喜欢,谁敢放个屁啊!   这件、这件、这件,都拿去穿一下我看看,小鲜肉手里提着一大摞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衣服扔给飞雪命令道   这是什么衣服啊?你看这件裙子少一条袖子、这裙子这么短、这是什么裤子怎么是半截的啊?还有这是什么?飞雪拿起一件红色的胸罩好奇的看向小鲜肉问道   这是什么你问我?我真的很怀疑你是女人吗?还是你非人类啊?小鲜肉看着飞雪手里提的那红色胸罩脸上不由的一阵红一阵白的,他真对她真的无语了   我怎么不是你女人了,我是不是女人,你那两个贱猪蹄不是亲身试验过了嘛?飞雪瞪起丹凤眼横说道   你、我,那你还来问我,你?你不会没穿那个吧?小鲜肉指了指飞雪手里那如红玫瑰般的胸衣气结道   你朝哪里指的啊?说着飞雪赶紧扔掉胸衣抱紧双臂怒吼着,小鲜肉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指在了飞雪的胸前,瞬间将手拿开轻咳道;你赶快把这些衣服试试,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在看见你身上穿的这件破衣服,拉拉扯扯的你不觉得难受我还觉得碍眼呢!这些衣服里有套裙、短裙、上衣、牛仔裤、针织薄衫、、、,而且都是进口的名牌货,还有这两个袋子里是高跟鞋,我一般喜欢身边的女人穿高跟鞋,不喜欢女人穿平底鞋或是运动鞋,只有高跟鞋才能衬托出一个女人的韵味与美丽,所以我要求你必须穿高跟鞋,还有我会让我的私人造型师将你那盘的像两个大犄角的头发打理一下,你是喜欢韩范还是欧范的发型啊?   可是这些衣服我不会穿啊?这件到底是什么衣服啊?该穿在哪里啊?飞雪依旧不死心的拿着那件红色胸衣纳闷着,还有什么是韩饭、欧饭啊?我们要去吃饭吗?飞雪郁闷着一张小脸看向小鲜肉问道   韩饭?欧饭?还米饭呢?你这个女人是猪吗?还是你真的不是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非人类啊?小鲜肉真的是无语到家了“——”!   对于大唐穿越过来的飞雪而言她当然是不知道21世纪的胸罩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穿小鲜肉给她买的那些衣服,就当自己捡了个稀有动物吧!小鲜肉在自我安慰下给飞雪请了各种老师,穿衣搭配师、语言训练师、化妆美容师、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那就是私人助理培训师,一个连最基本的中国话都听不懂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变的呢?小鲜肉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被这么个稀有动物折腾着还乐此不疲的,仿佛自己真的捡到了个活宝似的!   我穿这个鞋不行啊!我脚痛死了,我走路都站不稳啊?怎么办啊?飞雪穿着一袭紫罗兰长裙挽着小鲜肉的胳膊低声的求救着   我告诉你啊!你最好不要给我搞什么花样出来,就算疼死你也得陪我把这个慈善舞会走完,小鲜肉边笑着和舞会一些知名人士打招呼边低头附在飞雪的耳边耳语着   我本来就没有同意要陪你来这参加什么舞会的,是你威逼利诱我才勉强答应的,在说了这是什么破舞会嘛?连个跳舞的人都没有,还有我从来都没有穿成这样出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露胳膊露腿也就罢了,最主要的就是这什么破鞋穿的我脚都要痛掉了,跟踩高跷似的,那么高我走一步就像打洞的老鼠似的,咚咚的响,飞雪叽里咕噜的发着牢骚   嘿,箫,好久不见了啦?一个长相极佳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妩媚动人的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看着小鲜肉打招呼道   芝眉你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是啊!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国了呢!小鲜肉双手紧紧拥着飞雪的肩膀笑问着   刚回国不久,签的广告广告商那边要求在中国取景,刚好我我在美国也待腻烦了就回国了,怎么,箫,不介绍一下嘛?这位是你新拍拖的女友吗?芝眉摇着手里的红酒杯打量着飞雪继续说道;箫,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样的纯纯小女生啦?   纯的女人不好吗?最起码不懂得耍什么心计,小鲜肉淡淡的一语击中芝眉的要害   飞雪瞪起那双滴溜溜的丹凤眼看着眼前一亮的芝眉心里叽咕着;她怎么穿的这么少啊?还有她那两个大馒头都快要跳出衣服外面来了,这女人用她那双抹的跟黑洞一样的大窟窿盯着自己干嘛啊?   这时候芝眉端着红酒靠近小鲜肉柔声细语委屈的喊着箫,当初我“——”   好了,芝眉,当初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在旧事重提了,也请你将过去的忘了吧!说完小鲜肉半挽着半拉着飞雪向慈善晚会的大厅走去   箫、箫、、,芝眉眼角含着泪腺情绪激动手里酒杯砰的一声碎落在大厅的大理石瓷砖上,一时间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了一身红裙芝眉的身上,她想以此来引得小鲜肉的注意与像往日般的关怀,可惜回眸看向她的只有小鲜肉身边的飞雪,她在小鲜肉耳边嘀咕道;她好像哭了!   她最擅长的就是演哭戏!小鲜肉头也没回的冷声道   哦,飞雪看着小鲜肉摆着一张冷脸,也不敢多嘴的任由他扯着她向舞会的中央走去,这是PVT举行的内部慈善舞会,自然是没有那些记者狗仔偷拍的了,基本上都是PVT的艺人与工作人员,也可以说是PVT的捐赠慈善会,PVT的老板之一东方慕容对公益很是热心,每年都会召集旗下的演员、工作人员来参加这个舞会,捐物、捐款、捐给那些遥远地方一些贫穷上不起学的孩子们,东方慕容是一个极其低调内敛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关于他的报道,只有传闻,说他是青年才俊,人帅、钱多、才华横溢,头脑非凡,是众多PVT里女星们的追捧对象,如果哪个女星能钓到东方慕容,嫁入豪门做阔太这样的好事哪个女星不身动心摇的啊!   慈善舞会上热闹非凡,女人打扮的各个都是美人,男人装扮的各个都是绅士,大厅里弹着优雅的钢琴曲,与其说这是什么慈善舞会倒不如说是帅男靓女的T台秀,趁着被围成一团跟那些花里胡哨的男人女人说话的空当,飞雪提着长裙终于从那亮瞎眼的大厅里溜了出来,她手里提着那双淡粉色的高跟鞋,赤着脚走在冰冷的石阶上没来由的感叹着;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穿衣服这么暴露还四处招摇逛市的,男人不是男人的,女人不像女人的,唉!也不知道远在战场上的东方公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凯旋归来回到长安啊!奶娘的凤钗也没个着落,也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回长安去!   慕容被两个随身保镖护着从酒店的私人专用电梯上下来,透过模糊的灯光慕容看到手里拎着高跟鞋赤着脚一头乌黑长发的女人坐在楼梯的大理石台阶上,从电梯的侧面可以看到女人的脸颊,那是一张清纯到骨子里的面孔,眼睛就像黑玛瑙般望着星空,时而忧郁,时而灵动的眨巴着,下了楼梯慕容示意保镖不要跟上来,慕容还没靠近,飞雪抬起那张纯美的小脸瞬间冻结住了,东方公子,你是东方公子吗?你怎么也到这来了啊?飞雪情绪激动的将手里的高跟鞋丢掉紧紧抓住慕容的两只胳膊摇晃着,站在远处的两名保镖立即跑了过来束缚住飞雪吼道;把你的手拿开,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制止住了,慕容转头看向飞雪笑容温暖的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认识我吗?   这位小姐?认识?飞雪纯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桑急迫道;东方公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飞雪啊?独孤飞雪啊?我们两个有婚约的啊?是我爹独孤川黔与你爹爹东方伯伯定下来的亲事啊?   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吧?我是姓东方,但是你说的什么爹爹啊?婚约啊?我“——”慕容被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弄的不知该怎么说了   你是不是叫东方慕容?飞雪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看向慕容问道   我是姓东方,名慕容,但是我真的不认识你!慕容知道她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没什么稀奇的,作为PVT老板之一的他名字基本在娱乐圈都是耳濡目染的,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有一种味道很熟悉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慕容拿起地上的粉色高跟鞋蹲下腰给飞雪穿上温柔道;夜晚天凉,怎么可以赤着脚穿个长裙就跑出来了呢!你摸摸你的脚都快变成冰块了哦!这是冬天,下次可不要这样子了,要不然会感冒的、、、、、   你就是东方公子对吧?你是东方慕容?如果不是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啊?东方公子你忘了吗?你对我说等你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就娶我进门的,可是你知道吗?没等你从战场上归来独孤府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成了长安街上的孤魂野鬼了,我是奶娘舍命相救才逃了出来,从悬崖上跳下来我怎么到了这里来了我也不知道,可是你是东方慕容,没错,就算你剪了头发,褪下长衫穿成这个样子我也能认出来你的,慕容,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啊?还是你另有苦衷啊?飞雪眼泪啪嗒啪嗒的滑落脸颊看向慕容桑心的低泣道   我、我、、,看着飞雪哭的泪眼婆娑的,慕容竟然慌张的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出于什么目的,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些年,接手PVT这么些年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外表柔弱如水心机犹如深井的、八面玲珑的、攀沿附势的、、、什么样的戏码他没有经历过,可是眼前的这个连哭都不遮掩的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在他见过的众多女人中,也看过很多女人哭,真心爱他的、为钱爱他的、为名为利说爱他的都有,却唯独没见过为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哭的女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他,或许只是和他长得很像的一个人罢了,慕容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可爱了,他在娱乐圈混迹这些年,见过的漂亮女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清纯到骨子里的女人,没有一丝的娇柔做作,也没有一毫的矫情卖弄,有的只是呆萌可爱,纯真无暇,傻气里透着几分灵气。   舞会上一眨眼的功夫那个死女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是个麻烦,小鲜肉皱起眉毛烦躁道   在小鲜肉在舞会的人群里搜索飞雪身影的时候,飞雪踩着那要人命的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舞会的大厅,小鲜肉恨不得插上两只翅膀飞到她面前揪住她低声质问道;你是属老鼠的嘛!到处乱窜,我警告你啊!不要给我惹麻烦啊!   你凶什么凶啊!两只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儿,你管的着嘛?在说了我刚刚不是看到你跟小美人聊得正欢着呢!我像个傻萝卜般站在那杵着干嘛啊?你不觉得我碍眼,你那小美人可不乐意了哦!飞雪昂起胸脯给小鲜肉一个不太友好的鬼脸回嘴道   你哪只眼看到我跟小美人聊得欢啦?哦、、、你不会吃醋了吧?小鲜肉用手抵着下巴靠近飞雪自恋的说道   我、我、你也太自恋了吧!你当你自己是谁啊?李世民啊?我吃醋,笑话,再说了,我有我自己喜欢的人,我吃你哪门子醋啊!飞雪脑海里想到刚刚在楼梯口慕容给她穿鞋的那一幕,顿时内心像是被棉花糖塞满暖暖的,真是太好了,在这个怪异的鸟国,终于有一个相识的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喜欢已久的东方公子,可是他为什么不承认他就是我的东方慕容呢?而且还装作不认识我呢?难道是爹爹被奸贼所害,独孤家被灭亡,权势败落,连东方公子也避而远之了吗?一大堆问号在飞雪小脑袋里聚集成一个死结,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大唐长安脚下许过一世婚约的两个人现在到了这么个鸟国竟然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了,最熟悉的,熟悉吗?不熟悉吗?飞雪在心里自问道着,压根就没有看到小鲜肉拉下来的黑脸,她心虚的抬起双眸看向小鲜肉支吾道;你那么凶神恶煞的看着我干嘛啊?   你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在哪儿啊?小鲜肉真的要被这个女人气疯了,天啊!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变得啊!眼前放着个大名鼎鼎的明星小鲜肉她竟然嘲笑他不是李世民,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有自己喜欢的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眼前看着个宝啊!这可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都想靠近的偶像明星小鲜肉啊!相对与眼前这个不知趣的女人而言,有多少粉丝为了看他一面曾在新剧发布会上排了几天几夜的队啊!她竟然还说不稀罕他,小鲜肉将手掐在飞雪那细挑的腰间冷冽道;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有权利干涉你的一切,包括私生活,当然也包括你喜欢谁不喜欢谁!   什么监护人黑户人的,你又不是我爹娘,也不是我那什么什么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你花钱买来的丫鬟,凭什么要你管啊?还有请把你的猪蹄拿开、、、飞雪比小鲜肉整整矮了一头,站在他的身旁仅次于他的肩膀,当那两颗大眼珠子直视小鲜肉的时候,在耀眼绚烂的舞会灯光下刚好看到他那张帅气的轮廓,不过帅气的轮廓上布满了乌云,飞雪知道她又惹到他了,但是飞雪也毫不示弱的仰着个脖子直愣愣的与他对视着,小鲜肉真的要她气疯掉了,他忘了她是非人类了,和她说21世纪的文明用语她是听不懂的,小鲜肉气结的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深意浓浓的淡笑道;好啊!你有骨气,那今晚你就睡大街吧!穿着你这身、恩,怎么说呢!特凉快的裙子睡大马路去,哎呦啊!现在可是大冬天的,那个寒风簌簌啊、那个雪花飘空啊、那个冷彻心扉啊、那个、、、   臭男人、坏男人、、、,又开始了他的碎碎念,除了威逼利诱我还会什么啊!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命怎么真么苦啊!落到这样一个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男人手里,我独孤飞雪是上辈子与他相克啊!飞雪在心里如狂风暴雨般的呐喊着,她可是大唐朝廷开国忠臣独孤府上的掌上明珠啊!哪曾受过半点委屈过,更别说被男人威胁了,都是她威胁别人好吧!从小到大在独孤府里只要她想要的、想做的、爹爹从不阻拦,就连女子不能骑马射箭、不能刁蛮任性,作为大家闺秀要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可是她独孤飞雪从来没有知书过也没有贤良过,闺中女孩要会的女红、琴棋书画、舞文弄墨啊!她通通一窍不通,想到这飞雪有点想哭了,她忽然觉得好对不起死去的爹娘啊!从未让爹娘省心过、、、飞雪呜呜的哭了起来,搞得小鲜肉在心里抓狂急声道;你别哭了,被人看见了就麻烦了、、、、   飞雪压根就不听小鲜肉的话稀里哗啦的哭的更厉害了,小鲜肉将飞雪拉到稍微隐蔽的角落算是服软道;姑奶奶你别哭了成吗?你这样哭被媒体拍到会给我惹□□烦的、、、、   飞雪想到爹娘、想到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欺负还要穿这么少蹬着高跷受这份苦,愈发的哭的更厉害了,再想到有媒妁之言的东方公子都不认识她了,她悲从心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鲜肉头伸出手给她擦着眼泪温柔的哄说道;算我求你了,不要哭了好吗?我不赶你去睡大街了还不行吗?   真的吗?飞雪听了这句话顿时停止了哭泣两眼放光的确认道   小鲜肉从鼻子里冷哼着算是默许了,飞雪泪花挂在眼睫毛上破涕为笑道;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抛弃我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鲜肉心里不知从什么开始在意她的存在了,她莽撞的闯进了他的生活里,给他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与心安,以往在他的生活圈里除了演戏就是出席各大活动,活在媒体的镜头下,可是自从这个爱哭、爱闹、爱笑、爱卖萌的非人类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一切原本的生活都被打乱了,他竟然喜欢看她哭的像个孩子般的模样、他竟然喜欢她陪他在身边的感觉、他竟然依恋她的存在,她的天真傻傻的可爱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怒哀乐,在娱乐圈混迹这么久,他早已腻烦了女人伪装的面孔了,而这个叫独孤飞雪的女子让他眼前一亮,原来世上还有这么个人纯到骨子里脑子蠢的像头猪般的主存在,简直是人间极品,人生得一极品,从此不知寂寞为何物!   舞会上主持人非常激动的喊出东方慕容的名字,有请我们PVT的老大慕容先生,下面一片热烈的掌声,飞雪站在角落的里透过吊灯折射过来的灯光清晰的看到慕容的脸庞,那张她在熟悉不过的轮廓,国字脸上一双英俊的剑眉,眼睛细单却炯炯有神,嘴皮虽薄却透露弧形却非常好看,只是原本那一头用玉簪梳起来的唐朝男人发髻被剪短了在飞雪看来像一棵棵松树似的种在头皮上,不过这并不影响东方慕容在她心里的英俊潇洒,飞雪看愣住了,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难过油然而生,曾经要许诺相携一生的两个人此时在时代的转换里却是如此境遇,他从历经沙场的大唐将军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不可攀得的优质男,她却从大唐功臣之门的千金小姐沦落成随叫随到看那个死男人脸色吃饭的小跟班了,隔着人群望着他,飞雪直愣愣的眼神盯着台上的慕容,小鲜肉不满意的将手在飞雪眼前晃了晃打趣着;怎么,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不过我劝你呢!少动这些不切实际的小心思的,你不是他碗里的菜!   什么菜啊饭的,让开,你挡住我啦!我偏要看,长得英俊多看几眼也犯罪啊!飞雪凤眼瞪着小鲜肉低吼道   你、你、小鲜肉气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有眼无珠的女人给掐死,英俊?什么眼神啊!号称娱乐圈小鲜肉是也的第一号美男子是他箫闵行好吧!她有没有审美观啊?   当两个人躲在小角落互掐的时候,台上那颗如耀眼星星般的男人开口说道;欢迎各位业内人士在百忙之中来参加PVT一年一度的慈善舞会,我代表PVT向大家鞠一躬,说着慕容很有绅士风度的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台下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掌声停止慕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呢!每年都会在慈善舞会上挑一位舞伴作为我们舞会的开场舞,当然了,今年也不会例外,慕容这句话还没落下,下面聚集的女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舞伴?那可是PVT老大的舞伴啊!台下的女人都是在圈子里混的,哪个女人不想和慕容共舞一曲啊!就先不说这东方慕容是个金主,就他那比男模还要完好的身材、比男星还要迷死人的面孔就足以让女人们神魂颠倒了,台下顿时闹哄哄一片,他们都想知道今年是谁有幸陪PVT的老大慕容先生共舞呢?舞台上打的追光灯扫描着台下不同女人的面孔,主持人在台上配合着喊道;是她吗?哦,太可惜了,不是,追光灯打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孔上,主持人拿着话筒继续兴奋的喊道;是不是她呢?被追光灯照到的女人正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兴奋的手舞足蹈的瞬间追光灯又再次绕过她的脸庞向别处打去,舞会仿佛进入了颠覆时刻,台下一片混乱,每个来参加舞会的女人都希望今晚追光灯能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这时候追光灯照在了正从台上走下来的东方慕容的身上,顿时台下鸦雀无声,慕容那张很有型的国字脸上带着谦和内敛的笑容对着所有人微笑着,眼神却在倘大的大厅里搜寻着在阶梯上偶遇的那个穿着紫罗兰长裙的傻女孩,哦,太好了,他看到她了,在大厅最隐蔽的角落里眼睛不知迷离的看向他还是看向前方,专注的模样呆萌的可爱,纯到骨子里的小傻瓜,他不知怎么了,就这样被她吸引住了,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绅士款款的走向飞雪,彬彬有礼的单膝弯下温柔的笑道;请问这位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慕容话语刚落地,大厅一片哗然   飞雪那本来就短路的大脑还没来及运转就在小鲜肉的惊讶与磨牙的怒火中烧中被慕容拉进了大厅中央的舞池里,优雅的音乐响起,飞雪哪里会跳什么舞啊!此时飞雪任由慕容拉着,几乎是靠在慕容身上的,她那双磨脚的高跷踩在了慕容的皮鞋上,飞雪脸红的像煮熟的大龙虾般在心里呐喊道;天啊!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爹爹的话好好练舞了,顺便把琴棋书画也练好了,好后悔啊!好丢人啊!怎么办啊!我穿的那破鞋子踩到他的脚了,一定很疼吧!飞雪红着脸抬起头看向慕容,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疼痛感,依然笑如春风般温和。   你、你、那个脚不痛吗?飞雪眼睛不敢直视慕容低声问道   痛,因为是你,痛也要陪你把这支舞跳完,慕容看向飞雪纯净的眼眸笑说着   你就是东方公子对吧?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偏偏选中我和你共舞呢?飞雪不死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东方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不喜欢欺骗女人,尤其像你这么善良单纯的女人,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东方公子,我是叫东方慕容,这世上重名重姓的人有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傻女孩,你听懂了吗?慕容笑展浓眉的说道   重名重姓的人是有,但是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的人就绝无仅有了,慕容,你为什么不承认呢?难道你也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样看到我们独孤氏族败落,避而远之吗?飞雪瞪大双眸眼里含着雾气低声问道   我、、我、、,慕容看着近如咫尺的女人一脸痛苦的表情心里像是被触碰到了似的幽默道;有没人告诉你,你哭的时候能哭醉一颗男人的心?   飞雪呆呆的摇着头认真的回道;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   那是因为他们想看到你哭的模样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今天已经看到你哭过一次了,不想在看到你哭第二次喔,要不然我的心被你哭醉了就不跳动了哦!慕容看着飞雪极其认真听的萌样子不禁失笑道   飞雪瞬间把含在眼睛里的泪珠硬生生的憋进眼窝里去了,心不跳动不就死了嘛!她可不想让他的东方公子心停止跳动啊!她还要帮他找回记忆呢!飞雪还想着等到找到凤钗和他一起回大唐呢!回大唐为独孤家洗清冤仇,然后与他携白头到老,许一世安好。    ☆、第六章;猪一样的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怪物啊!我要疯掉了、、、小鲜肉扛着喝醉的某女东倒西歪的朝车上拖,他左顾右盼的生怕被狗仔拍到,某女醉醺醺的不安分的双手揪住小鲜□□丝不乱的发型,他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形象了,这个死女人,快把你的手松开,某女偏不松嘴里支吾着;我还要喝那有点甜甜的茶,我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茶,那茶还是红色的,这个鸟国也不错嘛,有好喝的茶喝、、、、。   茶?原来这个女人把红酒当成茶啦,难怪一杯一杯朝肚里灌呢?小鲜肉拍拍某女的脸,微红的两腮像个猴屁股似的,小鲜肉杀猪般咆哮;啊!女人快把你的手松开,我的发型要乱啦!   某女听见杀猪般的嚎叫,睁着微醉的眼睛;你是谁啊?   小鲜肉一脸要杀人的苦逼相;我是你大爷,快把你的手松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啊、、、!   大爷?什么事大爷啊?某女笑嘻嘻的问;我只听过老爷,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爷?某女嘟着小嘴不乐意道;连慕容公子都不要我了,爹娘,孩儿好命苦啊!   天啊!又来了,小鲜肉用手拍着某女的脸愤怒道;死丫头,快把你的手松开,还有你最好打消对慕容的那点念头,就凭你猪一样的智商还敢打PVT老板的注意,死了那条心吧!   潇闵行哎!哎!潇闵行、、、那女人是谁?快拍,他抱着那女人,头条、头条啊!这下绝对是独家新闻、、、、狗仔一窝蜂而上闪光灯啪啪差点闪瞎飞雪的眼睛,啊!这些是什么怪物啊!呜呜、、、好刺眼啊!一大群狗仔记者围了过来,口水满天飞、疑问满天跑、、、潇,这是你新拍拖的女友?此女应该不是圈里人吧?   没有经纪人的小鲜肉本来就很无助了,还要拖个拖油瓶,小鲜肉恨得牙痒痒;死女人,不是你,我能沦落至此嘛?我要疯了、疯了、、、。   飞雪醉醺醺的从小鲜肉怀里抬起头看着眼前一大窝如星星怪异的人,摇摇晃晃的对闪光灯大喊大叫;滚开、都滚开、、、你们这群杀人恶魔,杀了我爹娘,杀了整个独孤府上的老老小小,如今又要来杀我,飞雪摇晃着身体愤怒上前扑打着闪光灯;一群恶魔,是谁派你们来灭口独孤府的,是当今圣上吗?不可能,我独孤家世代对大唐忠心耿耿,李氏何会灭我门?   圣上?李氏?什么鬼?一大堆狗仔瞪大双眼齐刷刷的盯着眼前这个撒泼女,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大胆的记者凑到小鲜肉面前;潇,你新拍拖的女友神经貌似?小鲜肉没等狗仔说完发飙道;滚开,一脚踢飞狗仔手里的闪光灯说;不要拍她,你们想制造我的绯闻可以,但是不要殃及无辜的人,她不是圈里人,你们最好不要把她牵扯进去,否则、、、、,这些都是废话,好不容易抓到一特大爆炸绯闻,谁能放着头条不去抢,放着钱不挣,去听小鲜肉那五官痛痒的警告,此时场面极其混乱,所有的人的闪光灯都瞄向飞雪,七嘴八舌的问号快把飞雪本来就晕乎乎的头弄的都要炸开了,作为圈外人,你是怎么把我们的男神小鲜肉拿下的?你叫什么名字?是否已和我们的男神同居?看你的样子有点傻,美女给个面子啦,爆料一下我们的小鲜肉是不是就喜欢你这样傻呆萌的,大脑缺根筋的女人呢?、、、、、?   这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穿的好怪哦、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围着我转?呜呜、、、、这个鸟国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飞雪脑子里闪过许多问号?她晕乎乎就像飘在天生的云朵般,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回到了她的大唐,爹娘对她招手;雪儿、雪儿、快到奶娘这来,还有她和奶娘被黑衣人追杀跑在漫天飘雪的山上,奶娘的血染红了白雪,她凄厉的笑声划过山崖;东方公子、、、、,她叫什么?她是独孤府的掌上明珠独孤飞雪啊!   面对这么一个语无伦次说话怪里怪气的女人,狗仔们也是醉了,这个女人不是地球上人吗?什么跟什么嘛,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好吧!小鲜肉拖着怀里猪一样的女人准备杀出狗仔重围之际,慕容出现了,他随着一行人从酒店出来,看到如火团般包围起来的人群问身边贴身助理;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映入慕容眼帘的是PVT当红偶像小生潇拖着和他一起共舞的那个女人,他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呢?她的一瞥一笑带着傻气咕噜的大眼睛却带着灵气,她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她说的话都好怪哦,像另一个星球的人,慕容脑海里跳过一个词;天外飞仙?噢,不,外星人?NO,哦,淘气鬼,这个可以,偶尔犯傻呆萌的表情,偶尔哭哭笑笑的淘气模样,她跟着他屁股后面叫东方公子的小可怜模样真惹人疼啊!想到这慕容嘴角咧出一丝傻笑,什么?冷脸王的慕容先生竟然会傻笑,站在他身边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摔成两半了,妈呀,号称冷脸王的慕容公子中邪啦、、、、。   淘气鬼的双颊绯红逗的慕容抑制不住的笑了,这个小怪物真是可爱极了,哇塞不得了,慕容公子竟然大笑了,身边的人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本来这死女人跟PVT老板跳舞小鲜肉心里就不爽了,这家伙还这么色咪咪的看着他怀里的女人,潇没好气的对狗仔咆哮;滚开,都给我滚开,妒火燃烧五脏,他娘的谁还顾什么鬼明星的形象啊!   慕容眉头一皱对身边人挥手,一群黑衣人将狗仔围成一个圈拦住了,飞雪微微睁开双眼,死性不改的花痴模样又开启了循环模式,东方公子,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边说边飘着云一样的身体向慕容靠近,她的眼睛里流出一汪柔情似水,看的人心都融化的醉了,这个大好爆才的机会怎能放过,狗仔纷纷拿出相机拼了命的抓拍,咔嚓、咔嚓的、、、,小鲜肉暗骂;丫的又犯病了!   慕容开口;潇,你和她?   她是我私人助理,小鲜肉说完这句话,狗仔们纷纷议论开来,助理?看这亲密度明明像是拍拖的男女嘛!   慕容浅笑;king做事越来越没头脑了,配了这样一个非专业的助理给你,他对身旁的贴身秘书说;给king说给潇换一个全能专业的私人助理!   小鲜肉靠在慕容的耳畔说;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话刚落地,飞雪深情款款的伸出手摸着慕容的脸;东方公子,爹娘被奸臣所害,独孤府也落败了,如今飞雪能依附的人就只剩下你了,你不要抛弃飞雪,你忘了?你说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就娶我入门,这些飞雪都没忘,她那双微眯起的眸子落下两行清泪,慕容的心一缩动容道;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你哭的样子让人心疼,他伸出手温柔的帮她擦掉眼泪,狗仔们眼睛和下巴已惊讶的全都掉在了地上,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问号;这是唱的哪出啊?演的是什么戏码啊?云里雾里啥都看不懂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拍、拍、拍,这绝对是一条千载难逢百年不遇娱乐圈爆炸性的新闻,PVT老板和旗下艺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这够令人汗颜的、、、!此女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说的又是何方鸟语?这个女人有悬念,值得深扒,赚大钱的机会来啦、、、。   娱乐圈中最大一个狗仔基地的传奇人物何浅那双鹰眼发着光盯着飞雪,何浅是娱乐圈明星的□□,没有他跟拍不到的明星新闻,上天入地,下海飘洋,不管藏多深的明星只要何浅一出白,必然是原形毕露,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何浅有种预感,这个女人绝非简单,她说的那些话,难道?何浅摇摇头立马在心里否决掉,不可能,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何浅带着好奇脑海里闪过一个坚定的想法,他要弄清这个女人的来历,挑战新鲜事物一向是何浅作为娱乐狗仔冒险的巅峰,他曾在美国好莱坞混过,狗仔这个行业在圈内是被唾弃的,何浅却不同,他喜欢这种挖掘别人秘密的行业,而且还是那些顶着光鲜亮丽整天在镜头下刷脸的明星们,而她,独孤飞雪,何浅将飞雪的照片洗出来夹在暗红的摄影棚里,开启了探索之路。   小鲜肉将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女人朝地板上一丢,某女大喊痛死了,小鲜肉嘴巴一撇;你还知道痛,某女口水流出来翻了个身嘟哝;东方公子、、、、、,让小鲜肉抓狂的是又是循环模式,他真想有种将她提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刚凑近她的脸,某女哇的一声吐了,要命的是吐在了小鲜肉的脸上,更要命的是小鲜肉天生有洁癖,比这还要命的是某女吐过倒头爽歪歪的呼呼大睡了起来,啊、、、、,杀猪般的声音划破天际,拖着某女丢进浴缸,某女雷打不动的继续睡着,某人欲哭无泪道;难道我是真的捡回了一头猪吗?   一大早king就来砸门,他顶着极骚气的马来西亚风情草帽翘着兰花指带着雌性的腔调发怒道;那个怪物呢?   小鲜肉伸了伸懒腰;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门都被你砸坏了。   King抱着一堆报纸杂志丢在小鲜肉面前;怎么样,我就说不能收留那个来历不明的小蹄子,你看这上面写的,把你男神的形象都给毁光了,还有,你看她把你搂的多紧啊!我看啊,分明是想借着你的名气炒作!   小鲜肉瞟了一眼报纸;King,你看清楚了,是我搂着她,还有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狗仔拍的八卦新闻了?   King靠近他,几乎贴到小鲜肉的脸上说;那个怪物到底是你从哪里捡来的,她为什么会认识PVT的老板慕容先生,你瞧瞧这报纸上的照片,她含情脉脉看慕容那副肝肠寸断的模样,潇,我让人去查了她的资料,没有她这个存在,而且更诡异的是关于她的信息一点也查不到,我甚至都怀疑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人。   King的话让小鲜肉一怔,不是这地球上的人?想到那女人的言行举止,还有她曾说这是唐朝公元626年,是当今太子与秦王争皇位的年间,难道?难道?不可能,小鲜肉胡乱摇着头立马否决了心里面的猜疑,这怎么可能,简直匪夷所思!   看着小鲜肉又是摇头晃脑又是自言自语的,King插嘴道;潇,你说她不会是像那热播韩剧(来自星星的你)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   来你个头啊!King,你脑子被烧了吧!那个笨女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不是星球人物,再说了,你看那星球人物哪个没有特异功能啊,她除了吃就是睡,如果真的是,也是一只来自星球的猪。小鲜肉刚把最后一个字猪的尾音落下,那头猪就顶着一头蓬乱的长发从楼上下来,来了这么久,这头猪还是没有学会穿鞋托,然后就摔了个狗吃屎,King扭着屁股走到猪的面前,像是在研究这头猪是雌的还是雄的,是来自星球的猪还是地球上的猪,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猪疼的呲牙咧嘴的扬起小脸,心里嘀咕道;这个跟太监一样的娘娘腔又来干嘛?抬眼看着沙发上男人一脸得意的坏笑,猪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不会又要把我卖给这个娘娘腔吧?猪赶快从地板上爬起来赤着脚飞奔到小鲜肉身旁,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他对她凶巴巴的,但也总比卖给一个太监要强,猪呜呜哭了起来;我平时是吃的多了点,干活少了点,睡觉多了点,起床晚了点、、、、可是求求你不要把我卖给这个死太监,我向你保证以后饭少吃点、觉少睡点、床早起点,活多干点、、、、猪哭的梨花带雨的,起初小鲜肉一头雾水,后来总算听明白了,这个女人果然是属猪的,嘿嘿、、、小鲜肉在心里偷笑,嘴上却装作一本正经道;那你以后还跟不跟我犟嘴?猪摇摇头,还敢对我蹬鼻子瞪眼睛嘛?猪又摇摇头,还到处给我沾花惹草抛媚眼嘛?猪在心里想,这个死男人得寸进尺了吧!想归想,为了不让他把自己卖给眼前这个死太监,猪更加卖力的摇摇头,小鲜肉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却贼笑;果然是头笨猪,实乃此生得一猪,从此不寂寞啊!    ☆、第七章;查无此人   唐朝的千金小姐沦为女佣,说出去笑掉大牙了,还好这里不是长安,飞雪拿着刷子使用的刷着马桶嘀咕着;在唐朝茅坑都是蹲着的,这鸟国上个茅房都得坐着,而且这茅房装修的比唐朝她的闺房还要奢华,看来这鸟国的人都很有钱啊!不,确切的说收留她的这个男人很有钱,看他吃喝拉撒住非富即贵,他不会是官人家公子吧?或者是皇亲国戚、、、?飞雪脑子里胡乱想着哀叹;唉!想我堂堂大唐独孤丞相府的大小姐如今沦为刷茅房的小奴婢,都没脸回长安面对乡亲父老了、、、、。   来到这个鸟国这么久了,飞雪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是哪个国家?奶娘留给她的那支凤钗到底深藏何处啊?虽然呆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她还是想回大唐,她要回去找东方给皇上上书为独孤家洗刷冤屈,唉!也不知东方公子打仗回来了吗?想到东方飞雪就想起那天抱着他跳舞的男人,明明长着一张相同的脸,可为什么他就不承认自己是东方公子呢?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马桶已经被你刷的比你脸还干净了,飞雪回头,某人正悠闲自在的端着一杯茶靠在玻璃门上,飞雪拿起刷马桶的刷子走到某人面前;我想求你个事?   某人慢条斯理的;除了钱的事,一切都好说。   啊!飞雪哑然的低吼;你怎么知道我是跟你开口要银子啊!   某人靠近飞雪;你是不是想逃跑啊?逃跑自然是需要钱的啦!我警告你,别做梦了,你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你想跑哪里去啊?还有,我给你纠正一下,这是中华人名共和国21世纪,不是远古时代,钱叫做人民币,不叫银子,白痴,你这样说出去,人家会认为你是神经病的、、、。   飞雪像个好奇宝宝般问道;神经病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世上还有这种稀奇古怪的病啊?   某人瞬间无语,指着飞雪的脑袋说;就是这里有病!   管它神经病还是精神病的,本小姐现在只需要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飞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有银子万事大吉啊!没银子寸步难行啊!如果她在这个鸟国有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还需要看着男人的脸色吃饭嘛,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要盘算着把她卖掉,比这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让大唐丞相府的小姐刷茅厕,他娘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飞雪使出撒娇的本领,在丞相府每次爹爹逼她学女红时,她就撒娇,每次撒娇爹爹必是吃这套的,飞雪瞬间化作小女人般拽着小鲜肉的衣袖撒娇;公子,你就给我点银子吧,你看我一个女人身上没有点银子怎么能行呢?我要买胭脂,要买女人私用的东西,还有万一哪天我走丢了,一点银子都没有,饿死了都没人管的啊!飞雪说着开始哭哭啼啼起来;爹娘,孩儿怎么那么命苦呢、、、、!   某人大喊不妙,这丫的又开始了,致命的招数就是这句;爹娘,小鲜肉抽出一张□□丢给飞雪,这卡是无限额的,你随便刷,刚说完,小鲜肉就后悔了,想起这丫的是个非人类,她连白话说的都咬文嚼字的,刷卡?这、、、、飞雪拿过□□左看看右瞧瞧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我要的是银子啊!银子、、、、   小鲜肉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爷爷的红票票给她;诺,银子。   飞雪拿起一张对着亮光瞧唏嘘着;你确定,这可以当银子用?   小鲜肉已是无语;这叫人民币,相当于银子,有了它你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懂?   飞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懂!   小鲜肉认真看着飞雪的脸;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从哪个银河系来的?   飞雪小脑袋瓜扬起手指放在嘴里无辜的看向某人;什么叫银河系啊?   某人直接跳脚;就是你究竟是什么妖精变的?   飞雪依旧无辜道;我不是妖精,我是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是大唐丞相府的千金独孤飞雪,我爹是长安城忠臣独孤川黔,我们独孤家世代效忠李唐,公元626年李世民发动了玄武门之变,杀了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逼迫唐高祖禅让帝位,不知为何这次事变牵扯到我们独孤府上,李世民继位之后一道圣旨把我们独孤府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杀了个精光,如果不是奶娘舍命救我,我也死在了那群黑衣人的刀下,我爹效忠李唐,深得老百姓的爱戴,却没想到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去唐朝,查清独孤府被灭门的真相。   看着这丫认真和咬牙切齿的神情,小鲜肉觉得这不像是在开玩笑啊!可是想想眼前这头猪是从千年前遥远的大唐过来的,小鲜肉却怎么也不敢想,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嘛?与千年前唐朝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相遇了,这是在玩穿越吗?别逗了,他拍过那么多古装戏,戏里戏外真真假假他还是分的清楚的,这丫的肯定是个穿越小说迷,要不就是脑子真的受过刺激,他也听说过有些年轻小姑娘看武侠小说、穿越小说走火入魔的,这丫的症状很严重啊!   飞雪见小鲜肉眼睛眨也不眨的打量着她,浑身不自在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鲜肉摸摸下巴;如果按你说的,你真是千年前的大唐人士,把你卖了我岂不是赚发了,怎么说你也是个千年古董啊!考究价值相当值钱啊!小鲜肉笑嘻嘻的靠近飞雪;我得好好把供着,好吃好喝的对你,等哪天我没钱了,把你送到博物院研究研究,千年前的人肉僵尸,把你开肚破肠、挖心掏肺的研究,你知道我们国家对文物是相当保护的,尤其像你这种千年不死不烂、不臭不腐的人肉化身,某人得瑟着坏笑;唉!我真不知道是哪辈子积德了,被我捡了个大便宜啊!   飞雪花容失色的拿起马桶刷对着小鲜肉;你还盘算着要把我卖掉?   某人坏笑;怎么,你终于知道怕了?还吹吗?继续给我吹啊?   飞雪力争道;我没有吹牛,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但是迎上某人怀疑的目光飞雪好汉不吃眼前亏低声诺诺的说;好吧!你就当我在吹牛啦、、、,飞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她得赶快找到那支凤钗回去,眼前这个男人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卖掉,还有要备够足够的银子,她可不想在回大唐的路上饿死街头,想到银子,看来这死男人是不愿给她银子的,在这鸟国人生地不熟的,谁会好心给她银子呢?飞雪眼睛滴溜一转,有了,找慕容,雀跃没维持多久,飞雪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般,他说过他是叫东方慕容,却不是她认识的慕容,她怎么开口问他要银子呢?他又不是与她有婚约的夫婿,唉!飞雪心中一叹,不过强大的归乡感油然而生,看他对她的样子,借点银子应该不会被拒绝吧?她可以给他写欠条的,等到她回了大唐在还给他,对,双倍还给他,飞雪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定了、、、、。   何浅没做狗仔之前是特种兵出身,虽不能飞檐走壁但练着一身的功夫,翻墙爬窗他可以不声不响的自由出入任何地方,除非他想,潜入明星的家已是家常便饭,小鲜肉的这座别墅位于城郊四周环山最世外的地段,不是别墅庄园的那种,整座山腰子上就那么几栋,何浅潜伏在大明星小鲜肉潇闵行的家从日出到日落始终没见有任何人出入,他也早已派人调查了那个怪女人的来历,查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这让何浅更加坚定这个女人来历匪浅,她身上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夜色凝重,山林里刮过的风都带着湿潮潮的冷,何浅趴在窗户的栏杆上打了个哈欠,看来今晚要在这里留宿了,蹲了一天了精神依旧抖擞着,他从腰间的包里掏出准备好的干粮和水,两只□□叠勾住窗户的栏杆大口的啃起了面包,夹杂着山间浓浓的青草香,何浅对着无星星无月亮的天空没来由的感叹了一句;唉!如果我生在古代,就凭这一身真功夫,怎么说也能混个大内侍卫当当,或许还能像大内密探零零七那样行走江湖斩恶除妖呢!只可惜了,生在21世纪,上天入地、下海摸鱼、挖地三尺的那股韧劲最佳的代表人物就是狗仔队,而狗仔队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便是他何浅了,圈里有这么一句话;纵横娱乐,当属何浅。对着夜空想着,被面包噎的不行腾出手去拧开水瓶,一个重心没稳住跌了下来,还好有草坪垫底,何浅正在心里念阿弥陀佛时,背后一个硬硬的东西隔的他的肉疼,他以为是石头随手捡起准备扔出去时一道亮光差点晃瞎他的眼睛,是一支闪着金光的东西,何浅拿出电筒方才看清是古代女人插在头上的簪子,白玉般的簪子上镶满了细碎的宝石,锈刻的花纹精致,何浅心里打起鼓来;潇闵行的别墅里怎么会有古代女人挽头发的簪子呢?难道是他拍戏用的道具不小心掉落的,咦,这也不合逻辑啊!他是个男明星,就算拍古装戏也不会用女人的簪子吧?何浅又把簪子放在电筒下左看右看,这个簪子不像是道具啊?在娱乐圈里翻爬打滚了那么多年,好莱坞都呆过的人,拍戏用的道具是什么档次的货,何浅一清二楚,那这个簪子莫非是那个怪女人,独孤飞雪的?何浅百思不得其解了,他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回腰间的黑色皮包里,唯一能带给他答案的就是明天将簪子拿去文物鉴定所鉴定一下便知晓了,鉴定所?何浅摇头,他做事向来谨慎小心的,他拨通了那帮倒卖文物朋友的电话,只说了句;八胡,我得到一宝贝,明个你帮我瞧瞧,挂了电话何浅嗖的一下飞身消失在了黑夜,只有那辆黑色的跑车如荧光虫般在山林里一闪一闪的、、、。   八胡是东北人,长的虎背熊腰的,常年在边境以倒卖文物为生,由于边境常年混乱,小国打仗影响到他的生意,他便回了京城在西单做起了文玩生意,何浅进来,八胡飙着一口京腔;吆,昨个大半夜打我电话,说得一宝贝,啥宝贝啊!   何浅没理会八胡端起桌上的盖碗茶咕嘟咕嘟喝个底朝天说;有点不敢拿给你看了,怕你丫的鉴赏能力不行,给我瞧走了眼!   八胡嘴巴一撇;瞧您这话说的,我八胡打小就在文物堆里长大的,没有我瞧不出来的瓷,不管是清明李唐,秦朝汉五,都逃不过我这双毒眼睛,别憋着了,拿出来吧?   何浅将将那只簪子举到八胡面前;诺,你给仔细瞧准了,这簪子是什么年代的?是真还是赝?   八胡接过簪子一声吸气;何浅,这东西你在哪弄的?   何浅无可奉告道;你甭管,你只管瞧清楚它是真还是假!   八胡仔细的摸着簪子,从抽屉里拿出观磨镜片,将一个黑色的透明镜片带上,他打开桌子上的台灯,簪子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光,八胡拿出微尘刷子清扫掉簪子上的尘土,花纹绫罗着,有一排排小字体,八胡喟叹;何浅,你丫的要发财了,这簪子上的字我虽不知刻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鉴定出这支簪子是唐朝文物,而且还是官家所能佩戴起的凤钗,你看这支簪子前头是凤头形状,周围镶钻着细碎的宝石,周身是白玉,晶莹剔透,再看这上面的字是唐朝字体,我在边境倒卖文物的时候有很多赝品摹刻唐朝字体以假乱真糊弄买家的,为了做出的赝品逼真些,我还特意去买唐朝古书学习过唐朝文字呢!何浅,我可以断定这支凤钗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文物,八胡瞪大眼珠子看向何浅;你丫的这支凤钗不会是你在哪个大明星家或企业家家里偷的吧?这样价值连城又有收藏价值的宝物非富即贵的人才能拥有的啊!   何浅顿时呆了,手里的青瓷盖碗茶杯当啷一声摔的粉碎,嘴里呢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妈的也太邪乎了吧!   八胡大叫;何浅你大爷的,这一套盖碗杯是我从北京老胡同口搜刮来的,据说是清朝皇帝的姑奶奶的孙媳妇用过的东西呢!早被老顾主定了,总共两对,你丫的给老子打破一个,凑不成一个好啦、、、、。八胡鬼叫着,何浅摇着八胡的虎背熊腰说;八胡,你相信神鬼、穿越、神话吗?   八胡光惦记他那杯子,没好气的;何浅你丫的抽风啊!这青天白日的说梦话的吧?   何浅将手中的凤钗对着太阳瞧去没来由的说;说实话我做狗仔走夜路走了这么些年,从来不相信子虚乌有的东西,可是八胡,这次我要做一个历史性的大任务,历史性?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的历史性任务,哈哈、、、何浅对着凤钗大笑;难怪在21世纪查无此人,原来她从大唐来。   出了八胡的店,何浅将凤钗小心保管着,他从小就习武训练没读过几年书,加上曾经一直住在国外,对中国的历史了解甚少,中国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朝代他还是知道的,比如秦、汉、唐、清,这些叱咤时代鼎力的国家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唐朝是继隋朝之后的大统国家,最出名的莫过于出了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皇帝武则天,何浅对着电脑浏览着关于唐朝始末的资料,心里纳闷;独孤飞雪,唐朝历史上是否有独孤家族的存在,何浅又翻出那天娱乐记者们拍的视频,视频里那个女人倚靠在大明星潇闵行的怀里,对着镜头哭闹,东方公子、、、、,她叫什么?她是独孤府的掌上明珠独孤飞雪啊!何浅盯着视频惊骇;东方公子?何浅将视频调到她与东方慕容对话的那段;东方公子,爹娘被奸臣所害,独孤府也落败了,如今飞雪能依附的人就只剩下你了,你不要抛弃飞雪,你忘了?你说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就娶我入门,这些飞雪都没忘。难道?何浅眼睛紧紧盯着东方慕容,这怎么可能?如果她真像穿越小说里写的那样从唐朝来,怎么会认识二十一世纪娱乐公司PVT的大老板呢?何浅郁闷的点起了一支烟,他叼着烟手指飞快的在百度上搜了一个词穿越,穿越有很多种,情杀、劫杀、车祸、胎穿,那么这个叫独孤飞雪的唐朝女人是什么原因导致穿越的呢?难道是?何浅将那支凤钗拿在手里把玩着;难道是它?何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PVT的老板东方慕容跟这个来自唐朝的女人有什么关联呢?相隔一千多年,她怎么会认识他?何浅死死盯着眼前的这支凤钗,它到底具有怎样的魔力?能穿越时空隧道将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从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带到二十一世纪来的呢?看着电脑屏幕上这个叫独孤飞雪的女人,何浅本来皱成一团的眉毛调皮的笑了,随即他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果真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    ☆、第八章;借我点银子   来到这鸟国好久了,飞雪还是不习惯坐汽车,她怀念长安的马车,怀念长安的街道,飞雪眼巴巴的看向窗外,这个鬼地方一点都没有长安好玩,看着飞雪眼神里流露出莫名的情愫来,某人开口;怎么,想家啦?   飞雪回望了某人一眼;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鲜肉将自己一天的行程表报了上来;待会我有个新闻发布会,下午要去PVT商议我出演的新剧(大唐秘史)剧本的商讨,你呢,就乖乖的跟在我身边随时听候差遣、、、。   飞雪在心里鄙视道;本姑娘堂堂相府小姐,被你这个臭男人吆来喝去的,寄人篱下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唉!东方公子到底住在哪啊?我要到哪去找他借银子啊?飞雪正闷头想着还没回过神来,车子就被一大堆拿着奇怪东西的怪物们给围住了,啪啪啪什么东西乱闪差点刺瞎了飞雪的眼睛,飞雪还在迷糊之时,某人已没好气的瞪向飞雪;还不快下来帮我挡着,这些灯光一闪一闪弄的飞雪有点心里恐惧,此刻她真想把车门一关丢下那个死男人就逃,在她思索之际,某男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她从车子拎出来挡在自己前面,她只好硬着头皮横扫如毒蛇猛兽般的怪物,心里还不忘暗骂;他娘的,本小姐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此胆小如鼠的男人,用一个女人做挡箭牌的,此男绝对是天底下头一号贱男。脱离了毒蛇猛兽的围攻飞雪终于能正常呼吸了,她用手平着胸口看了眼某人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我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某男悠闲的摘下墨镜撇了一眼某女;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我是全地球人都认识的大明星,你以为像你一样啊!扔在大街上都没有回头率的、、、。   飞雪一声冷哼;我不知道像你这种自恋狂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有一点用一个弱女子来脱险在唐朝这是懦夫的行为,是要被世人耻笑的、、、。   你说什么?懦夫?某男不冷不淡的斜了某女一眼;你大概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你是我的私人助理,知道私人助理是用来干什么的嘛?就是当牛做马用的,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恭候随叫随到,这是你的工作,工作没有性别之躯,男女之分的,ok?   飞雪真想骂人了,她对他大吼;你真把我当成你的贴身丫鬟啦?   某男嘴角向上一翻好笑道;不然,你以为呢、、、。说完某男戴上黑色墨镜慵懒的掏着口袋像个帝王般被一群献殷勤的怪物们拥着走开,飞雪恨得牙痒痒的挪着小步伐紧跟了上去,想她相府千金沦落到小跟班的境地,回大唐说出去估计要笑掉整个长安街老百姓的大牙了、、、。   发布会上某人一脸帅气且好脾气的在一一回答记者的提问,记者们关心最多除了小鲜肉的新剧(大唐秘史)之外,莫过于小鲜肉的感情生活了,娱乐圈就是个捕风捉影的圈子,只要明星感情绯闻上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媒体激动好一阵子,记者A提问道;潇,有传闻你新私人助理来历不明,你和她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记者A把亲密俩字咬的特别的重,小鲜肉面带微笑桃花眼眯起压根都不看A记者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B记者挤到发布会台前说;潇,听说你接拍古装剧(大唐秘史)是PVT给你接下的戏,你出道以来演的都是古装剧,就没有想过朝现代都市或情感偶像剧发展吗?尝试新戏或许会带来新感的、、、。   小鲜肉脸上始终挂着耐性的笑容说;这部古装新戏(大唐秘史)的确是PVT帮我接的,起初我本想静修一年再出来拍戏的,没想到看完剧本被情节所动就接拍了,演员嘛,只要是好剧本都没有拒绝的道理的,我是古装戏把我一手捧红的,我是个戏子,演什么无所谓啦,只要观众喜欢看就ok啦、、、。   飞雪躲在小角落里看着某人好脾气又温和的笑容,心里鄙视那丫的一千遍;切,贱男就是贱男,表里不一,对她大吼大叫指手画脚的,对外人装出一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虚伪,压榨鬼,小气包、、、、,飞雪正在心里骂着某人,肩被人用手在背后轻轻推了一下;你躲在这干嘛?   飞雪一转头呀的一声;东方公子,你怎么也在这?   慕容将手指放在飞雪唇上示意她说话小声点,飞雪压低声音道;你也来这看那个贱,贱刚出口飞雪改口说;那个高调不可一世臭屁的男人吗?   慕容唇角泛出一丝浅笑问;你不是他的私人助理吗?   我不知道你们嘴上说的私人助理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他随时呼之则来唤之则去的丫鬟,飞雪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慕容顾盼生怜的说道   丫鬟?慕容心想;这丫头一定是古文老师教大的,说话文绉绉不说,时不时还冒出几句古装戏里的台词,估计是看古装剧看多了,不过她那一双我见犹怜的眼眸的确让慕容心底泛起了涟漪,慕容开口;若是你在潇的身边做私人助理不开心的话我可以给潇找更好的助理照顾他,我希望你开心,我喜欢看你笑的模样。   飞雪听了这话耳根子一红心里雀跃的想;东方公子记起来她是谁了?他这是要帮她赎身嘛?她是不是要脱离那个贱男的魔掌啦、、、、?本来她还想着怎么张口问他借银子呢!听他这么说飞雪欢呼道;东方公子,你终于记起飞雪来了!   慕容哑然;我真的不是你所认识的东方公子,飞雪小姐,你认错人了。   飞雪脑袋茫茫然嘴上嘀咕着;那你说喜欢看我笑、、、如果你不是东方公子怎么会对我说这些话呢?   眼前的这个小女子让慕容觉得甚是可爱,娱乐圈翻滚了这些年,慕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笑起来没有杂念的女人了,身为占有娱乐圈半壁江山PVT的老板,慕容身边莺莺燕尔五颜六色多彩缤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这种纯纯傻瓜般的笑容慕容忘了那已是N年前的面孔了,他声音如玄温柔说;喜欢有很多层次,我对很多女人都有说过喜欢,比如PVT的女演员,比如身边的女性朋友,比如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只要不讨厌的人都值得我去喜欢,傻姑娘,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不是封建时期的王朝,喜欢可以有很多种,但爱却只有一种!慕容说到这便停住了,他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成善男信女和一个女人谈论起情感话题来了,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混了这么些年,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好人、、、、。   听了慕容的话飞雪原来一颗激动要跳出来的小心脏瞬间平息了火花,她心里开始下起雨来;这个花心的男人,说什么喜欢有很多种,难道我只是其中的一种?明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约怎么能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呢?还大言不惭的说他喜欢很多女人,呜呜、、、、,飞雪有种被天下所有人抛弃想哭的冲动,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家破人亡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跑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鸟国来,被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家伙当成丫鬟呼来换去的,好不容易遇到他,他却打死不承认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小媳妇,这到底是要闹哪出啊?   飞雪看向慕容;东方,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我啦?   慕容此刻却大笑了起来;我们压根从来就没认识过,何来的记起?   听到慕容如此决绝的否认,飞雪把心一横说;那你能借我点银子吗?   银子?慕容低呼,飞雪误以为他这是不愿借的意思便急着开口;我会还你的,你借我多少银子白纸黑字我给你立字据,接着又可怜兮兮的说;我现在身无分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鸟、地方寸步难行啊!   慕容脸上挂起一丝琢磨不透的神情打量眼前这个小女人,她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银子?他指着飞雪的小脑袋狐疑道;你这里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   这家伙啥意思啊?不就问他借点银子花花嘛!至于说她脑子有毛病嘛!飞雪抬头挺胸直视慕容的眼睛,只一眼瞬间熄火把头低了下来,跟前站了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她实在不忍直视啊!她双颊微热,腮上荡漾出两朵红云来,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的货,不就是一美男嘛,大唐长安街上比比皆是好吧、、、!害羞个屁啊!她瞪起琥珀般的双眸微言;看你这穿衣行头也不像个没银子的人啊!我会给你打欠条的,等我回了大唐会双倍奉还的、、、。   大唐?慕容嘴唇轻启;那是什么地方?   盛世唐朝啊!我的家乡,飞雪死死咬着嘴唇;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回去的,接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迎着慕容的目光;东方,不管你是认我还是不认我,我都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独孤飞雪,如今我独孤府成了长安街上的落魄户了,也没脸与你将军府谈什么婚约,若你是嫌弃我独孤家大可与我直说,没必要用这种装失忆的方式来逃避我的、、、、。   失忆?唐朝?长安?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一向镇定自若的慕容也被眼前这个女人弄糊涂了,她口口声声说与自己有什么婚约,哪门子的婚约啊?他东方慕容向来如百花丛里的蜜蜂,身边从不缺少花朵的,只是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与谁会有婚约之说,他这样身份的人适合被婚约束缚嘛?想想慕容都觉得可笑,他扫过飞雪灵动的眸子;你究竟是谁?   看这苗头他大概真的记不起来自己了,飞雪在心里继续叨咕着;眼前最要紧的不是他记不记得自己,而是银子,回大唐之前她得筹备足了盘缠,她眉眼向上一翘对慕容说;借我银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句话借还是不借?   慕容被这个女人的直白弄的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真没有银子,我只有支票、、、。   飞雪脸上打起了一堆的问号;支票?那是什么鬼东西?   慕容直接无语,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装傻?是真笨还是装笨啊?支票当然是钱啦,慕容轻言;支票就是银子,明天上午你去PVT找我,我会把支票开给你,多少随你填,但是我向来不做慈善事业的,你所说的白纸黑字打欠条是否算数?   噢,飞雪领悟一笑;就是银票呗,跟着小脸一正极其认真的说;当然算数,我独孤飞雪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的,转而她在心里又有点小纠结,如果我回大唐了,怎么还他银子啊?管他呢!先借了再说、、、。   此刻发布会的一角有一双眼睛已探了好久,何浅躲在一棵枝繁叶茂高大的盆景后面观察着慕容与飞雪的一举一动,他本能的想听清楚两个人在交谈什么,可是由于发布会的嘈杂声音他什么都听不到,何浅甩出一个狐疑的浅笑;这个大唐来的女人和PVT的慕少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个不同朝代背景的人会有何牵连呢?这个慕少是贵圈中出了名的冰块脸,对这个女人却?恰似不同啊!   (大唐秘史)的发布会举办的非常成功,很多媒体与剧迷都很期待这部电视剧,号称古装剧代表的小鲜肉潇演男主角让影迷们更加期待这部剧,潇是风靡亚洲武侠剧的小天王,他出演自然是吸引一大批剧粉了,帅死人不偿命的潇心情大好的笑着一一回答媒体的提问,他的眼睛却在人群里寻找一个物体,那个冒冒失失、没头没脑、猪助理的身影,这个爱给他惹祸的女人时刻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否则后果、、、、?后果果然很严重,她此刻正和PVT的老板站在某个角落里有说有笑的,潇原本面对媒体笑容堆满的脸上此刻如一盆冷水浇下来般瞬间下起雨来,还好他天生是个演员,就算心里打起雷下起暴雨他都丝毫不会现与脸上,潇嘴角勾起笑意,暗想;慕容对她果然非同寻常。    ☆、第九章;我们来自同一星球   PVT娱乐公司的大楼坐落偏于都市的郊外,圆形的大楼像一个鸟巢般耸立着,由于是贴身助理飞雪跟小鲜肉来过几次,但是没怎么细瞧,此番飞雪独自来是拿慕容答应借给她的银子的,她的长发披散到腰际,一袭白色的麻布裙上盘着仿古的扣子,白净的小脸略施粉黛,浓眉大眼乌溜溜的转着,脚上是一双白色麻布鞋,这些衣服都是小鲜肉潇让人特意给飞雪定做的,她穿不来高跟鞋,不会穿现代服装,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出来晃荡吧!小鲜肉就找了专业的设计师为她量身定做了绣花布鞋、繁琐的麻布衣衫,加上飞雪那张五官精致的鹅蛋脸身上仿佛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似的,她刚走进PVT的大门就被前台穿着超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给拦了下来,她拿眼睛把飞雪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开口;请问你找谁?   飞雪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前台小姐说;我找慕容公子,然后在心里嘀咕;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穿这么少啊?看她那裙子都快遮不住屁股了,边一眼不眨的瞅着前台超短裙女郎边在心里汗颜这鸟国也太开放了吧!大唐和这鸟国相比简直是不可媲美啊!你看人家这鸟国的女人美的就差弄块布条在身上了、、、。   前台超短裙女郎铿锵有力的回;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慕容公子,她继续在飞雪身上来回扫着,心想;这个女人好漂亮啊!素白的长裙、墨色的长发、俊俏生辉的脸庞、一双乌溜溜会说话的黑眸,脚上踩着蓝白滚边的绣花布鞋,浑身上下像是带着仙气来一般,短裙女郎脑中跳过一丝揣摩;这样一个美人胚子不会是PVT新签的艺人吧?短裙女郎问飞雪;请问你找谁?有预约吗?   飞雪眨着大眼说;我找东方慕容,他让我来的,预约?飞雪摇摇头不懂这个词的意思,短裙女郎心里一惊,她敢直呼PVT老板慕容先生的名字?心里虽然有惊嘴上却说;小姐对不起,你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放你进去的!   飞雪转动着她那双美眸与短裙女郎大眼瞪小眼,PVT公司是娱乐圈的龙头老大,签约的艺人可谓是帅哥亮瞎眼美女如云啊,却唯独没听说过PVT签的眼前这位新宠啊?她的确美的很不一般,一身麻布素服,长发齐腰飘逸着一股没被娱乐圈染色的清秀俊雅,那双眸子如水转动着犹如生长在幽谷里的白莲般,透着纯净洁白之色,飞雪放低声音软声说;好姐姐你就让我进去吧,真的是慕容公子让我来的!   短裙女郎心里呢喃;生的这样脱俗气质的一个女孩,貌似脑子有点异于常人啊!接着正色道;这位小姐,不管是谁请你来的,我们都要有提前预约的,当短裙女郎转身离开时被一个身影挡住,何浅掏出PVT专属VIP记者工作证在她眼前晃了两晃说;这位姑娘是我帮PVT新剧(大唐秘史)新引进的剧组演员,她今天是来PVT试镜的,安导那边可还等着新人过去呢!若是耽误了试镜时间,你能承担的了责任吗?   短裙女郎在PVT做前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名鼎鼎的娱乐记者何浅她自然是认识的,他有随时进入PVT特权,安导是圈内有名的导演,也是PVT的王牌导演,演他戏就没有不红的,她脸上泛起一抹陪笑道;幸好何先生来的及时,要不耽误了安导的新剧试镜,那我可是真的闯下大祸了!   何浅挑眉一笑;若你真得罪了安导,我看你在PVT的日子也算到头喽,说着何浅转对飞雪熟络道;我们进去吧!   飞雪噢了一声跟在何浅后面,转了两圈进了一间杂物室,里面存放了些过时的戏服,飞雪朱唇刚起要给何浅道谢,何浅抢声问;你叫独孤飞雪?   她灵动的双眸一转说;你认识我?   何浅将手插在口袋里痞痞一笑;我不仅知道你叫独孤飞雪,我还知道你是唐朝人氏,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柳道离别;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向长安,对秋灯,几人老,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何浅轻吟,却红了飞雪的眼眶,长安不见使人愁!她噙着泪问何浅;莫非你?何浅点头;是,我也是大唐人也,误入此国已多年,无奈却回不去,我们来自同一星球啊!   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何浅心中生出一丝惭愧来,他何浅混迹娱乐圈多年,啥缺德的事没干过,想想为了自己的私欲来骗取一个女人的信任,要是被他那狗党朋友八胡知晓准骂他不够爷们!何浅抽出纸巾递给她;别哭了,我叫何浅,以后在这地方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的、、、。   何浅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弄的飞雪哭的更厉害了,她鼻涕粘着眼泪说;那我以后就叫你浅哥哥吧!   浅哥哥?何浅心里嘀咕;喊我哥哥,你丫的辈分都能当我老祖宗了,唐朝离现代可是一千多年啊!一千多年前穿过来的女人喊我哥哥,真怕折了我这条小命啊!老天爷,我这也是情非得已啊!千万不要折我的阳寿啊!   飞雪原本梨花带雨的小脸瞬间明亮了起来,她看向何浅;老天还是眷顾我的,能让我在这鸟国遇到同样来自大唐的浅哥哥、、、。   她那张被泪水洗刷过的小脸如一面镜子般照着何浅,那双漆黑如月亮般皎洁的双眸,水波荡漾的月牙弯眉,小巧玲珑的鼻子上还挂着未擦拭的泪珠,朱唇微微上翘像一颗诱人的樱桃在眼前晃来晃去,何浅咽了口口水在心里暗骂;他娘的,难怪古代女人要养与深闺,这么一个小妖精不关在深闺大院,还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妇男呢!何浅的男性荷尔蒙细胞在身体的每个角落膨胀着,他开始春心荡漾起来了,如果说他把眼前这个来自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女人给睡了会怎样?那绝对是震惊世界的大新闻啊!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的大事件啊!何浅乐的前仰后合,一个巴掌落下却让他看清了事实,原来这都是遐想,浅哥哥,你没事吧?   何浅捂着被飞雪打的那半边脸说;我扇你个大嘴巴子试试,看看有事没事,看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咋下手那么重呢!   飞雪杏眼一瞪;我不下手重,你能活过来嘛!   何浅结巴道;我、我又没死,我、、我只是、、、、?   飞雪纯美的小脸靠近何浅问;只是什么?   何浅转移话题说;噢,对了,你来这干嘛呢?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飞雪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就要走,何浅拉住她;你去哪儿啊?   她回眸莞尔一笑;找慕容公子借银子去!   你说的慕容公子是东方慕容?你、你怎么会认识他?何浅其实早已疑问,她一个唐朝来的怎么会认识21世纪娱乐公司的龙头老大东方慕容?还要去问大BOSS借、借银子?这女人知道大BOSS是谁嘛?何浅接着在心里骂娘道;差点忘了重要的一茬,丫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知大BOSS者不算罪过吧!   被何浅这么一问,飞雪不知该如何说她跟慕容的关系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她胡编乱造搪塞道;他乡遇故知!   何浅傻眼;没了?就一句他乡遇故知?难不成大名鼎鼎的BOSS也是唐朝穿越过来的?这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她来了,秘书走到慕容身后轻声说   查到她的资料了吗?慕容对着窗外的海市蜃楼问   能查的都查了,一丝线索都查不到,秘书回道   从她踏入PVT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的脱俗并非俗尘出来的女子!   慕容的声音极轻,秘书轻问;慕容先生您说什么?   慕容淡声说;没什么,你出去吧!   是,秘书退了出去,慕容端起桌上一杯青花瓷碗茶小酌了一口,放下,拿起那张照片,闭目低言;你到底是谁?来自何方?   飞雪被秘书带着七拐八拐的,从电梯出来晕晕乎乎的差点撞了墙,什么鬼玩意,坐的我眼冒金星、、、、,飞雪边嘀咕边揉着眼睛,秘书好笑的问;飞雪小姐没有坐过电梯吗?   电梯?她眼珠子转了转,貌似小鲜肉带她坐过,她指了指弄的她头晕的那扇忽开忽关的门问;这个叫电梯啊?   秘书也是醉了,难怪挑剔的BOSS对这位小姐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原来真有特别之处啊!   走到一间装饰很古朴风雅的茶室里,秘书对着屏风说;慕容先生,客人到了。接着秘书关门、离开。   等了好半天屏风那边都没有动静,飞雪坐不住了起身对着屏风左顾右盼的,这时一道温暖如玉的声音传来;你穿成这样出门,难道就不怕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嘛?   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吗?飞雪愣神,慕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手里端着的青花瓷杯里还在冒着茶香,他轮廓侧着英俊的五官在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傲气,她一身白衣衬托着那张懵懂清纯的脸蛋越发的明艳动人,她眸眼微翘;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慕容闻着茶香反问;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飞雪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没有哪里不妥啊?我、我穿的很奇怪嘛?我平常都是这样穿的啊!   茶香袅袅,白衣美人,如画妖娆,慕容看向眼前白衣美人不知怎的竟然诗意起来了,慕容开口问;这些衣服都是潇找人帮你量身订做的?   飞雪点头、、、、   慕容淡笑;看来潇待你不错嘛!像他这样的大明星肯为一个助理花这些心思,难得了!   飞雪暗想;又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没好气道;他虐待我的时候你是没看到,刷马桶、拖地、当丫鬟老妈子一样使唤不说,上至天上摘星、下至水中捞月,差点没把我折磨死、、、。   她说话的样子俏皮可爱,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的,她天生是个美人胚子,杏眼大而明亮、水汪汪的,小巧玲珑的鼻翼,樱桃小口说话时一张一合像夏娃手里诱人的苹果,素雅的白裙,黑绸般的青丝如瀑布般齐腰而下,如果冻般白皙柔滑的鹅蛋脸让慕容想到了一句话;肤若凝脂,墨瞳若秋,玲珑剔透不染尘埃。他心惊;典型的古典美人啊!   被一个心仪的男人□□裸的瞅着,某女耳根发烫脸蛋泛红还不忘问;银、、银子呢?   你可真是爱财的小女人啊!慕容低笑;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忽然想起为什么要借给你银子呢?   你不会反悔了吧?看你长得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应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她凑近慕容,两双眉眼相对,竟有几丝暧昧之味,慕容薄唇溢出一抹浅笑,几乎贴上了某女的唇笑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慕容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能从我慕容手里轻而易举拿走钱财的人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女人!   代、代价?什么代价?你想要什么?我告诉你啊!我来去就这一副身体,什么也没有、、、、!飞雪急切着又说;虽然你看起来像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我也不会为了几两银子去出卖自己的肉体的、、、!   哈哈、、、、慕容大笑;就你这小身板没有几两肉,拿出卖按斤称估计都压不住秤砣呢!不过?慕容深沉一笑;脸蛋倒还不错,值得考虑、、、。   他笑起来有着和东方公子一样的神韵,深邃的眼神,冷峻的脸庞,□□的鼻梁,就连起伏呼吸节奏的快慢都一样,贵为大唐将军府的大公子,东方慕容生来尊贵,风度气宇轩昂,是整个长安城多少未出阁少女梦寐以求想要攀附的如意郎君,就连当朝最得宠的公主殿下都为之赏识,他与她自小两大家族结亲,自小亲昵,虽不是青梅竹马,也算两小无猜了吧!只是如今再看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却陌生了她,东方公子、、、、飞雪失神,他看着她,如此的近,那疏离的眼神,却又如此的远!   东方公子?慕容皱眉;她三番五次的把自己误认为成那个叫东方的男人,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个情痴啊!   此人不详,连他慕容都查不到踪迹的人?这个女人像一团谜深深困扰着他,透过茶香雾气,她的五官仿佛隔着层层薄纱,他就像被挡在薄纱外的人,想看清她的脸,弄懂她的身世,却又欲盖弥彰。   何浅翘着二郎腿躺在道具房的龙塌上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唐朝女人和现代大BOSS竟然认识?就算是穿越剧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在娱乐圈混迹江湖这么多年,PVT的大BOSS慕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何浅还是知晓的,出身贵族、留学国外、家族显赫、说在娱乐圈翻云覆雨、一手遮天一点都不为过,大BOSS高深莫测,虽混迹在娱乐圈却从不显山露水,一张完美的脸如一尊雕塑似乎不知何为喜怒哀乐,多金的身家让他成为这世上所有女人做梦都想嫁入的豪门,这样一个男人,别说女人了,就连何浅都嫉妒老天是不是太偏爱他了,世间近乎完美的东西都给了他!何浅在国外接受训练时曾听说过一种神的世界里有一种预言,上帝赐给一个人太多美好的东西,总会夺走一些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一部份,比如一个人,一场劫难,莫非这个唐朝女人是大BOSS的劫数?何浅拍着自己的脑袋,怀疑自己是神话片看多了,可是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公元626年的大唐女人都能穿越到21世纪的现代,什么人鬼殊途、阴阳情未了、妖神之恋也都不是子虚乌有的传说吧?   龙塌上的何浅如梦似幻的想着便睡着了,他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穿梭在时空的隧道里,他听到马蹄声、走在长安街上、看到那个唐朝女人穿着绸缎纱裙头戴珠簪如仙女下凡般翩若惊鸿的向他走来,她一瞥一笑似牡丹花开,只一眼恰拟了那句;牡丹花下亡,做鬼也风流!袅袅烟雾如海市蜃楼,时空隧道在穿梭着,高楼大厦盘绕,一个女人被锁在一个水晶雕刻的框子里,放在辉煌的博物馆里展览着,她美的仿佛停止了呼吸,如一尊雕像般伫立在水晶棺里,她被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驻足、观赏、拍照、没有生息的被冰冻在水晶棺里,何浅想要看清她的脸,却感觉那尊雕像仿佛在流泪,流着只有他能看到的眼泪,何浅想要走近看清她的容颜帮她抹掉那滴泪,啪的一声被一只手拍醒了,清脆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何浅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魅惑人心的小脸,她正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盯着何浅瞧,后背都被汗浸湿了,他舒了口气缓过神一如常态油腔滑调道;大BOSS出手肯定很阔绰吧?支票后面几个零啊?   飞雪咬牙切齿道;他没有借给我银子,给了我一张这个破东西,看他一副好皮囊谦谦君子样,原来也是个大骗子,这个鸟国就没一个好东西、、、、!   何浅飞眼瞪向某女,飞雪心领意会勉强改口说;除了浅哥哥之外、、、!   某男大笑;这还差不多!伸手就拿过飞雪捏着的那张卡嘴巴立刻张成O型暗叹;大BOSS疯了吧!给了这个女人一张VIP无限制提款怎么刷都刷不爆的□□,想怎么刷就怎么刷、想怎么买就怎么买,何浅不夸张的想,这里的钱买一架私人飞机也不过是海中沙粒吧!不由的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飞雪一番,咧嘴嘲弄一笑;只可惜了这个女人不会用!看着一堆黄金却不知怎么搬走,何浅眯起他那双小眼睛狡黠一笑;那么就由浅哥哥来教你怎么做个21世纪的败家女王吧。反正大BOSS穷的就剩钱了,我们替他挥霍也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了,何浅大掌拍向飞雪的脑袋瓜子俩眼如饿狼放光道;走,浅哥哥带你shopping去、、、。 ☆、第十章;败家犬是怎样炼成的?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商场里欢快的音乐给shopping的人增加了无限的购买动力,换、换、、、、何浅翘着二郎腿对着飞雪指手画脚道;要不要这么保守啊!不就穿个超短裙嘛!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上档次最时尚最贵的裙子都拿给这位小姐试试,遇到金主了,服务员屁颠屁颠的将一堆精挑细选的裙子放到飞雪面前满口的广东腔;靓女啊!你长的那么漂亮,跟画里走出来似的,穿什么都漂亮的啦!   何浅听了对服务员挥挥手;都打包了吧!   飞雪跑过来在他耳边低吼;你疯啦!这种裙子能穿出去见人嘛?还要把这些都买回去!   何浅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黑色包臀裙将她不肥不瘦的屁股衬的十分性感,上身穿着一件吊带蕾丝边的背心,锁骨露在外面如一片白雪,惹人遐想,何浅咽了口口水说;想知道败家犬是怎样炼成的吗?   飞雪摇头低声问;是不是穿成这样,别人就不会说我是异类了?   何浅点头;既来之则安之,我来这比你久,入乡随俗懂吗?   某女点头又摇头;穿的少露的多就算入乡随俗?   你懂什么,这叫性感,女人都像你包的跟粽子似的,那中国的小姐要全部下岗了,男人也得提早阳痿!何浅说着接过服务员包好的大包小包心情大好;难怪女人都想傍大BOSS,无限额刷卡shopping的感觉真特么好!   一家装修金碧辉煌的理发店内,几个很潮的理发师将飞雪团团围着,做了这么多年的理发师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头发,如黑绸丝缎般顺滑乌黑发亮的黑发垂直腰下,摸上去就像坐滑梯般顺滑到底,一个烫着紫色爆炸头的理发师有点不舍的问飞雪;你确定要烫?   何浅插话说;让你烫你就烫,哪那么多废话啊!   飞雪可怜兮兮道;浅哥哥,真的非烫不可嘛?   何浅一把拉过飞雪小声说;放心吧!就是烫个卷发而已,诺,何浅拿过指着理发店墙上挂着的明星海报说;刘亦菲,我的女神,看她这一头乌黑的大波浪卷发多性感妩媚啊!   她摇摇头;如果把头发弄成这样,我回大唐了且不要被当做异类抓起来啦!   你这不是暂时回不了大唐嘛!你看我都来这么久了,还没有想出回去的办法,我怎么和你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你不学着入乡随俗那才会被当做异类抓起来呢!何浅指着墙上刘亦菲的海报对理发师发号施令道;就按照那上面的给我烫、、、。   来自唐朝独孤府的闺阁小姐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变成这样,黑色短裙将细白娇嫩的小腿衬的性感十足,紧身的黑色背心吊在她柔骨的双肩上,白色的运动鞋裹在一双小脚上,一头乌黑发亮的大波浪卷发衬着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杏眼黑白分明,明眸皓齿,朱唇嫣红、、、、理发店的人几乎都围过来惊呼;颜值简直比明星还爆棚啊!何浅扫开人群差点被她的美电到,喉咙干燥、俩眼放光、心跳加速,便想入非非;如果把她弄到娱乐圈,包装一下,训练训练,不红也得大紫啊!   烫完头发何浅拉着飞雪吃喝玩乐了一圈,临近晚上开车将她送回小鲜肉的住所,阑珊别墅,群山环绕,隐蔽在灯火阑珊处,何浅对这里的地势并不陌生,他轻车熟路的将车停在小鲜肉的别墅住所门口,飞雪惊讶的看着他;浅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呢?   何浅暗自慨叹;能和当红偶像明星大名鼎鼎的潇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早就幸福的不知晕过去多少次了,也只有你这个唐朝穿越过来的笨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抱着一尊大佛不好好供着、、、、何浅想起了大BOSS羡慕嫉妒恨的说;NO,不是一尊,是两尊大佛,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被两尊大佛给供着、、、、。   飞雪下车刚走几步被何浅叫住说;记着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我!   为什么?浅哥哥?飞雪大眼睛里装满了疑问、、、、   何浅伸手去拍她的小脑袋;你傻啊!我和你一样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如果我们的身份被别人知道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尤其是你,总之你记住我话,任何人都不能让知道你身边有我的存在,浅哥哥只想保护好你。   何浅的一番话感动的某女差点痛哭流涕起来,飞雪点点头应声;浅哥哥、、、、、   某男摆摆手说;感动的话就不要说了,赶快进去吧!不放心的又转身回头叮嘱;飞雪,如果还想见到浅哥哥就记住我跟你讲的,关于我,不能说。接着何浅上车、调头、望了眼那抹娉婷的身影消失在暗色中,他心里竟有一丝动容,这样的美人不为其所动那是假的,除非这个男人性取向有问题。   别墅的门是开着的,屋里却一片漆黑,飞雪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难不成遭小偷了?她轻手轻脚的在黑灯瞎火中摸索着,摸到沙发旁有个软软暖暖的东西,顺着那坨散发着温度的东西继续摸去,不对呀!这是什么?飞雪随口呓语着,某男喘着粗气终于发声道;死女人,你的手朝哪里摸呢!   啊!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啊!   死女人,快把你的手拿开,要不我忍不住发兽性了不要怪我啊!某男继续大叫,说着某男的手顺着飞雪的腰部向下移,不对呀!她的衣服?啪的一声屋里的灯瞬间全亮了,两张脸贴在一起几乎同时大叫了起来,他的手和她的手都放在了彼此某个不该放的部位,瞄了一眼飞雪,某男的脸都气歪了,眼睛瞪起大声质问;谁把你弄成这个鬼样子的?谁允许你弄成这个鬼样子的?说,这么晚回来你跟谁出去鬼混去了?   啊!你长本事了,把自己弄的跟跳舞女郎似的,穿那么少给谁看啊?   噼里啪啦被某男教训了一番,飞雪站起身扬起小脸满脸绯红道;你是我什么人啊?管东管西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受制与你啊?   某男一把提起飞雪那二两肉的小身板;我再问你一次,是谁给你弄成这个鬼样子的?   浅哥哥说了,不许跟任何人提他,眼前这个家伙干嘛要这么生气嘛?飞雪把小脸扬的更高了;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那张俏皮生辉的脸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灯光下乌黑发亮的波浪卷发衬托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她正斜着眼趾高气扬的瞪着他,黑超短裙下面那双细白的大腿像两根剥了皮的香蕉般秀色可餐,紧身的吊带背心裹在她身上,小鲜肉想到了四个字;清纯可人,没看出来这丫头身材、、、、还有点料啊!一想到她穿的这么少不知跟哪个男人出去鬼混,某男肺都要气炸了,他步步紧逼,直至把飞雪逼到沙发的小角落里;死女人,我最后问你一遍,这一天你都死到哪里去了?跟谁在一起?还有谁帮你弄的你这个鬼造型丑死了,有没有审美眼光啊!   某女被步步紧逼,不敢硬抗到底,好女不吃眼前亏,这家伙的卑鄙她是领教过的,细如蚊音说;我、我又没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就去见了一个人!   去见谁了?某男一副欠揍的脸问道   东、东方公子,她没等某男继续问,便乖乖回道;我就去找他借点银子花花、、、、!   借、借银子?小鲜肉怒火已经从肺烧到全身了,他感觉被这死女人侮辱到了,他可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哎!随便代言一个广告都够寻常老百姓吃几年的了,他的女人,噢,不,他身边的女人竟然去跟别的男人借钱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潇闵行怎么虐待了她呢!   某男脸色继续铁青问;照这么说你这一身行头也是他带你去换的喽!   飞雪摇摇头又点点头,将一张卡递过来坦白从宽道;他没借给我银子,就给了我这么个破东西!   看清那张卡,他笑,虽预料到慕容确有喜欢她,却没料到喜欢的程度要远远比他想的要深,就算慕容身为PVT的大BOSS,有的是钱,但为一个陌生女人随便甩这么一大手笔出去,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呢?而他慕容虽钱多,但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愿意为女人买单的男人。他嘴角噙笑;看来他捡到的不是个小女人,而是个小妖精啊!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男人、暴君、□□、放在唐朝早就被诛杀了、死男人、、、、、半夜星空点点,刷着马桶的飞雪念念有词的骂着此刻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某男,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这是住人的嘴也软、手也短啊!在这么被压榨下去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啊?奶娘的凤钗也没个下落,身上又没有银两,怎么回唐朝?也不知道秦王亲政,长安是否太平?是否国泰民安?如果当初没有秦王与太子为争夺皇位而互相残杀,没有玄武门之变,爹爹又何会被打成叛党株连九族呢!眼睁睁的看着爹爹被剑血封喉,她却哑着嗓子怎么也不敢喊出来,泪如珍珠断裂般一滴一滴滑落在地板上,她痛恨唐朝、痛恨那些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就诛杀独孤府那些握权掌政的皇室之人,她要回去,无论如何想尽一切办法都得回去,回去为爹爹、为奶娘、为独孤府惨死在刀剑之下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冤魂洗冤,玻璃窗上映过一弯月牙,她双手抱膝蹲在马桶旁低泣着,哭累了靠在马桶边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她回到了唐朝,东方簇拥着红色的花轿来娶她,长安街上锣鼓冲天、一片喜气,她被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安稳、踏实、、、、、,她羞怯的喊他;东方公子、、、、他要她喊他;慕容、慕容、、、、、、、一个大大震压、弹起、某女完全清醒了,把她甩出去的罪魁祸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让你刷马桶,又没让你抱着马桶睡觉,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心里整天想的却是别的男人,独孤飞雪,你行啊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这个死男人哪根筋又搭错了,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她揉着凌乱的头发对某男咆哮;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说完某女倒头就睡,某男气节;女人给我滚下去,你睡的是我的床、、、!   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女人正沉浸在她的梦乡里,完全不知乎跟前这位大明星的抓狂,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她是眼不看心不烦。   书房里何浅正忙着将照片洗出来,何浅拿着与飞雪的合照放在灯光下;历史性的合照啊!21世纪好男人何浅和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女人合影,如果哪天这个女人的身份被查实公诸于世,那么这些照片绝对是价值连城啊!想想做梦都能笑醒了、、、何浅夹起一张和飞雪嘟嘴卖萌的照片,内心一股暖流从脚底袭上,直达心窝,她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美、怎么可以这么招人喜欢、怎么可以这么萌、怎么?他有点不忍心了,何浅啊何浅!就算她再美、再招人喜欢、再萌,也不是你舌尖上的美味,还是看现实点吧!她可以给你带来商机与财运,但绝对带不来桃花运,所谓红颜祸水,女人是天生的祸水,这长的如此倾国倾城的女人绝对是祸水中的祸水,自从几年前在国外被一个女人伤过之后,何浅就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感觉,再也不敢让自己对哪个女人动心,用八胡的话说;何浅看你丫的长的五大三粗的,咋一个小女人就把你捏的死死的了呢?怕不是真的看透女人了,而是怕被女人伤,不敢爱了吧!   每每八胡拿这事来取笑他,何浅只是笑笑,这男人与女人的事情看似简单,实质诡异,爱有精神营养也有身体的欢愉,只是精神太脆弱容易伤心,身体太火热容易上瘾,而何浅?又是个完美主义者,两者不可缺一,所以总有缺憾,用他的话讲;爱情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让人感到很甜蜜,仿佛泡在蜜罐里,;有的时候又让人很颓废,承诺的起,却给不起!所以他说;爱情,有,也没看白头偕老;没有,也没见要死要活。    ☆、第十一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西阁子办公室里,一张卡扔在慕容面前,他在给一盆小叶紫檀修剪形状,低头说;潇,你是要么消失几天不来公司,一来脾气倒是见长啊!   潇开口;慕容先生给我私人助理这张卡,是何寓意?   咔嚓一声脆响,那盆小叶紫檀落下几根枝叶,他莞尔一笑;一个男甘愿为一个女人花钱,你说意义何在?   莫非慕容先生把她当成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尔了吧?只要给钱就愿意围着你团团转圈的女人吗?潇口气冷硬,哪像和老板说话的态度,他虽是人气正旺的大明星,坐在对面的可是PVT的大BOSS,还好经纪人King不在,要不难保不被吓昏过去、、、。   潇,你这是来奉劝我离她远一点?还是因为这张卡让你自尊心受损了?他很少笑,在外人看来他脸上永远保持的是37度,不温不火、不冷不淡的样子、、、。   被慕容说中心事,潇闵行在他对面坐下;看你把她从头换到脚的架势,怎么,慕容先生想包装我的私人助理进攻娱乐圈嘛?就算你有这个想法,也要问我同不同意,谁不知晓PVT的BOSS是圈内有名的推手,哪个不想攀之成凤,趋之成龙的,看上谁、捧谁、包装谁随你喜欢,唯独她,不行!   呵、、、,潇,此言我倒是听不懂了,慕容靠窗而立,现已入秋,一眼望去窗外少了十里春风,多了几分渐冷的萧条,他勾唇浅笑;我若有此意,何须借给她钱,直接安排到我身边来,那且不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他的话让潇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茬了,如不是他,依那女人大脑短路缺根筋的思维改头换面成那副鬼样子,这不符合逻辑啊!难道她除了认识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外,还有他人存在?潇凝神思索,有人推门进来,两眼相望,竟是熟人,芝眉依如往日般亲切的和他打招呼,潇冷脸没有回应,抬眼对向慕容;过几天(大唐秘史)剧组将会出发去西安拍摄,估计要半年之久,麻烦慕容先生帮我转告King近期不要再帮我接代言和商演了,这部剧是PVT耗费最大的年度大戏,重要度您比我更清楚吧!转身离开,他冰冷如霜,芝眉抬腿就跟了上去;潇、、、   他仿佛没听见般继续走、、、、、、、、   潇,你真的有这么恨我吗?芝眉声音颤抖着追随他背影喊道   恨?你也配?我认识你吗?一个在我脑子里连记忆都没有的人何谈恨?潇一脸冷清的说;彼此不熟,只剩陌路。   芝眉伸出手想要去拉他的衣角,却徒留空空如也的薄凉,她眼圈微红启口;潇,离开你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笨,我曾向往的美丽光圈比不上和你在一起的安稳时光,我想得到的那些名誉光环照不亮我心里的孤独,大洋彼岸我回来了,不为任何,只为你,潇、、、芝眉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颗颗坠落,犹如她此刻彷徨的恐慌,摸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心。   他噙笑,将手停留在她细腻如玉的脸颊,不是在为她擦拭眼泪,他眼睛冰如冷箭射向她;芝眉,以前我从不知你擅长的是哭戏,但现在看清了、看透彻了,觉得一个人哭的时候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难过,或许只是玩弄与人心的戏耍!人家常说;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演过了那就不叫人生了,而是与人取乐的一场作秀。   芝美惊恐的瞪着泪眼朦胧的双眸看向他,曾经熟悉的阳光少年,曾经捧她如珍宝的绅士暖男,而今如毒蛇猛兽般用最恶毒的语言加之与她,他变的陌生、变的无情、变的冷若冰霜、、、、这一切的变化只对她?只对她?他对那个女人是温柔的、是维护的、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的,那个他不惜在媒体闪光灯下破坏形象即便四面楚歌也要护如羽翼的女人,她问;是因为她?   他回;无可奉告   他走,她发疯了的嫉妒,却无济于事,人常犯的错误就是;失去才知珍贵,多么愚笨的后知后觉。   来这个鸟国有段日子了,某女终于学会了使用现代的高科技产品,比如说蹲完茅坑知道如何冲厕了、电视有人影就知道是开了、音箱唱歌她就跟着跳,其实啥也听不懂,用洗衣机洗衣服还是会好奇把手伸进去,她对这些不用人工使力的产物能发动起来甚是好奇,她常会像个好奇宝宝般跟在小鲜肉屁股后面问这问那,小鲜肉被打破砂锅问急了的时候就会冲她大喊;你是白痴嘛?整天问十万个为什么?   某女一脸天真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发问;白痴是什么?   小鲜肉气的跳脚;白痴就是像你这样白吃白喝型的、、、、。   为了二十四小时将她锁定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小鲜肉就差把眼熬成俩大马蜂窝了,夜以继日的教她用手机,此女不才,用小鲜肉的话说;猪都比你聪明!   天啊!这个东西能说话,它竟然会说话,第一次听见手机传来人的声音,某女吓的把手机仍的三米开外,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的时代,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件一物和她所生活的大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这个鸟国唯一能懂她的人只有何浅,飞雪懊恼,上次与浅哥哥碰面怎么就没问他来自唐朝哪个州县府第,待以后回去了也好相聚,在某女发愣出神之际,潇随口道;你心里藏有秘密?   飞雪心虚说;胡说,我对这鬼地方人不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秘密!   潇抬眼看她,眉间一笑;谁带你烫的头发?谁给你买的衣服?谁把你弄成这个鬼样子,好好的大家闺秀你不做,非要把自己弄的跟DJ女郎似的,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丑死啦、、、、。   我每天都有照镜子,挺好看的啊!你是不是嫉妒我长的太惹眼了啊?某女无辜模样翘起下巴问某男道   潇被某女气的差点成内伤,鼻孔一哼;我嫉妒你?我靠颜值吃饭的堂堂大明星会嫉妒你?笑话,你这样的傻白痴在电视剧里最多能活两集,猪都比你聪明、、、。   某女不满道;你家的猪长成我这样啊?   在媒体灯光下毫无幽默细胞的潇竟然痞痞的坏笑;我家的猪长的跟你一模一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某女气结;此男若是生在大唐,必是个败坏家风的纨绔少爷,她抓起一个苹果向某男扔去,却被那家伙顺手接住,接着扔过去的是各种水果,扔到果盘里空无一物时,某男咧着嘴不怀好意的笑着慢慢靠近她,飞雪双手抱胸心里那个悔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多听爹爹的话,好好跟师傅练习武功了,只要学会师傅那招赤空鸳鸯腿保能将眼前这个家伙打的满地找牙,被这个男人打压、欺负、奴役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习染到的她只能面对苍天,叩拜大地了、、、。   PVT娱乐公司最顶层是慕容的私人地盘,装修的古朴雅致,几间房子有茶室、健身房、休息室、衣帽间、书房、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是载满各种植物盆景的小花园,那里不仅种着国内奇珍异宝的观赏盆景,还有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盆景珍品,落日余晖映在玻璃窗上,慕容正在给盆景修剪枝桠,映出他侧脸飘逸俊雅,秘书将一份检验报告递到他面前;慕容先生,还是查不出她的任何相关资料,她仿佛从没有生活在这个地球过,这份检验报告是按您的吩咐通过她的毛发使用最新检验仪器得出的结果,依然查不出任何的线索,医学界的毛教授说、说、、、、   他视线依旧放在盆景上,口气淡淡;说什么?   秘书声音颤抖;说、说她的毛发放在最高端的检测仪器上,显示出的不是人类该有的、、、、!秘书说到这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这个相信科学比相信人类的二十一世纪,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个结果意味这什么!   一声脆响,原本修剪甚是漂亮的枝桠断裂下来,剪刀最锋利的前角划过慕容的手掌,渗出淡痕血丝,他恢复如常冷漠道;结果准确吗?   秘书如实回;就怕毛教授一时疏忽了,我特意让他反复检测了两次,结果显示的都一样,没有人类任何细胞组织的征兆,毛教授拿到这个检测结果也惊呆了,他说从事这个行业以来,从未见过这么不符合科学逻辑的人体构造,他、他还说最好把这个人带到他的科学研究室做个全方位的仪器检测,只有这样才敢将心里的那个疑团解开!   秘书说完,慕容摆摆手示意他离开,露天台上起风了,他端起木桌上那杯还飘着香的安吉白茶慢慢轻啄,这样一个玲珑剔透、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清澈女人却如大海沙粒看似渺小实际如海市蜃楼被雾气遮住了眼,只知那是百年不遇的仙境,却又怕被鬼迷心窍夺了心失了魂。   入夜,下起了雨,已是树叶落地的时节,雨水啪嗒啪嗒敲着树叶发出哗哗落下的响声,思故里,却不见故里;问谁愁,不见长安风满楼;人生几遭多变幻,最难怕是无家还;看着窗外雨夜,飞雪哀叹,何时能回长安,身系独孤府冤案,日夜难安。   迫切归唐的心在飞雪身体里沸腾着,独孤府虽然只剩她孖身一人,但她背着的却是为独孤家上下老小洗冤的重任,回去才有希望,而在这个地方能帮她回大唐的只有浅哥哥,她深夜百思自问;若她求他,他能帮她吗?他会帮她吗?他愿意帮她吗?只一面之缘的两个人有太多的未知。    ☆、第十二章;西安行   离京之前何浅去八胡的店溜达了一圈,八胡不知从哪儿弄来几件刚出土的青铜器,稀罕的不行,哟,这该不会是棺材里挖出来的吧?   八胡没拿正眼瞧何浅,嘴一撇;盗墓行家啊!唐朝年间的稀罕物,听井儿哥几个说,是唐朝哪个官老儿陪葬的青铜器,八胡摇头喟叹;这官老儿肯定是冤死的!   何浅没正经道;八胡,几日不见,你这道行见长啊!   这青铜器被埋在土里一千多年,上面残留的血迹干枯却不腐化,说明什么?说明死者有冤情,这考古学里有段话;血迹不是个好的象征,棺材里出土的文物有血迹,不是吉兆。   哥们,盗墓贼和考古专家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八爷,不要用您盗墓贼的眼光去看待一个考古专家该有的评估、、、,何浅拿起锈迹斑斑的青铜器,能清楚的看清那上面被锈迹覆盖住的血迹,或许时间太久了,那些血迹已渗入铜锈,何浅开口问;井儿他们几个从西安回来了?   八胡挑眉;你怎么知井儿他们去西安了?   他们几个去怎么不去挖秦始皇的陵墓呢?盗墓也有点品味好吧!不要老盗一个朝代,那样多没刺激感啊!   能盗早就盗了,你以为井儿他们几个是吃素的,那秦老儿的墓岂是说挖就能随便挖的,那里埋了多少水银,宝藏还没挖出来命就先没了,八胡蹭了蹭他;浅儿,你手里那支唐代凤钗、、、、?   何浅眯起那双小贼眼说;那个、可卖不得,那支凤钗的背后绝对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挖,八胡我和你不同,你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盗墓贼,眼里只认钱,我是追寻秘密的探子,眼里除了钱,还有真相!   哟,敢情说的你情操比我高尚似的,说到底这世上的人活着不是为名就是为利,不是为钱就是为权,浅儿,你不要告诉我你追求真相就没想过图点什么?名利、金钱、权利你都不想要,只为了真相二字?这世上有许多所谓的真相都免不了被俗物所玷污了,我八胡活着就一个俗人,浅儿,人天生就是个最贪得无厌的东西,得到了,还想得到更多、、、。   何浅猛然心惊;离京跟随她去西安是为了什么?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又为了什么?胡八说的对,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真相,他何浅所做的也不过是在利益熏心下满足自己的贪心不足罢了!   八叔、八叔,顺着声音进来的是一头利索短发身穿黑色皮衣皮裤的女孩,小麦色的皮肤,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有一双黑白分明古灵精怪的眼睛,她拿眼瞧了下何浅对八胡道;八叔有客人啊?   八胡咧嘴一笑;他不算什么客人,阑珊,你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位叫阑珊的姑娘俏皮道;八叔,我订下的那套青花瓷盖碗留着的吧?   留着是留着了,不过,阑珊,恐怕要叫你失望了,那套青花瓷盖碗打碎了一个,凑不齐吉利了!   阑珊一听,眉目间略显失望;八叔那可是我给奶奶过寿备的礼物,你知道的,我奶奶没别的爱好,就爱收藏些古玩、瓷器,这套青花瓷碗她老人家看了照片欢喜的很,这下寿还没过就碎了一个,多不吉利啊!   八胡朝端坐在樟木八仙桌旁的何浅努努嘴;此人便是罪魁祸首了!   何浅刚端起桌上的盖碗茶还没碰到嘴呢,被阑珊一把夺过;那只青花瓷碗是你打碎的?   何浅一副吊儿郎当相;小姐哪只眼看是我打碎的了,左眼还是右眼啊?   阑珊伸出右腿朝何浅踢去,划过一个弧度又伸出左腿一起向何浅踢去,何浅反身一闪嬉皮笑脸道;哟,没看出来,这位小姐还是深藏不露的主啊!京都到底是京都啊!藏匿的都是世外高人啊!   阑珊进、何浅退,阑珊攻、何浅躲,阑珊俏脸一皱,大眼一瞪;少跟我耍贫嘴,我何阑珊从不需别人让,你出手吧!   何浅一把擒住阑珊的腰没正经的说;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大老爷们,怜香惜玉还是懂的!   八胡看着俩人摇头道;你俩打成头破血流我不管啊!只要别碰坏了我店里的这些宝贝!   一个是京都京剧世家出身的名门,一个是混迹于京都的地痞流氓,正所谓古人云;不打不相识啊!这个何阑珊祖上是满族,听说是富察氏的后裔,爷爷是京都出了名的京剧名伶,擅长唱秦腔,何阑珊从小被送进梨园学戏,加上是京剧世家,打小就练了一身好武艺,不过还是被你这个京痞给收了,八胡挑起他那两根大粗眉似有不满道;浅儿,你说这世道上的姑娘是怎么了?放着我这种身家清白的中年暖男不喜,偏偏都爱你这样野史混乱的坏蛋!   何浅没差点笑喷;八爷,您还知道您是中年啊!既是知道,也该知晓自己早过了怀春的年龄了吧!年纪一大把,还中年暖男,依我看就一骚男,您没听人家那何阑珊都叫你八叔、八叔的,真不害臊!   先生,秘书隔着屏喊道   出发了?屏风里男人的声音温婉如玉   是的,潇先生带着独孤小姐跟剧组乘飞机已飞往西安的路上了,秘书停了一下又道;那我们何时动身?   慕容手里把玩的翡翠珠子滑落了几只发出碰撞的碎声;今晚!   秘书应声;是,我这就去安排!   京都的天气难得能看到碧海蓝天的,坐在飞机上蓝天白云皆在眼前,本来大好心情的潇却被一只叫的没玩没了的鹦鹉扫了兴,这只鹦鹉正张牙舞爪的鬼叫;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不要坐,掉下去会摔死的、、、死男人、臭男人、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告诉你,就算我摔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爹娘,孩儿不想死啊!孩儿还没嫁人、还没生娃当娘亲呢、、、、孩儿还没有跟东方公子、、、、?   你在多叫一句,信不信我就直接把你从这扔下去!某男魅惑一笑没好气的说   飞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某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看着某男,小脸立刻浮现出一幅凄婉动人的模样来;你要带我去哪啊?   看的某男心中微动,嘴上却轻描淡写道;长安!   这两字一出,飞雪如五雷轰顶般声音破颤道;长、、长安?   旁边的工作人员打趣道;看来潇你是看剧本入戏太深了,长安那是一千多年前唐朝的京都,如今这是二十一世纪,是陕西省省会,应该叫西安。   潇两眉一挑,笑如春日暖阳;为了这部年度新剧(大唐秘史),我入戏太深了!   机上剧组工作人员纷纷道;潇这是敬业,好的演员只有身心都入戏才能演绎出好的作品来。   长安、长安、、、,望着机窗外遮盖在云层下的那片故土,飞雪的心仿佛在身体的每一处蹦跳着,爹娘孩儿回来了,抑制不住想哭的情绪圈红了她的眼睛,日盼夜盼,终于回来了,只是她不知,再见长安,已不是大唐的天下了。   何浅自诩风流倜傥,人飘江湖,得一称号;痞爷!用八爷的话说,京痞一个,他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混迹于江湖的痞子最怕什么?那自然是女人了,被一个女人从京都追到西安来,何阑珊,何大小姐,我跟你有冤仇吗?何浅郁闷道   阑珊摇头   那何小姐,我跟你有爱恨吗?   阑珊继续摇头   何浅发飙道;既然我跟你无冤无仇、无爱无恨,你干嘛要死缠着我啊?   阑珊俏脸抬起,纯然一笑;我输了,从此以后就跟着你混江湖了,八叔说你虽然痞,但痞的有侠义!   如果八胡站在面前,何浅真想一大嘴巴子抽死那丫的,江湖上混的人谁不知他何浅平生最怕女人、最讨厌女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何浅这辈子可以养猫养狗、养猪养家禽,宁养小人,也不养女人。   何阑珊你放着京都名门闺秀不当,来跟我这个地痞流氓跑什么江湖,我看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脑子烧掉了吧?何浅言辞厉色,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阑珊鼻子一哼,秀眉拧起不屑道;名门闺秀有什么好的,我打小跟着爷爷学京剧跑场子唱戏,京都的大街小巷早已跑了个底朝天,出来见见世面有何不好?   何浅双眉一拧;你出来见世面跟着干嘛?我警告你,何阑珊,我有事情要办,你最好离我有多远就滚多远,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只会坏事!   阑珊瞪起水灵灵的大眼蛮不讲理道;你哪只眼看到我跟着你了,这飞机是你家开的?西安是你家建的?马路是你家修的?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就去哪儿,管的着嘛、、、!   痞子遇到无赖也是没辙了,何浅气的跳脚,暗骂八胡给他惹了这么个祸害来,何阑珊,你最好给我安份点,敢给我惹出麻烦来,立刻给我滚回京都去。   阑珊不知,她这辈子心都锁在了一个男人身上,这个叫何浅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而他却从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问她;你为什么叫阑珊,谁给你起的,取自何处?   她多想他能问,她便可满心期待的告知他;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他,却从未为她回首过!   西安的凉秋比京都还要冷瑟,小雨初歇,装潢典雅高贵的房间散发着茶香,一双寒玉冷峭的手瓢淘、过滤、烹煮、入杯、轻饮、他脸色肃穆,仿佛眼睛与世界里只能容纳一个字;静,他取一杯茶走到窗前的木塌前坐下,剑眉下的一双鹰眼扫过窗外,他微言;西安的天气比京都也好不到哪里去,京都也好、西安也罢,都是不常住的地方!   一旁站着的秘书接口;先生素来不喜北方之秋,干燥且风沙大,如此波折来此,也不过是暂时客居。   他冷眉微皱,点头又摇头;你去把秋院别墅那栋房子打扫出来租售,剧组多则在此待个一年半载,少则也得半年,潇最喜静地,秋院他会相中的。   秘书应声;先生?   他把玩着翡翠绿的茶杯,灯光把那抹翡翠照的晶莹剔透,映着他的脸,仿佛抹上了一层秋霜,靠近翠华山的那处别苑是否有座叫冷苑的?   秘书答;是,那是慕老先生当初买给慕夫人修养之所,不过冷苑自从慕夫人过世后,就闲置了下来,没人看守,估摸甚是苍凉冷清。   苍凉?冷清?他笑,笑的玩世不恭,却又那么的一本正经!   先生若是在此小居,不如就住终南山下的那套暖阁吧?常年有人看守打扫,甚是干净清幽,又有私人茶园,暖阁知人甚少,叨扰不到先生的!秘书服侍慕容家三代人,品性虽不能一一揣摩摸透,却也知晓一二的,相较于此,这一二已如天空之鸟、海中之鱼了。   暖阁他冷峻的脸上有一时的晃神,淡言;就住暖阁吧!   这里没有亭台、没有楼阁、没有长安街的城墙,没有朱雀门、没有明德门,这是哪门子的唐朝都城?望去窗外一片灯红酒绿、霓虹交错、车辆盘横、高楼大厦如海市蜃楼般立于眼前,飞雪的心在一点点下沉,已是凉秋入夜,她从酒店里跑出来,没命的跑,她要去明德门,簌簌小雨砸落在身上,她像个疯子般穿着睡衣在大街上跑着,她害怕这里陌生的一切,谁能来告诉她这不是长安,不是她的大唐国都,不是、、、都是骗人的、、、、!   蜂拥而至早已堵在酒店暗处的记者如一团火焰将她团团围住,声音像雨滴般砸落下来,有人喊;我认出她了,她是大明星潇的私人助理、有人说;她在这,潇肯定就在附近,能抓拍到潇,也不枉这么些天的蹲点、有人抢、有人争、有人拿闪过灯对着她、有人在啪啪的拍她、、、、无数个声音、无数张面孔、如潮水涌来将她淹没,她无处可逃、无地可躲!丫头,有双手拉过她,她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那声音熟悉于耳;浅哥哥?何浅在人群里想要将她拉扯出各路记者的围攻,却无奈这群记者如饿狼扑食般根本就无缝可破,何浅就是端着狗仔这碗饭吃的,自然明了累死累活的蹲这么些天的点,终于蹲出了大头条来岂能放过,一旁的何阑珊趁机问他;你来西安就是为了她?   何浅没好气道;何小姐,我允许你跟着我,但是没有允许你管我的私事吧?   何阑珊不撞南墙不死心道;她是谁啊?你初恋?你暗恋的人?你喜欢的人?还是把你抛弃的女人?   飞雪如看到萤火之光般冲他喊;浅哥哥、浅哥哥、、、快来救我啊!   何浅黑着脸对何阑珊说;如果你真的很无聊的话,那就一起去救人啊!   阑珊油嘴滑舌道;她和我无冤无仇、无亲无故的,我干嘛要去救她啊?除非你告诉我她是你什么人?   何浅靠近阑珊现过一抹痞笑;无可奉告!   你、你、、、、此刻名震京都梨园世家的何大小姐被气的无处跺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世上就算一个人再高贵矜持,总有一个人出现,令你放下所有尊严与羞耻之心,只为换他片刻的柔情。不管你是王孙贵族、还是高权厚禄,都躲不过人心陷阱的劫数,人最致命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什么都有了,心却不属于自己了。   放开她,声音穿过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不大,却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人,片刻的安静,突然有眼尖的喊;慕容先生,是PVT大BOSS东方慕容,瞬间如炸开锅般都向那个雍容华贵的男子涌来,他穿着黑色风衣伫立在暗色中如幽魅使者,夜风吹动他的发,俊逸的轮廓被灯光反照着只能看到那双幽暗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生辉,他缓缓向飞雪走来,没有人敢靠近他,没人能靠近得了他,一群黑衣人将那些围拥的记者驱赶至远离他的视线,东方公子、东方公子、、、飞雪看着他如顶日月星辉般一步步向近她,那年在唐朝他一身锦缎华服俊雅飘逸如驾腾云般奔向她,他唤她;雪儿、雪儿、、、、晃神间他已靠近,近如咫尺,他启口却远如天涯;作为潇的私人助理,你所做的是如何保护他,而不是给他制造麻烦!   她不明所以然的盯着他;东方公子、我、我是飞雪啊!   他声音冰如凉秋;你不需要告诉我你姓谁名谁,在我眼里,你是PVT公司花钱给潇聘用的私人助理,做好你的本份职责,有些绯闻根本就是你所惹不起的!   曾如春日桃花对她笑的男人,如今冷如冬夜寒雪,圈着的泪忍不住还是落下了,来之此处,委屈的时候,她没哭、被欺负的时候,她没哭、思唐如潮的时候,她没哭、唯有想他、念他、见他的时候,她哭了,哭的肝肠寸断,夜风中,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对那个离他而去的男人痛哭流涕的嘶喊;东方慕容、你忘了雪儿了嘛?那个唐朝门前曾与你许下三生约定的独孤飞雪!   如花如月不如她,前生今世各天涯。三生约定,不曾相识,何来的三生约定?慕容余光扫视与她,想要望穿她的身世、她的过去、她所给的谜团,如雾中探花,闻得见花香,却寻不到花开何处、花为何物?   当全世界都期盼那则爆炸性娱乐新闻来临的时候,一切却很安静,安静的让人都以为昨天看到那场戏码不过是夜半时分的梦游,终南山下的暖阁异常冷清,虽然家厨、佣人、茶工、园丁加起来足有十来个,依旧如常,独缺热闹,慕容在清雅的古琴中正在习字,秘书将一盆刚修剪出来的石榴盆景放在案上,盆景树上已挂满了红彤彤的石榴,有的已爆裂开来,诱人的果实如美人春光乍泄般羞涩的半掩着,他启口;一年又过半了,眼看又到中秋月圆之日了!   秘书点头应声;先生的字越发的苍劲有力了,如松柏,有韧劲!   慕容略笑;怎么,楷叔还懂字画?   秘书楷叔谦笑;我哪懂这些文啊、墨的,也都是看老先生和先生练多了,沾点文人的骚气罢了。   哈哈、、、,慕容大笑;楷叔是越来越幽默了,骚气?这个词可不能随便借用,要不会闹出大笑话来的!   楷叔略显愚钝轻言道;这个、这个书上说,电视里也演的,不是说独领风骚嘛?有文化的人才能有风骚的资本啊!像先生这样上通人文、下知地理的文人雅士才配得上独领风骚这个词。   楷叔说笑了,上通人文、下知地理的人那是诸葛亮,我是个商人,不是文人,文人擅长优柔寡断、商人最擅步步为赢,文人喜善与美、商人喜权与利,所以,楷叔,慕容家世代经商,没有文人!他言罢,搁下毛笔拿起修剪工具开始给盆景修枝剪叶,楷叔欲言又止答了声;是,只是有一事不明,先生对独孤小姐?   忽暗忽明、忽好忽坏是吧?他掌心托起一个爆裂的石榴淡笑;远近并非看距离,喜厌也并非看好坏!   楷叔将修剪下来的枝叶端了出去,慕容将玻璃窗的卷帘拉开可以远眺到终南山的景致,傍晚落霞被云雾遮着,风卷过如炊烟袅袅,他低眉;贪恋成习,喜悲成疾。    ☆、第十三章;戏说唐文化   唐朝旧都,拍摄剧组安置下榻在古城遗址边的酒店,由于住宿环境有限,潇落地西安早已派人去置房产,果然所置产业是那座秋院别墅,那地如篱笆修园之所,事宜雅居,迁至秋院,甚合潇意,经过那晚之事,飞雪算是真正琢磨透了浅哥哥的那句;既来之则安之,时局变幻、历史动荡、时空穿越哪是她一个肉体之躯能改变的了的,只是那晚浅哥哥为何会来至此地,他不是在京都嘛?还有那晚她临陷危难与水火之中,浅哥哥为何不救她?他身边跟着的女子是谁?莫非也是来自唐朝之女,浅哥哥有难言之隐,方才没有出手解救?一夜,飞雪无眠,此地不比大唐,凡事还得多留心眼。   (大唐秘史)开机那天,焚香祈福,整个剧组的演员身穿唐服庆祝开机大典,潇头戴方帕,发髻插白玉簪,着藏青色条纹衣袍,黄绸棉袍一领、黄布衫一领、帛布衫一领、帛绸绫半臂一腰,丝巾子一枚,靴、袜、足服鞋,衣袍皆是丝绸所制,穿与他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手摇纸扇如画上走出来的翩翩公子,一旁演侍女的皆是将发辫梳成圆环状,左右各一,像树丫型,衣服皆是裙、衫、帔、所绣花图各有不同,多半是清一色无花纹、无图案的衣衫,站在一旁身穿白色宽服、脚蹬藕色布鞋的飞雪看着香台上陈列的书简,开口说;为什么此书简上所写之字我看不懂呢?   潇翻着眼说;你当然看不懂了,你忘了,你是非人类!   唐朝字体多以楷体,而这书简上面的字体也太过简单了吧!飞雪伸手就要去拿香台上的书简,潇半空中抓住她的手解释道;这是简体字,唐朝多以楷体字为主,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繁体字,大陆改革开放之后多以简体字为要,香港、台湾还保留着繁体字文化,噢,潇张嘴大惊;你不会是从香港、台湾偷渡过来的吧?   她似懂非懂问;那又是什么鬼地方!   潇无语,他怎么就给忘了,这个女人脑细胞天生不足,偶尔会出现短路现象、、、、。   潇,一声柔音传来   只一眼,潇转身问工作人员;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角,剧组人员看向潇;导演没和您说原定女主因为艳门照丑闻被换了下来,芝姐是投资方推荐过来的人,所以、、、、!   潇拂袖言辞冷冽道;我是这部戏的男主,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愿不愿意与这个女人搭戏啊?   芝眉穿着大红色的丝绸长袍,上面绣着牡丹盛开图,内衫是鸳鸯戏水图,酥胸半露,梳着惊鸿髻,发髻上插着玉簪、朱钗、还有走起路来碰撞玲珑响的步摇,柳眉微蹙、唇上的胭脂娇艳欲滴,她对着潇柔情百媚道;看到我就让你这么厌烦吗?   潇连眼都吝啬抬口气淡如陌路之人;没有喜欢,何来厌烦?戏还没开拍你这都演上了。   芝眉眼中圈泪,两眉微翘,如刚被秋风摧残的娇弱之花委屈道;潇,你知道为了能和你搭这部戏,我背后付出了多少嘛?这部戏来之不易,为了这个机会,我推掉了所有的合约和代言,只为了你、、、!   他冷笑出声;你素来贪心,不要为了自己的光鲜将华丽的袍子披在别人的身上,芝眉,即便你披上这世上最美丽的袍子也掩盖不住你曾经的斑驳污迹,怎么洗也洗不白了!   秋风卷起落地残叶,潇的话像寒冰般将芝眉的身体冻的摇摇欲坠,只听头上朱钗、步摇相互碰撞发出的晃荡如裂帛撕裂之声,她彷徨惶恐,指尖狠狠握成拳状,想要把过去的那些斑斑劣迹都如这指印般襄进肉里去,时间久了慢慢愈合,疤痕脱落谁也看不到那道残痕,她颤抖着双手扯住潇的衣袖;陪我演完这部戏,演完这部戏我就离开,潇,我知道,这个剧本你很喜欢,你是个好演员,等到好剧本不容易,不要因为我去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潇甩开她的手神色平淡如常;芝眉,你已不配左右我的喜怒与爱憎了,把自己放在配得起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是个好演员。   戏还没开拍就看了出好戏,看来这部戏注定拍的没那么的风平浪静了,何浅像一尊佛似的坐在拍摄地的城墙上,一旁的阑珊插嘴问;你从京都跑来就是为了追星啊?没看出来痞爷还是追星达人啊?是鲜肉粉?还是萝莉粉啊?   何浅痞痞的瞟了她一眼;何阑珊!   啊?阑珊答   浅爷紧挨着她的脸正色一笑;你懂个屁啊!   阑珊追着他撒着京泼;何浅,你大爷的、、、、   楷叔将一个白玉琉璃碗放在慕容面前轻言;先生,该喝中药了!   他独自对弈一盘残棋道;来西安这段日子,难得见太阳高挂,从这暖阁望去,那终南山的景致被太阳笼罩着越发的显得飘渺了!   楷叔将一块方糖剥去糖纸递给他;这几年到终南山修身养性的人大增了许多,也就是奔着这山中如世外桃源的风景来的,沾点仙气,还是老先生当年有先见之明,建了这座别苑暖阁。   他没有接楷叔的话茬,问了句;秋院别墅那边怎么样了?   已按照先生的吩咐租售出去了,潇少很满意,楷叔欲言又止道;只是那部戏临时换女主角的事惹得潇少很生气,听说在片场把芝眉弄的很难堪!   潇少?楷叔你是年纪大了愈发的容易忘事了,他声音很低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震慑力;他从来都只是大明星潇闵行,何来的潇少?   楷叔自知一时说漏了嘴,点头循规蹈矩道;先生说的是,年龄大了,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脑子老糊涂了。   慕容没在答话,而是自顾的对着棋盘沉思,楷叔劝言说;天气尚好,先生何不去山上走走,守着这盘棋,没人和先生下,除了黑白棋子,还真瞧不出来什么端倪来!   他轻笑,依旧没有答话,楷叔讪讪的觉着讨的没趣,端起那剩在琉璃碗里的中药渣滓出去,却听慕容道;潇毕竟还年轻,所走的路又那么顺,没遇到过什么阻碍,有些事能带到坟墓里去,永远不让他知道就好,我只想看到他快乐。   楷叔抬眸瞧了眼慕容,点点头微叹着气走了出去,他知多言也无意,他从小伺候长大的这位先生,不比老先生,笑如春日暖阳,看着整天无忧无愁的,其实操的那份心思啊比千斤石还重,近几年身体越发的差了,人的性格脾气也越发的古怪了,如一潭深水,连琢磨一二的机缘巧合都难得有,他真怕自己死了没脸去见老先生,当年那样一个明朗阳光的少年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仿若万丈深渊,徒剩黑暗,再无光芒可见。    ☆、第十四章;煞星   做演员其实是个苦差事,外表光鲜,这跟剧组天南海北的跑,生个病着个凉的偏僻的取景之所条件有限,头疼脑热的那也得挨着,潇连续拍了几场淋雨的戏,半夜便发起烧来,折腾的飞雪一夜没合眼跟在身边伺候这位爷,潇刚出完汗睡不着便问她;你怎么对唐史那么了解啊?   飞雪心里寻思;废话,本小姐生在那里长在那里,试问这世上哪有人对自己家乡乡土文化不解的,只是浅哥哥说了,不能随便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那样会招来祸端的,转而又想,反正说了他也不信。   便随口道;我就来自唐朝啊!   潇摸向她的额头说;体温正常,没发烧啊!   飞雪推开他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随你!   潇拍着她的小脑袋故作无奈相;又是一个被穿越小说洗脑的梦想家,穿迷,天不早了,洗洗早点睡吧!   秋院别墅离拍摄地是有段距离的,潇向来是个挑剔的人,剧组的快餐常常是不合他胃口的,加上这些天身体状况处于感冒低潮阶段,飞雪每天两边来回跑伺候这位大爷,午饭暂休时间,潇卸下沉重的头簪朝躺椅上一坐,一盒香喷喷的猪脚汤奉上,乳白色的汤汁说香飘十里一点也不夸张,为了不亏待自己这张嘴,潇在京都的时候就特意请了京都大厨给她补习烹饪功课,煎炸炒、炖熬煮,接过递过来的汤勺,触碰到她的手,潇微怔;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   不知是天气渐凉还是怎的,飞雪也感觉到身体日渐冰冷,手脚四肢发凉,她瑟缩道;可能穿的太少了,冻的!   潇将手放在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一瞬间潇怔住了;你的脸怎么也那么冰啊?   被他这样摸来摸去飞雪没好气道;那么多人呢,你别摸来摸去的好吧?   潇撇了她一眼将身上的毛绒外套给她披上;那么怕冷,干嘛不多穿点衣服啊!   两个人看似亲密的举动让正在补妆的芝眉看到心里很是堵塞,她头上带着几斤重的假发本来就头疼,看到这场面内心醋坛子打碎,伸手扯下发上插着的头饰摔在地上,弄的一旁补妆的化妆师吓了一跳,助理跑过来捡起地上零碎的发饰低声道;我的姑奶奶哎!谁又惹着你了呀?   芝眉冷声问;卫安,如果有人碍着我的眼了,你会把她从我眼里给拔除掉吗?   助理卫安跟了芝眉很多年了,从她如何红起来到她翻摸滚打如何立足与娱乐圈,甚至当年离开潇远赴国外,卫安可谓是芝眉一路走来的见证人,这些年他陪在芝眉身边为她谋划,大小事务甘心体己,卫安将头饰捡起为芝眉插在头上低沉一笑;既然她那么高调,就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低调。   芝眉接过卫安递过来的镜子理了理发型,卫安凑近说;你呀就是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为了阿猫阿狗一样的小跳骚至于这般委屈自己嘛!   临近天黑下起了小雨,小雨簌簌转至雷雨,潇有一段打戏NG了几次要重拍,看到某女冻的像只可怜的小猫般瑟缩着在那儿等他收工,心生怜惜便打发了她先回去,拍摄地离秋院别墅虽不算太远,但对于恐惧坐车的飞雪来说,走回去怕是要有段距离的,潇安排司机送她回去,司机去取车谁知一转眼这丫头就跑的没了踪影,阴雨天气将霓虹闪烁的城市洗的格外清冷,走在泊油路上飞雪想,长安街上落雨的时候不是这般车来车往、没有嘈杂的喇叭声、没有走不完的大街小巷、没有惶恐不安的孤苦伶仃、、、、她想起了在唐朝时的一点一滴,想起了爹娘、想起了未娶她过门的夫君、想起了为独孤府沉冤得雪的使命、、、、、此刻纵使有千般心思未了,没找到凤钗她回不去,大风起一辆暗黑色的轿车在风雨中向她驶来,突然中途冲出一辆宝蓝色的跑车拦截在了那辆暗黑色轿车的前面冲向飞雪,刺眼的灯光在一瞬间消失又重现,她逃到悬崖边走投无路的望向那万丈深渊,浑身沾满了血迹,奶娘临死前拉着她的手嘶喊;雪儿,活下去、雪儿,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谁是病人家属昏暗的医院走廊上白大褂医生喊道   一个身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金丝边眼镜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应声说;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将一份检验单递到他面前低声问;你确定你送过来的不是死人?是活人?   那男人心惊;你是说她死、死了?   医生颤抖着声音道;这个病人没有脉搏、查不出心跳频率、按正常出车祸的病人来说,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可是你送来的这个患者查不出她的血型,我们无法配型进行输血。   男人被医生的话惊出一身的冷汗,差点跌倒,双手扶着墙声音微弱的问;那她是救不活了?   医生也百思不得其解的说;她也没有死,我们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检查不出她身体密布的人体器官,比如说心跳频率、脉搏频率、人体细胞组织、血型我们都查不出,按理说一个大活人出现这种荒谬的情况,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甚至让人感到恐怖!   昏昏沉沉从睡梦中醒来,飞雪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张口微弱的喊;水、我要喝水、、、、   他喂她将水喝下,抬头一瞬她一惊;你是谁啊?然后瞪大眼睛四面看去,白色的墙、白色的床、都是白的,只有眼前这个喂他喝水的男人是一袭黑衣,她捂着微疼的头问;我这是在哪里啊?你又是谁?   黑衣男开口说;我是甄君子,你出了车祸,这里是医院。   甄君子?呵呵、、、还假小人呢!飞雪笑言;你不用特意强调你是真君子,我也没说你是小人啊!   额、、、、这、、、黑衣男汗颜道;我的名字就叫甄君子,姓氏甄,不是真假的真,君、、、、?   他还没说完,飞雪抢嘴道;君子是小人与君子里的君子是吧?你名字真有意思,容易让人误以为‘吾是真君子,不是假小人也。’   听了这调侃,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甄君子问她;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飞雪反问他;是你开车撞的我?   他恐慌道;当时天黑又下着雨,有一辆暗黑色轿车横撞过来,我一个急刹车没刹稳就撞上你了,不过你放心,这医药费还有赔偿费我都会承担的。   飞雪听了难过的呓语;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撞死啊!最好一下子把我撞回大唐去、、、。   啊!你说什么?甄君子看着她,脸上有沉思、有疑问、有不解、有很复杂的情绪,他轻声问;你、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啊?   她摇头;除了头有点疼,又摇头以示正常   甄君子简直不敢相信;天啊!她被一辆四个轮子的跑车撞飞,竟然没事,这、这不是常人所能?医生的话在他耳边萦绕,难道她并非常人?甄君子是国内有名的考古学家,对木乃伊以及腐烂的古尸研究颇深,他曾走访很多国家探索古尸的奥秘,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中国历代那些古墓里的倩影,他十几岁就跟着盗墓贼父亲跑江湖,挖过墓穴、分割过古尸、解剖过干尸,本是立志做个江湖大盗的,不盗活人、专盗死尸,因为这年头活人没有千年的那堆白骨有研究价值,也没有那堆白骨值钱,却不成想歪路走向了正道,盗墓贼没做成,成了个考古学者,还好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他生性颇怪,却知晓百科,上通人文、下知地理,被考古学界誉为;百通全书,通人文、通地理、通科普、通世间诡异之事、通天象星月之变、、、,此人最擅钻研灵异诡秘之事,所以在圈内得一外号;诡才!译为诡计多端之意。   在医院折腾了半宿,怕家里那位难伺候的少爷找不到她发火,飞雪坚持要出院,甄君子没辙只得将她送回,秋院别墅?甄子君诧异;你住那儿?那可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别墅区,地段昂贵,不是非富即贵的人是住不起的!   别的没听懂,她就听懂非富即贵这四个字,早就知道那家伙虽不是富甲一方,那绝对也称不上穷,却为何对她处处压榨、把她当奴役一样使唤,想到这飞雪好不懊恼,她小声说;那宅院不是我的,我在那儿就是给人家做丫鬟的!   丫鬟?甄君子讶然;你、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唐、说到这她住了口,浅哥哥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们来自唐朝,这样会招惹祸端事非的!   甄君子追问;唐什么啊?唐山?   你查案啊?问那么清楚干嘛!总之不是你们这里人啦!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飞雪向来是别人怎么诱饵她都是闭口不说的,甄君子自顾讨个没趣说;我这不是撞了你,怕你落下个什么后遗症的也能负责到底嘛!   都说了不用你负责了,再说了我现在能走能跳能有什么后遗症啊!行了,你把我送到前面那个路口就停吧!飞雪指了指拐弯处那道通往秋院别墅区的岔路口又补充了句;放心吧!我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不会因你撞了我以此要挟讹诈你银子的。   你说什么?银、银子?甄君子笑道;恐怕你要讹银子我真还没有,话还说完车子已到了岔路口,飞雪跳下车对甄君子说;你们这儿的人就是爱财,一提到银子立马就变脸,得了,本姑娘我非男儿之身谈不上君子,那就女子爱财取之有道吧!非吾之物吾不取也!   那团身影消失在暗色里,甄君子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几口还是不敢相信,被一辆跑车撞飞她竟然完好无损,明明失血过多送到医院已昏迷,可为什么她醒来却毫发无伤?还有医生说的那些话诡异到让人不敢相信她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和秘密了,甄君子碾灭脚底的烟头笑了起来,他要解剖疑点破解秘密,做他这一行最有价值的存活就是挖掘真相,他从怀中拿出那偷偷留下的血液,透明的小玻璃瓶里殷红的血液如暗夜里的灯光,带着耀眼的光芒。   钥匙刚插入锁孔,屋内便传来脚步声和吼叫声;死女人,那么晚了你死哪里去了?   推开门,某男拦在面前一脸阴沉道;你不知道自己脑袋缺钙嘛?大半夜的还到处乱跑?   瞧着某人那一脸要吃人的模样,飞雪无辜道;我迷路了!还有我要申明一点,我脑子不缺钙!   某男听了好笑道;你知道缺钙是什么意思?   反正从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眼前的这个家伙除了会欺负她、奴役她、压榨她、、、、,在她眼里真的一无是处了。   她起身,某男鬼叫;你又死去哪里啊?   飞雪给某男作揖道;大爷,天色不早了,奴婢要睡觉了!   某男一副小孩子样无理取闹道;不许睡,我肚子饿了。   你、你、、如果不是还得依附这家伙度日,她真想一脚踢飞他,或将脸子一甩;姑奶奶我不干了,可现实是她没找到回唐朝的路线、没找到那支凤钗,还得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软弱的现实真是不堪一击啊!她将一股恼火之气忍了回去,笑脸相迎道;大爷,您今晚想吃点啥?奴婢这就给您做去!   某男一副大爷相,高冷道;痴梦,洗洗睡觉啦!   此大爷果真难伺候,某女无语。    ☆、第十五章;南山下,种相思   如果没有繁琐俗尘之事待我去打理,在这地方一房、一园、一壶茶、卷云看书、独坐对弈,就这样终老且不快活,慕容话下,楷叔进来说;先生,她来了。   他点头;让她进来吧!   进屋四眼相对飞雪惊愕;东方公子?   慕容浅笑;见到我很惊讶吗?   眼前的这个男人让飞雪很是疑惑,他到底是一个怎样性情的人,他不是那个性情温柔的东方,虽然长着一张相似的面孔,可是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很困惑,她质疑的问;你不是东方慕容?   他笑;我姓东方名慕容哪里不是了!   飞雪低头唯唯诺诺道;可是我的东方他不会像你这样对我。   我哪样对你了?他走近她轻问   她低言;忽冷忽热,凶巴巴的对我讲话,还说不认识我,东方以前他不会对我这样子的。   嘴角莞尔一笑,慕容道;那他知道错了,你会原谅他吗?   他上身一袭白衣,麻黑色的裤子,修长的身材衬托着那张俊美的脸颊,他笑起来还是从前一样温暖,只是那双眼眸掺杂了几分深沉,他牵过她的手惊觉;怎么那么冰啊?   飞雪双颊羞出两朵红晕;天凉,山里风又大,我不受寒所以这双手总是暖不热。   慕容没说话,将那双冰如寒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暖着,他说;以前不与你相认总有原因,以后我希望你身边有我作陪。   世间情话几许,唯有这句相伴最体己,她双眸凝聚着一滴滚热的泪珠,启口;东方公子?   他俊逸的侧脸溢着一股温和的笑;叫我慕容,这世上有一种男人温柔起来可以融化天地万物,他的笑足以点燃一颗死灰复燃的心,从绝望中得到希望。   终南山下,斜阳挂在梢头,云雾遮住晚霞,他与她棋盘对弈,与他看书作画、与他漫步相携、与他话别世间事事非非安逸于此,恍惚之间飞雪仿佛觉得回到了唐朝,他着一身青素长衫与她促膝相对、诗词歌赋,秋末入冬之季,南山上许多树已是秃丫,落叶积满地,他问她;你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暖阁吗?   暖阁?原来你住的地方叫暖阁?她脑袋一向比别人慢一拍,这就是潇所说的短路。   慕容儒雅一笑;暖阁乃是温暖之所的寓意,这所别苑曾住着一对神仙眷侣,相惜而伴、相携终老,无奈世间从来都是纷争的天下,有人得到便就有人失去。   路过一片菊园,他的话她听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那山里层层叠起的云雾,音容面貌未曾改变,心底如深潭看不明他究竟在想什么,黄色的野菊盛开盘在篱笆墙上,他和煦对她一笑;你去帮我摘些野菊回去插花用,她应声笑着去篱笆墙那边一会儿摘了一大捧的菊花送到他面前乐呵问;好看嘛?   看着她清纯脱俗的脸庞上挂着初生婴儿般的纯真慕容点头淡笑;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长安?他终于记起来了,她眼眶微红道;你记起来了?大唐、长安、还有我们的过去?都记起来了对吧?   他沉思没有答话,从那一捧野菊中摘下一朵插到她挽起来的发髻上柔和轻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是啊!世上最暖心的表达不是我想你、我爱你、我想见你,而是当我一个人站在世界某个角落独自面对黑暗的时候,你就站在我面前,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哪怕是孤单前行,有你就可以抵过整个世界。   她笑、她哭、她像个孩子般又笑又哭,傻气的样子把他逗乐了;丫头,你的眼泪具有一种魔力,能催动一颗尚存余温却冷如寒冰的心!   那朵菊映衬着她晶莹白透的脸颊,她摆出一股认真的倔样说;我流泪的模样只给你看,也只有你能让我落泪。   慕容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她已晕红的两腮,不知是感触还是心有所想;人有七情六欲,爱有悲欢离合,诸多事却不是一两句言语能概括的,傻丫头,若是哪天我离开你了,别哭、别寻找、当一个人决定离你而去的时候,再多的伤心与痛苦都是无谓的,懂吗?   相聚为何分离?她是个心智透明、爱恨分明的女子,她只知道爱就要与君同、与君老、与君共白头,却不知世上还有一种痛苦,深爱一个人却永远不懂这个人,他的防备、他的高深莫测、他善于隐藏的情绪如一把尖刀剜割心头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她拉住慕容衣袖哭丧着脸微诺道;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吧?这世上没有无谓的痛苦和伤心,如果真的有,便也是无心无肺的人。   慕容唇角浅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好了,丫头,山里起雾了,我们该回去了!   和一个你根本就弄不懂的人在一起是极大的痛苦,比不爱、比抛弃、比冷落要痛苦百倍,甚至千倍。   回到暖阁,深秋的天凉意飕飕,楷叔早就备好了米酒汤圆,屋里一股甜甜的酒香夹杂着糯米的软香,飞雪拍手道;楷叔真贴心,刚从山里吸了一肚子冷风回来,就有这么一碗热腾腾的汤圆吃,简直太幸福了!   楷叔眯起眼睛微笑;姑娘说错了,这些都是先生让备的,先生他素来不饮酒,偶尔馋了就沾点酒香,这个天气从山里晚归吃米酒汤圆,一来暖身,这二来也解了先生的馋!   入嘴一股香甜,她眉眼微翘道;桂花馅的?楷叔,这汤圆虽是桂花味的,却甜而不腻,吃到口一股清香,怎么做的?   楷叔将湿好的手帕递给慕容道;这个?姑娘要问我们先生了,汤圆是先生做的,糯米酒也是先生酿的,我这个老头子只是打了个下手用糯米酒把汤圆煮了罢了!   飞雪惊骇,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学会酿酒做汤圆了?看他优雅擦拭嘴角的模样,真有种想亲他的冲动,此女开始意淫了,那个,你什么时候学会做汤圆了?   他浅笑;我从来不特意去学什么东西,喜欢就去试着做,这酒酿汤圆是我用去年初秋采摘珍藏下来的桂花做的,米酒也是我自蒸酿制的,味道好是自然的了!   琴棋、书画、蒸煮、不仅下的了厨房、上的了厅堂,还有一张魅惑众生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脸蛋与身材,简直是唐朝好男人啊!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发愣出神,直到他轻咳一声,两腮烫的微红女儿家的娇羞尽显,她转过头叫了声;慕容   他轻声应;嗯   她想把心里百折千转的情话讲与他听,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算默默瞧着他心里也是欢喜的,她说;能给我弹首曲子嘛?他抱过古筝调试了一下,如梦如幻、似行云流水般的乐声想起,他闭目修长的手指划过古筝每一根玄,待一切声音尘埃落定之后,她问;弹是何曲?   他眉目紧蹙道;(倩女幽魂),讲述的是一段人鬼爱情故事,得不到、失不得是人间最痛苦的事。   她像个傻孩子般跑过去抱住他,他用手轻揉她的发,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能听到窗外树叶落下的哗哗声,天已全黑,有一股香充斥鼻孔,她吸着鼻子问;这香味从哪里来的?   他捏着她小巧的鼻子笑话道;真是只狗鼻子,这是熏蚊虫的香料,山里一年四季都有蚊虫,接近天黑时楷叔就会点上几支,是用艾草做的!   她依偎在他身边,像只贪恋温暖的小猫般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他唇角浅笑任由她调皮捣蛋东戳戳他的脸,西摸摸他的手,一双白嫩的小手一刻也不消停,南山下种相思,不知情起何时,却一往情深。    ☆、第十六章;星宿之蛊   一栋如古堡的别墅内,血液在包着牛皮纸橙黄色的灯光下慢慢在化学药水里晕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在周围散发着,一张带着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在灯光下泛着贪婪的期盼,当血液在化学液体中弥漫散开,啪啦一声碎响,玻璃窗被狂风敲击碎落一地,原是皓月当空的夜晚瞬间狂风暴雨了起来,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甄君子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下那映在化学液体里的血液如日月之光般闪烁着,他大惊摸爬到窗前,只见窗外大雨如珠、夜空中却布满繁星点点,一阵冷风吹过,一颗流星陨落划过窗檐落在盛满血液的器皿里,瞬间屋内如烟花升空璀璨的光芒差点将他的眼睛亮瞎,他还没来得及捂住即将亮瞎的双眼,光啷一声,器皿焚燃碎落成片,血液迸溅在他的眼镜片上,还未来得及等他思索,大风已停,窗外又恢复成静夜般,皓月当空,仿佛刚刚一场骤雨狂风只是一场梦,来去无踪,只有那粉碎的器皿告诉他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血液能吸日月精华,古代天文学说记载,天有二十八星宿,又称二十八群,依据环绕在天体中,沿着黄道和赤道周而复始的运转不停,分布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天象,可分昼夜变化,以及与阴阳气数的变化,二十八星宿在玄学中应用为地理、择日、易学、占卜、、、二十八星宿以北极星为中心,北极星又称北斗星,可定东西南北的方位天象,也有北极紫薇之说,难道刚刚划入器皿与血液溶解的那颗星宿是北极紫薇?她前世化身是北极星?甄君子惊骇跌地,眼镜碎落成渣,他精修钻研天文学、古学、考古学、世界之百学虽是样样精通却也被今晚所发生的事件给震撼住了,古史有星宿之说、现代有科学之道,而她来自何方,亦是何物?他遥望天际,夜观星宿,却不得而知。   自从身边多了一个何阑珊,何浅感到前所未有的生不如死,他向来不喜女人这种动物,而他身边的这个动物还长着一张鹦鹉的嘴巴,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问题骚扰他,简直就是甩不掉的赖皮膏药,(大唐秘史)的拍摄还要很长一段时间,看来久居西安是必不可少的了,只是怎么把眼前这张赖皮膏药弄走让他头大了起来,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喝完何浅看向她;阑珊,你离开京都也有段日子了就没想过回去啊?   阑珊俩眼珠子一转说;想是想过,何浅一听这丫的果然是心里想家了,心里油然一喜道;那我现在就给你买机票送你回去!   惊喜来的太突然往往后面都是惊吓,阑珊笑嘻嘻的对他说;只是我想的是和你一起回京都,出来这么些天了,我发觉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何浅差点被粥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捂着嘴装聋作哑,他心里都开始骂娘了,八胡啊八胡你丫真的把你何大爷我害苦了,赖皮膏药变成了死皮赖脸膏药了,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逃。   为了一场外景戏,整个剧组拔营驻扎秦岭,已是深冬,听说京都都下了几场雪了,阑珊依旧没有被何浅甩掉,他已是无法了,只好让这张死皮赖脸的膏药跟着走天下,他想总有一天她厌烦了自己便会回京都去的,女人不都是善变的动物嘛!   望着深冬雾霾的天气,何浅对阑珊说;丫头你何必跟着我这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瞎跑呢?你那么年轻,何苦来着呢?   阑珊撇了他一眼笑道;就是因为年轻才敢拿青春去放肆,何浅,和你走天涯我不怕吃苦,我执着的坚信一个百折不屈的道理,只要心里喜欢便能挡过一切苦难。   唉!何浅心里那个凉啊!看来这丫头是吃定他了,他转头对她说;阑珊啊,你到底喜欢我哪儿?我改!   阑珊提过何浅耳朵拧了一圈小嗓子温柔道;你浑身上下姑奶奶我都喜欢,除非扒了你的皮、削了你的骨、毁了你的脸、破了你的相,让姑奶奶我认不出来你,浅儿,为了我你舍得这么虐待自个嘛?   他疼的呲牙咧嘴的,心里那个汗啊!早听说京都的女人辣起来比爆炒尖椒还辣,生着一张俏丽如花的脸蛋,心咋那样黑那么残暴血腥呢!   阑珊勾起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色眯眯的问;浅儿,告诉我实话,你离开京都来西安到底为何?   为毛?他能跟她说为了一个从唐朝穿越过来的女人嘛!扯淡,要是真说了这丫铁定不会信的!他心里暗想;该不会被这小丫头识出什么端倪来了吧?转而痞子一笑,就算她看出什么东西来,想破脑袋也不过是他看上了一女人,大老远跑来西安也不过是为了一解相思,泡妞罢了!男人泡女人天经地义的事,为毛心虚啊!何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出来跑江湖的,天为梁顶、地为床铺、我在京都待腻烦了出来松松筋骨还要一大堆什么狗屁理由不成?听说西安地处关中平原中部、北濒渭河、南依秦岭、八水绕长安,什么终南山啊、骊山啊、翠华山啊、五台山啊、还有这峰那峰的,这么一个山水峰台楼阁皆全的名胜古迹怎能少得了我京都第一京痞的足迹呢!   何阑珊听他满嘴吐沫星子飞迸说的眉飞色舞的随口应了句;但愿如此吧!   但愿如此?何浅狐疑;这丫的几个意思啊?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是天生的祸害,在一起久了早晚会被扎伤的。   秦岭夜宿,星辰如夜晚灯昼,飞雪靠着睡榻想着与慕容相卧而眠的那夜,心生□□荡漾,迷迷糊糊眼前一道光亮刺痛了她的双眼,一个白袍手拿白色鹅毛羽扇的老人向她招手,她身体如羽毛轻盈飘了起来,老人扯下羽扇的一根羽毛吹了口气;北极星君,人间尚好?   人间尚好?她抬头看向白衣白须白发老人;北极星君,老爷爷,你在跟我说话吗?   老者爽朗一笑问;我眼前还有别人吗?   她四周瞧了一圈,白雾腾云间,孤零零的就她一人和眼前这位老爷爷,他喊自己北极星君?难不成这老爷爷是神仙不成?她摇摇头否决;这世上哪里来的神鬼魔道之说,那都是古人编出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或者哄骗那些做贼心虚的人的,她一不是三岁小孩,二没有做过亏心事,有什么可心虚的,她慢悠悠的靠近老者;老爷爷你从哪里来啊?   北极星君,天上几天,世间几年,当初、我派遣四神青龙、朱雀、白虎、玄武镇守东南西北,以安邦世间太平,这四神乃是我数颗恒星组成二十八星宿里的青龙七宿、朱雀七宿、白虎七宿、玄武七宿,他们分别掌管人间男女的十二星座,每一宿各由不同数目的恒星千年修炼而成,有的星宿为了能修炼成肉身要吸收十几颗至几十颗星星的日月精华方可成人形,每一颗星星组成不同的图案,修炼成肉身所托人形便是你们的前世今生,一念之差造就了一场孽缘,罪过啊罪过,既是宿命安排,你们且在世间经历人间疾苦磨难能否回归天庭,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爷爷你在说什么啊?飞雪糊里糊涂的头却如千斤重,她飘飘欲仙的飘到老人跟前问;老爷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是不是死了魂魄升到天上来了?   老者拿出星宿罗盘手指轻轻一碰,那罗盘时针围着四周的方向开始绕动,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人间有十二生肖、坊间有十二星座皆归这四神所管,这四神乃是北极星君身边的四位护法,天降大任与北极君到凡间走上一遭,没成想这四位护法因贪恋那世间繁华之地违背天庭化作肉身跟随北极星君一道下了凡尘,自古神有神的修行法度,人有凡间的七情六欲,只怕这四位护法隐肉身苟活凡尘将会掀起层层骇浪,世间独‘贪’字头上一把刀啊!贪欲、贪情、贪市井繁华、贪金钱名誉、贪男女之欢爱,无论贪图何物,皆有因果。说着老者捻起一根羽毛罗盘一转,一面水波幻境映入眼帘;血流成河的玄武门前是大唐江山相争兵甲刀光剑影的画面,爹爹被利剑封喉、独孤府被一夜灭门、奶娘血流雪夜、她被黑衣人逼至无路跳崖、飞雪瞳孔放大看向白须老者;如若没有玄武门之变、如若没有帝王争位之乱,我爹爹何会被奸臣所害含冤枉死,她哭成泪人般;我尚且苟活于世却也不知何时能回长安城为独孤府伸冤昭雪,老爷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样做才能回到唐朝?   老者浅笑回执手里那把羽扇道;来去皆空、前世皆虚,归去来兮、今生往昔,皆是那南柯一梦。   天有二十八星宿,我乃是那星君,又是掌控二十八星宿之神,你乃是那北极星君,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皆是北极星的四神护法,神魔鬼怪皆说那世间如何好,我且送你们去那昌隆兴盛之地游走一番,也好让你们这些生来就没凡人七情六欲的星宿尝尝那人世间的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取蕴苦,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归来之时即是归位之期,你且去吧!说着白须老者挥着手里那把白色羽扇腾驾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天边一片云彩,秦岭夜间如白昼照明,飞雪从榻前醒来推窗望去,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已是下了多时的大雪覆盖着远处的秦岭,如白龙般盘绕着山峦,层层叠起的皑皑白雪如刚刚南柯一梦的仙境般飘渺,空中一片寂静,这一夜没有星宿,只有漫天飘零的雪花。她关上窗,真想一梦,再醒来便是唐朝626年,长安城明德门她遥盼他归城的农历丙戌年,那是唐武德九年。    ☆、第十七章;秦岭祸端   严寒深冬,跟剧组连夜赶了几场夜戏,飞雪除了随时跟班伺候潇大少爷之外还要受那郊外严寒之苦,她将刚熬好的姜汤递给潇少,他的手无意触到那双如寒冰的手讶然问;你爪子怎么那么凉啊?   她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天寒地冻的天把你爪子放到凉水里去试试,本以为是攀上了一位富少,没成想却跟着你遭这罪,给你端茶倒水随手伺候还不够,大冷的天还要搭帐篷露宿野外,半夜睡迷糊了被豺狼虎豹叼了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眼前的女人一脸怨气,潇撇了眼那杯姜汤没好气道;这就是你冻坏爪子给我煮的姜汤啊?颜色那么难看,姜片切的那么大,你想毒死我啊?   被他这么一阵嫌弃,她本想将杯子一撂;姑奶奶我不伺候你了,想想还是没那熊心豹子胆便用嘴抿了一下乖声道;看着难看,喝起来也不算太差,你就凑合着喝吧!下次我煮的时候会尽量把姜片切的小一点,颜色煮的好看一点的。   某男看了她一眼勉为其难的接过那杯姜汤,飞雪凑近悄声问他;这秦岭看着挺荒芜渗人的,不会真有豺狼虎豹吧?   潇吓唬她道;你最好夜里睡觉靠我近点,这秦岭一带有的不光是那豺狼虎豹,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呢!   飞雪不以为然的;难不成还有妖怪啊!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啊!   妖怪倒是没听说过有,我听说这秦岭一带常有野人出没,潇凑近她坏笑着;这野人长的可比妖怪丑多了,全身是毛的怪物,专对女人下手,这对女人下手也不打紧,你说这万一被掳了去野人兽性大发生出一堆全身是毛的怪物来那就可怕喽!   望着某男那张笑起来秀色可餐的脸,她真想用手里的苹果给那俩眼珠子砸出俩窟窿来,看他还能笑的那么欢,正想着一道细长温润的声音传来;潇,听说你昨晚拍夜戏受了凉,我啊亲手给你熬了点梨茶带过来!   看到来人潇如变脸般淡漠道;我是受凉又不是咳嗽,你煮梨茶给我做什么?病要挂对号,人要吃对药,我是受凉,应该喝的是姜汤,而不是梨茶!说着将手里的姜汤仰头咕噜咕噜喝个底朝天,恨不得连杯子都一起喝到肚子里去。   飞雪瞪大双眼看着他;刚刚不还说难喝的嘛?矫情的男人!   芝眉听了潇的话拿眼扫了一旁的飞雪道;哟,这还站着一大活人呢!我当你那晚出了车祸就算不死也得伤筋动骨住上个几天医院,没想到你身子骨这么硬,被四个轮子的跑车撞飞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倒真是个奇迹啊!   芝眉的话把潇手里的杯子惊落,当啷一声满地碎片,他将眼扫向飞雪;什么车祸?   她耸耸肩轻描淡写道;就是被车子撞了一下而已。   潇走过去捏起她的下巴看似很轻实则弄疼了她;为什么没和我说?   她疼的眼泪都快溢出来了朝着他大喊;被车子撞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干嘛那么生气啊?还有我虽然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但我不是白吃白喝、白穿白住的,我堂堂一个相府小姐跟个丫鬟似的端下身段来伺候你,你还整天对我横鼻子瞪眼的,遇到你这样霸道难伺候的爷,我还不如一下子被车给撞死的好!   他被她的话气的浑身发颤,真想一用力把她脖子给拧断得了,他松开手吐了句;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相府小姐?芝眉冷哼着围她饶了一圈好笑的问;你是哪门子的相府小姐?   潇汗颜,这女人脑袋又短路了,相府小姐?这青天大白日的二十一世纪哪来的什么鬼相府小姐,他拉过正欲还口的飞雪看向芝眉;我倒是好奇一点,你怎么那么清楚她被撞车的事,难不成?   芝眉眸如闪烁的星光般对向他;难不成是我找人撞的她?你想说的是这句吧?潇,不要拿你对她的爱来侮辱我对你的爱,这样根本就不公平。   公平?对于一个早就从我心里斩草除根的女人来讲,何来公平?潇靠近她清冷一笑;最好不是你!   驻扎的帐篷大多离的都不远,剧组男女分的帐篷也是按演员在圈内的知名度来的,像潇这样人气爆棚的一线偶像小鲜肉来说住的自然是VIP豪华专属帐篷,芝眉是PVT公司推荐进组的,有强硬的后台撑着住的自然也是不差的,作为潇的私人助理本是该同剧组里那些灯光师化妆师或其他女助理挤挤的,谁知潇却给她开起了小灶在他那豪华VIP帐篷旁搭了个小帐篷,说什么怕她半夜睡着了被秦岭的豺狼虎豹叼走了,离得近他还能护她个全尸,该死的男人,上辈子他肯定是她儿子,这辈子才转世回来做他老妈子伺候他的。   深冬寒雪一落就没停过,秦岭山间传来北风吹动帐篷的呜呜声,像只失眠的乌鸦般呼呼的吹着,白雪映着她粉黛未卸的脸,卫安,我再也走不进去他的心了,如果当初我选择是他,而不是那些珠光闪耀的生活,你说他是否就会多看我一眼?   卫安将厚厚的毯子披在她的身上;不是你当初选择错了,是他的心变了,那个女人霸占了他的心。   她双手紧握,指甲扣到肉里,卫安,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一个女人能霸占他的心,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我得不到的我宁愿毁了他,也不允许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别的女人笑颜如花、两情相对!   冷风嗖嗖的袭满整个身体,卫安靠近她说;那晚本可以除掉她,我开车准备撞向她的时候,从中间横出一辆跑车来,我亲眼看到那辆跑车把她撞飞的,从那样一个高度撞飞跌落根本就活不下来的,就算命大也不过只能捡个半条命,而她能完好无损,这、这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万是不敢相信的。   她裹紧身上的毛毯问;她的底细查的怎样了?有什么线索没?   卫安摇头;一无所获   她所住的帐篷是临时驻扎的,最靠近风口处,我们所驻扎的地方有一条黄河支流渭河,若是说夜宿秦岭大风吹跑了帐篷,拍戏取景意外是常事,卫安,你可懂?   她步若鬼魅的离去,这一夜的寒风还在呜呜的吹着,雪花越积越厚,刚踩出的脚印一晃就被大雪湮没了足迹。   人有三急,半夜被尿憋醒是常事,飞雪迷迷糊糊的从帐里出来,身上披着毯子眼睛惺忪的朝茅厕跑,找了一圈被冻的有点清醒了,这天地为床的荒郊野外哪里来的茅厕,她裹着毯子找了个没被大雪覆盖的野草后面解决完刚提好裤子准备开溜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她蹬着双腿死命的反抗,那人跳到她面前低声说;是我!   本来黑漆漆的暗夜被大雪照的格外亮堂,飞雪此时已睡意全无,她靠近那人方看清,一脸的惊讶;浅哥哥,你怎么在这?   何浅敲了一下她还有点发蒙的头说;我要不在这,你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她还是有点蒙,狠掐了一下何浅,疼的那丫呲牙咧嘴的;你干嘛掐我啊?就算掐我你干嘛下手那么重啊?   我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她还没说完,何浅两只手狠狠的掐着她的两腮,疼的她呜呜乱叫,丫头,梦醒了没啊?估计你这场梦再继续做下去,小命都做没了!   浅哥哥,你说这话是何意啊?   丫头,有人要杀你!   有人要杀我?浅哥哥你怎么知道啊?   这、他总不能实话告诉她,这一路他都尾随在她身后吧!何浅没好气道;丫头,按正常人的逻辑你应该问谁要杀你,这才是你关心的问题.   雪花飘在她长发上,她的脸像个瓷娃娃般安静如这雪夜,她裹着毛毯像个受伤的小绵羊般卷缩着;我就是因为被追杀逼至山崖走投无路了才莫名其妙到这里来的,如果不是奶娘救了我,我早就被黑衣人杀死了,就算知道杀我者是何人又能怎样呢?爹爹、奶娘、独孤府上下老小不还是死于他们的刀剑之下,我能回得去为他们洗冤昭雪、手刃仇人吗?她绝望的哭着,雪花落在她的发上、身上、脸上,那张不施粉黛清水芙蓉的小脸挂着泪珠惹人怜爱,雪光映着她的脸,美若仙子,他想伸手帮她擦拭眼泪的,却没想张口来了句;丫头,你看过天龙八部没?你现在美的就好比那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我的神仙姐姐!   她抽着鼻涕对他摇头;王语嫣是谁啊?噢,我知道了,肯定是浅哥哥的心上人对吧?   他忘了她是从一千多年的唐朝穿越过来的,比金庸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岁数都还大,何浅胡掐道;王语嫣是我的初恋情人,她嫌我没钱,后来嫁给了一个叫段誉的富二代。   浅哥哥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啊?   废话,你没听过初恋都是难忘的啊!最让我不满的是她为了一个小白脸把我给甩了,不过我后来想通了,谁让人家是富二代呢!人爹可是皇亲贵族,唉!我算个屁啊!在我们这偶像点的叫法是痞子,在你们那顶多就一市井流氓。   何浅、何浅、姓何的你个龟孙子王八蛋,竟敢丢下我一个人跑掉,被你姑奶奶我抓到你非把你耳朵拧掉不可、、、,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了帐篷里的人,一时间帐篷内灯火四起,何浅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所有人从帐篷内出来,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皮靴的女孩,黑发披散在腰间,皮衣外裹着一件黑色的貂绒大衣,小小年纪却有股英姿飒爽的俊美,站立在中间她开口便问;你们把我的浅儿藏哪儿了?   无缘无故在荒郊的秦岭出现这么一个稚嫩的小女娃,大家都唏嘘这女娃胆子也太大了,大半夜的出没秦岭也不怕被野兽叼了去,芝眉披着长毯围着她转了一圈;哪来的野丫头,说,你是怎么混迹我们剧组的?   阑珊一个飞速转身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调戏道;看你长的如绣花针雕刻出来的脸蛋,怎么说出来的话一点都对不起你这张花瓶脸呢?你才是野丫头,你全家都是野丫头,一个过了气的艳星你拽个屁啊!   阑珊的话差点没把芝眉气的背过气去,卫安伸手想要擒住她,却被她一个飞速闪过了,她咋着舌头羞辱卫安;一个男人暗算一个像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女子,羞不羞脸啊!全天下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卫安脸上黑成一条直线,这时候潇走上前去看了她一眼;浅儿?请问你找的叫浅儿的是一条狗、一只猫、还是什么别稀奇宠物?小姑娘我们这是剧组,不是杂技团,不收留什么流浪猫、流浪狗的。   躲在暗处的何浅真想一脚踢飞他,丫的,你家流浪狗、流浪猫能起出这么有涵养的名字啊!   偏偏这时飞雪插嘴道;浅哥哥,乍听浅儿我也以为是猫或狗的名字呢!何浅气晕,都怪那何阑珊,好好的名字被她喊的这么娘,喊什么浅儿、浅儿的、、、不过,浅儿、浅儿、、还真有点不太像叫人的节奏。   阑珊一看说话的是号称少女杀手的偶像小鲜肉潇俩眼珠子都瞪直了,荷尔蒙在身体内狂奔,她冲他妩媚一笑;你比电视里还要帅,趁机将咸猪爪在他脸上蹭了一下;皮肤比电视里还要细嫩。   何浅被这丫气的差点骂娘;丫的还说喜欢我,我还没死呢!就给我到处沾花惹草的!   看着阑珊一双色眯眯的眼珠子在潇身上乱窜,芝眉横眉竖眼瞪着她;野丫头,你在多看他一眼,小心我把你俩眼珠子挖出俩窟窿来。   臭娘们,你不让我看本小姐我还不稀罕看呢!要说帅嘛,比起我们浅儿来还差那么一大截呢!阑珊掸了掸身上的雪花顾盼四周冲着天空大喊;何浅我数到三你赶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一、一个半、二、二个半、三还没数到何浅拉着飞雪从枯树的后面滚了出来,雪太厚,不好走,还真是滚出来的,俩人抱作一团滚出来惊呆一片,看清两人面孔,潇的脸已黑成一条线,他冲过去提起已快滚成雪团的某女火冒三丈道;大半夜的你不在帐篷里睡觉,和一个男人出来滚雪团,寻求浪漫还是寻找刺激呢?   没等飞雪答话,何浅指着潇大喊一声;放下我表妹,一声表妹弄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身为女猪脚的雪儿菇凉。   表妹?潇狐疑的看向何浅,何浅从他手里扯下表妹说;我是她远房表哥,因她出来太久了,家里人万分挂念,特派我来看她过的是否安好,身体是否健康、四肢是否健全、头脑是否依然发达,怎么,表哥来探望表妹天经地义人之常情,你们还有意见了不成?   表哥深更半夜大老远跋山涉水来秦岭探望表妹,呵呵、、、,这戏码倒是真逗,你是他表哥,那她又是谁呢?芝眉指向阑珊笑的花枝招展的,只可惜她披的是毛毯,招展还凑合,这花枝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我是她表嫂,说着阑珊跳到何浅身后一把拧起他的耳朵边转圈边骂咧道;你这死鬼说好了一起来看表妹的,一眨眼你就一个人窜没了,害的老娘好找,说,下次还敢不?   何浅疼的呲牙咧嘴朝阑珊挤眉弄眼的,丫的真拧啊,还真把自个当表嫂啦!嘴上却告饶道;不敢了,再也不敢!   好不容易逮到个整他的好时机阑珊且能白白放过,一副泼辣相;说,再也不敢怎样了?   何浅那个疼啊、气啊、使劲的朝她挤眉弄眼也无济于事啊,只得再次告饶;不敢把你丢下一个逃跑了!   无缘无故多了一个表哥一个表嫂,飞雪还没理清咋回事就被潇拎回帐里劈头盖脸一顿;别以为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演个三重唱我就真信了,说,那两个人是谁?重点是那个男的是谁?大半夜的你不在帐篷里睡觉和一个大男人在雪地里滚雪球,你倒是真行啊!   飞雪一本正经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女的是不是我表嫂还有待考察,那男的确实是我浅哥哥,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难道他真是来秦岭看我的?   独孤飞雪,你在反问我吗?某男气的全身都快黑成一条线啦!浅哥哥?你叫的倒是亲啊!你什么时候蹦出一个哥哥来我怎么不知道?潇逼近她脸色已黑成了一块煤炭。   你是我雇主又不是我爹娘,我又没卖给你,干嘛什么事都让你知道啊!再说了只要是人都有隐私的,你会把自己的隐私毫不保留的去告诉别人嘛?能嘛?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干嘛来要求我呀!霸道的臭男人!这次某女真的被惹急了,尖牙利齿的冲着某男喷了一肚子的火,潇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所有人在我面前都可以有隐私,唯独你不行!某女气结;这是什么鬼逻辑!   潇一个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射过来;你在多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帐篷外,让你感受下什么叫雪为床天为窗的感觉。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不跟恶男斗,她才不会笨到拿骨气去硬碰石头呢!骨气能抵得了香喷喷的饭菜、暖和和的被窝嘛!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风平浪静,此男不好惹,那就躲,她乖乖闭嘴开启躲避模式,一装、二傻、三卖萌,此三招不行,对付某男最后法宝,睡觉大过天,万事不可扰。潇转身,某女已呼呼大睡!口水飞流三千尺,疑是烤鸭入梦来。    ☆、第十八章;雪夜出逃   世间情,踏破鞋,难寻的是能让你倾心一生的人。大雪掩去冬天枯景,他身披白色貂绒长衫如驾白鹤青云向她走来,他唤她雪儿,他为她掸去身上雪花,眼中水波尽显宠爱,原来一个男人柔情起来胜过女人的千娇百媚,他俊颜逼近,就在他作势吻她的那一刹那,头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好梦易碎、好梦易碎啊!睁开眼果然是那张让她嫉妒的恨不得□□撕碎的脸,她曾无数次不满老天当初造人的时候肯定是闭着眼的,要不就是把性别搞错了,要不一个大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简直没了天理,他提起她便问;你梦里想吻的那个人是谁呀?   她本想脱口而出;反正不是你!想想眼前是个傲娇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便装无辜;我没有想吻的人啊!还有你看我睡觉干嘛?   潇被她问的一愣哈哈大笑着;你少自恋啦!我闲的蛋疼看你睡觉?美的你!   没看我睡觉你怎么会知道我做梦了?没看我做梦你怎么知道梦里有人吻我了?难不成你有千里眼啊?   潇被问的语塞反驳道;你不是说没人吻你?也没想吻的人嘛?小小年纪满嘴的花言巧语,独孤飞雪我再给你重申一次在我这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心思,说谎可以,但不要让我知道,谎话一旦被拆穿,我对你再无信任可言了。   谁稀罕你的信任啊!你的信任就是想法子怎么折磨我,本姑奶奶还得笑脸相迎,她这么想着点头哈腰一脸的真诚相,看着帐外无边无垠的白雪心里想如果这里是南山该多好啊!想起他那儒雅飘逸的俊颜飞雪怀揣着一股暗涌,她想见他,哪怕就一眼,哪怕不说一句话,她想他,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却发了疯般的想见他。   秦岭取景主要拍的是战场上的戏,剧组安排估计也要耽搁一段日子的,照这样回去便遥遥无期了,秦岭离慕容所居的南山相隔那么远,要是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她什么时候能见慕容一面呢!她要见慕容,相思太难熬了,为今之计,逃为上册。   深夜来临,终于把她那位东家潇大爷伺候睡下,提着潜逃计划早就收拾好的小包袱踏着雪她顺着秦岭向南山的路进发,古人走夜路通常是挑灯急行,虽然没有灯还好她聪明从潇大爷那儿顺溜了一个迷你手电筒出来,怕大雪天的被冻死在半路她还偷偷将潇大爷的一件华贵雍容的貂皮大衣给一起顺溜走了,头发随便盘了个丸子头、裹着貂衣走在漫天大雪的荒山野岭想起某男说的野人她不知是天冷冻得瑟瑟发抖,还是因为担惊受怕那野人真的会出现,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雪球滚下秦岭,还好有惊无险一路走下秦岭除了吓出一身冷汗并无大事发生,正当她双掌合一感谢野人不抓之恩时雪丛两边发出嗖嗖的声音来,她闻声大叫拼命的跑啊跑,恍惚中她看到了在唐朝被那帮黑衣人追杀之际也是这样没命的跑着,奶娘对她喊;雪儿,快跑,你要活着、要好好的活下去,她没命的跑着,就如当初极度渴望能生存下来那般闭着眼朝前跑,不管后面是群狼在追赶,还是前面就是悬崖,她没有选择,因为当人被逼到无前路可走、无后路可退之时,唯一胜券在握的希望就剩一条命能搏一搏了,她还很年轻、还没嫁人、还没生娃当娘怎么能就这样白白的一命呜呼了呢!从陡坡上滚下来向后看才知是大风卷起枯叶所发出的声音,她抖了抖身上吓出的一身冷汗继续前行,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俩字,南山、南山,小时候听奶娘说当一个人感到害怕的时候一直念心里所想,便能驱除心里魔障减小恐惧,寂静无人还下着大雪的秦岭一道光亮刺眼闪过,一辆吉普车正在向她这边开来,她惊慌失措转身就想跑,不会被发现了吧?不可能啊,按潇大爷的作息习惯这个时候肯定还在梦乡呢!在她狐疑之际那辆吉普在她身边熄了灯灭了火,车窗摇下来露出了一张戴着黑色墨镜的脸;大半夜的你孤身行走在秦岭也不怕被那豺狼虎豹叼了去,胆子倒是挺大的呀!   听声有点耳熟,但她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她没敢靠近那车,离了老远大喊;你是谁啊!这冰天雪地的你不在被窝里躺着出来吓人啊!   那人哈哈一笑;我是谁,你走进点看不就知晓啦!离那么远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鬼才要信你,说着飞雪又向后退了几步冲着车里的人大喊;你若认识我有本事就下来,不认识我就赶快开上你的破车滚的远远的,大半夜的别装神弄鬼的出来吓人!   那人跳下车摘下墨镜把手电筒对准自己的脸说;怎么,想起来了没?   甄君子?手电筒的光亮将那张脸照的有点发白,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那晚撞飞她的人甄君子,这下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可以放到肚子里去了,她从地上提起包袱走进他问;你怎么会在秦岭?这大雪天的半夜出现在秦岭,你不要告诉我是半夜睡不着来秦岭赏雪景的?   上了车他对她眨眼笑着;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她摇摇头说;信,因为你们这里的人都是怪物!   噢,我们这里的人?怎么说的好像你和我们不是同类似的,他递给了她一瓶热牛奶;喝它暖暖身子吧!   她接过牛奶调皮一笑;如果我说我来自唐朝你信吗?   哈哈、、、,他只是笑并不答话,他问;大半夜的你从秦岭跑下来是要去哪儿?我送你!   去南山,我要去南山见个朋友,你把我送到南山就行了,只是我还是很狐疑,你为何会出现在秦岭?   甄君子瞧了她几眼唇角荡漾出笑意;我是一名考古学家,常年与死尸打交道,挖墓穴、盗棺木、解刨人体对我来说那都是极为满足的精神快乐,我出现在秦岭是发现了这地方有一具让我非常垂延三尺的古尸,这古尸不腐、不烂、肉身不仅完好无损且研究价值相当的高,如若被我解刨那肯定是考古界的一大惊闻,你说为了这么一具价值连城的宝物我踏雪访秦岭值还是不值呢?   他说什么干尸啊、棺材的飞雪听的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乖乖的喝起来牛奶不再多问,他狰狞的看向她说;如果这是瓶毒牛奶你还能这么欢快的喝下去嘛?   听到他的话飞雪手一抖将牛奶扔出老远,他原本慈眉善目的脸一瞬间扭曲成了一张贪婪可憎的脸,他挨近她奸佞的笑;你就是那具我垂延三尺的古尸!   飞雪恐惧的推开他闪躲道;我明明是个大活人怎么能是你要的那具古尸呢!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捏着自己脸上的肉澄清着;你看我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不是你说的什么干尸啊!   甄君子笑的更狂妄了,他扯过她的头发就像猎人看到猎物般眼睛里写满了贪婪;对常人来说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是对我来说你就是一具值得解刨研究的千年古尸,你知道吗?你的血液能让天空所有的星星消失,你是重星座之首的北斗星君,掌控天空的星罗兜转,你的肉身是唐朝之女,现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我说你是具千年女尸说错了吗?   车子已出了秦岭境地,大雪还在无边无际的飘着,那瓶牛奶让她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脱窗而逃,却被他一手拎起;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等到了我的市郊别墅、到了我的那张解刨台你就会彻底的摆脱痛苦。   飞雪涣散着意识问他;原来秦岭并非偶遇,而是你早有预谋!   哈哈、、、,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你现在已是我案板上的鱼任我宰割,像你这么一具千年肉身的古尸应该庆幸能为古学献身,我走过死人穴、盗过坟墓、看过无数具古尸、解刨过无数具干尸,没有哪具尸体像你这么有魅力让我心血澎湃的,把你身体解刨吹干成一具木乃伊放在水晶棺里供世人观赏、唏嘘,这世间什么都不是永恒的,唯有干尸它是不老不死的。   他的嘴脸可怕的就像一条毒蛇在飞雪的身体边盘旋着,渐渐没了意识,很多黑衣蒙面人来追杀她,那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又出现了,她拼命的跑着,内心害怕且惶恐,谁来救救她?   四个轮子的吉普任是百米长跑冠军也是追不上的,雪地里何浅跑的像个雨人般全身已被汗水湿透,此刻何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有事、她绝对不能有事,他跑的快断了气,阑珊驾了一辆剧组拍戏用的古代马车冲他喊;浅儿快上来,阑珊连撕带扯终于把他拉上了马车,他已是累的气喘吁吁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嘶哑的;跟上那辆吉普,她不能有事!   阑珊撇了他一眼;你喜欢她?   何浅还没回过神来,阑珊又说;你来西安是为了她?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很喜欢无中生有啊?那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我跑来西安,甩不掉、仍不了、丢不得的是不是也是因为喜欢我啊?   阑珊大言不惭的说;没错,我承认我喜欢你,我何阑珊虽不是条汉子最起码敢作敢当,敢爱敢恨,总比某些人强,明明心里喜欢却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敢承认与直视。   何浅语塞随口打哈哈;没看出来你还能驾驭起这匹骏马?   骏马?是你眼瞎了还是夜太黑你没看清楚,这顶多就是一只骡子,如果真要是骏马我们早追上他们了!   他再次被她堵的气节随口骂道;草,这剧组也太黑心了,拍战场片竟然用骡子顶包,这也太没有道德底线与职业操守了!   一匹没有职业操守的骡子追了那辆吉普车一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到了市郊,市郊是不允许牲口入内的,俩人瞧了眼那只累的半死不活的骡子估计活下去的几率很小,俩人抄起停靠在马路牙子的一辆电动车向那辆吉普继续飞奔,大雪和北风扫在脸上刺骨的疼,阑珊抱着何浅说;我没有想要占你便宜,只是怕你骑的太快把我甩掉了还要浪费时间回来捡。   何浅一本正经道;真要能甩掉那就好了!只怕一张赖皮膏药粘上去就甩不掉了!   俩人打趣着,那辆吉普车绕出郊区朝着一座山顶开去,开着电动车上山比拉一头驴上山还要艰难,何浅对阑珊大喊;坐好了,我要使出杀手锏了,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脚抬起车和人在空中腾起,电动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已成碎渣,两人被抛出了百米之外,这时候那辆吉普在一处和宫崎骏漫画里哈尔的移动城堡的别墅停下,从外面看这座别墅阴森、破旧、还带着一股渗人的神秘感,两人骨头酸痛的爬到被大雪掩盖的枯草丛里,甄君子向四周张望了几眼,打开车门将那具迷晕的身体抱起,只见他掏出自动遥控那扇大门开启关上只是眨眼的功夫,何浅双目冷峻;这栋别墅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阑珊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什么秘密?这个人为什么要把你表妹迷晕大老远的带到这里来?   何浅扫了她一下;你还真当她是我表妹,我是她表哥,你是她表嫂啊!   阑珊拧起他耳朵绕圈道;她是不是你表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她一天表哥我就是一天的表嫂!   疼、疼、何阑珊你快松手,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胡闹,如果我们不赶紧想办法救她,晚一步我们看到的或许就是一具人体木乃伊了!何浅甩开阑珊的手说;迷晕她的那个人是国内很具影响力的考古学者,现在是西安古学研究所的教授,也是国内最年轻的考古学教授,他这个人对活人不感兴趣,对死人特别感兴趣,尤其是死了千年的古尸,虽然业界对他评价很高,挖出他的那些野史也不过是一个盗墓者出国喝了几瓶洋墨水偷弄了几个什么野史文凭,解刨了几具不腐古尸得出什么古学谬论,一路野史被追捧吹毛求疵的从叫兽转身为了教授!此人对古尸痴迷成灾,非要在古尸上研究个什么考古学论来,只怕还想拿死人的尸体研究出个什么天下奇闻来向世界搏一搏那诺贝尔生化奖呢!   阑珊不明白了;他喜欢的是死人,你那表妹明明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弄她来这干嘛啊?   唉!何浅唯有在内心叹气;她可是从一千多年前大唐穿越过来难得的肉身古尸,别说考古学家见到她眼睛发亮了,就我这个满嘴江湖道义的京痞见了她也是满眼的利益熏心!不识货的见她就是个凡夫俗子,识货的见她都会心生贪欲,这倘大的世间唯贪字最难戒。   既是同为贪念,他为何又拼了命的来救她呢?何浅矛盾了,她的生死与他何干?他当初与她不也是因贪字而起的吗?难道真如阑珊所说,他心生别样,贪得无厌了?这个念头太可怕了,他何浅曾立誓此生不再为女人所纠缠、不再被女人所左右、更不会因女人而动心。此时这般又是为何呢?    ☆、第十九章;被情困   问世间什么最苦,唯被情困最煎熬。   两个人在古堡铁窗上趴了许久,肚子饿的已是前肚皮贴后背了,何浅扯过阑珊;凭我们两个人是救不出她的,你要在三个钟内赶到秦岭去找潇闵行,让他速速赶回市郊,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阑珊点头问;你呢?   我要守着,万一她有什么不测也好应急顶一下!何浅望向她;阑珊,我不忍看她有事!   阑珊还是点头;何浅,我也不准你有事!说完跳下铁窗踏雪而去。   透过别墅昏暗的灯光何浅摸索着试图从铁窗翻越到院落里,却看到别墅的墙上都砌满了碎玻璃渣,手一碰上去钻心的疼,他忍着疼将双手放在玻璃渣上慢慢向上爬,红色的鲜血如泉水般流出,他额头上溢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珠,像水蒸气般,脑海里全是她的笑脸,他陪她去商场shopping的画面、他带她去理发店做头发,还指着刘亦菲的海报让理发师按那个造型打造、她穿着超短裙摆pose的模样、他带她去嗨皮时的快乐时光,她屁颠屁颠跟在他屁股后面喊浅哥哥时的那股天真劲,在秦岭雪夜她抱着他痛哭流涕撒娇卖萌时的小孩子气,原来这个来自唐朝的小女人身影已装满了他整个脑海,掌心之间传来丝丝痛意,能感觉到鲜血在向外流淌,就算这双手废掉他也要爬到双眼能看得到她的地方去,他还想听她叫浅哥哥、浅哥哥,他痛的嘴唇抽搐;丫头,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让我何浅豁出性命都不要,你可知道我何浅号称京都一痞,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丢掉性命,你一个唐朝穿越过来的黄毛丫头竟然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奉上性命不要!   天渐渐暗了下来,雪趁着阴森的古堡有点尸骨未寒的苍白,爬到别墅院落他双手就如不存在般的麻木掉了,他将外套里的毛衣撕扯下来包裹住已惨不忍睹的手掌忍着十指连心的剧痛一间接一间房找寻她的下落,这栋别墅从外面瞧是破旧不堪的欧式风格,内饰却是华丽清末年代的古式面貌,不大的院落亭台楼阁皆有,窗、门都是那旧式雕花的风格,他几乎翻遍整个别墅也没见到有人的踪迹,他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已渐渐被黑色掩去了一半光亮,那个甄君子,呸,何浅骂道;还甄君子呢?我看就是一个真小人!何浅庆幸他是狗仔出身,任谁只要是沾点名气的人都曾被他跟踪暗拍过,这个甄小人是盗墓贼出身最信奉天域苍穹之说,盗墓也讲究吉时,青日大白天的盗墓多半会遇鬼打墙,天黑鬼魂皆出去游荡觅食,魂不附体最是盗墓最佳时机,他若解刨动手时必是天黑起灯时,顺着一片枯萎败落的小竹林何浅发现雪地里有脚印,寻着脚印他走到一处凉亭脚印便消失没有了,只见那凉亭后面有一个血红色铁门,何浅推着铁门是上了锁的,他忍着双手之痛翻爬过铁门,鲜血因为挤压又血流不止,铁门里面是一道通往秘道的暗室,奇怪的是暗室里的所有门窗都是玻璃所制,何浅轻轻敲了一下,采用的全部都是防弹玻璃,透过玻璃他远远看到了还在昏睡中的飞雪,暗室的墙上挂满了解刨尸体时的照片,有黑白的、有彩照的、有破膛挖肚的、有刀伤割皮的,竖起来的水晶棺里放着一具具被药水浸泡的人尸,还有摆放在玻璃橱窗里的一具具被药粉所熏染的干尸,何浅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个甄小人脱掉皮具外套换上白□□袍,戴上白色口罩白色手皮套,他那张面目可憎的脸闪过贪婪的狂笑,他戴着白色皮手套的手在飞雪的脸上摩挲着,他像一只豹子闻着已被他咬伤的梅花鹿般贪婪嗜血在她身边嗅着,这是一只很久没有吃到肉的饿狼,他拿着解刨刀在她身上比划着该从哪里下手进行解刨,雪还在下着,一道刺眼的雪光闪过,飞雪偶有意识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冰床铁壁,墙上挂满了尸体的照片,四周是一具具立起在冰棺里的尸体,一具具眼珠子窟陷干瘪的尸体可怕的让人浑身发凉,她猛地坐起身来却怎么也是不上力气来,甄小人拿着解刨到一步步逼近她;你醒了,呵呵、、,你看外面天也刚好要黑了,我们开始吧,你乖乖的躺好,我解刨人体无数具是不会弄疼你的!   啊,你不要过来,飞雪瞳孔放大浑身就像被车子碾压过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劲来,她恐惧着拼命的呼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啊?   甄小人用刀抵起她的下巴狂笑;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我是让你做更有价值的事,你活着只是一条生命,你死了却是一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年古尸,为考古学研究献身这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   她的下巴被他用刀几乎抵出血来,她甩头拼命的想挣脱开他,他狂笑的更加厉害了;你别费力气挣扎了,我给你喝的牛奶里加入了软骨粉,人喝下去之后全身就像瘫痪了一样,没有多余的力气动弹,这种软骨粉慢慢进入你身体的各个细胞骨髓将会让你经脉损裂骨头坏死,药性越久你就会像一只没有脚的鱼一样走不了路、全身发软动弹不得,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将失去,还不如一个哑巴,哑巴尚且还能啊、啊呢,这软骨粉会让你连张嘴的余力都没有,哈哈、、、。   飞雪害怕的如一头受伤的小鹿般卷缩成一团,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她不想死,她还没活够呢!她还要去南山找慕容,她还没有嫁人生娃呢!当空中黑云遮去最后一片白,那把解刨刀即将伸入她身体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这夜色的惶恐不安;丫头别怕,有浅哥哥在呢!何浅从腰后掏出九曲双节棍向甄小人打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杀了个甄小人措手不及,他抄起身边各种刀具对着何浅射杀,无奈何浅手掌已割伤筋骨使不出太大的劲挥舞双节棍,甄小人拿起一把锯人骨的电动锯狰狞可怕的一步步靠近何浅;你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跑我这来撒泼耍弄,如果你不怕血腥味那就留下来亲眼观赏我解刨她的过程,保证会满足你的眼球的。   飞雪微弱的冲着他哭喊;浅哥哥你别管我你快点走,他是个没人性的魔鬼,他会杀掉你的,你快点走啊!   何浅双手使用九曲双节棍掌心的肉都爆裂开来,鲜血顺着包裹的毛衣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板上,他忍着痛看向她;丫头,别哭,浅哥哥还没死呢!丫头你哭的时候特丑,浅哥哥不喜欢看你哭的样子,来,丫头给浅哥哥笑一个!   飞雪哭着对何浅笑了一下特难看,甄小人蹲伏在他身边笑问;你是先锯掉左腿还是右腿呢?我这个人不喜欢太过勉强,你说先锯掉哪只腿我悉从尊便。   何浅冲他吐了一口血腥子;我哪只腿都不想被锯掉,既是悉听尊便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甄小人捡起地上的解刨小弯刀擦拉一声在何浅左脸上划出一道口子,红色的血顺着他脸颊向下流,甄小人将那只穿着皮靴的脚在他手掌使劲的踩着碾压,何浅疼的几乎要断了气,他拿着电锯开口说;看你也是在江湖跑路的怎么就不明白到了别人家的地盘说话做事都不能太横了,否则后果自负!   当电锯启动发出吱吱的声音靠向何浅的右腿时,飞雪差点哭断了嗓子嘶吼了声;不要,然后晕了过去!   暗夜深不见底的悬崖她没命的奔跑着,她看见浑身是血浅哥哥在地上匍匐着,那个样子就像地狱里的孤魂野鬼般恐怖,不要、不要、浅哥哥、你快跑、不要、、、、,飞雪从梦中醒来白色的墙,没有血腥味,是花香的甜味,她浑身没劲连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迷糊中眼前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在晃动,那张脸还会说话;你醒了,我还以为你就这样死掉了呢!   这么毒舌的人除了那个姓潇的大爷在无他人了,飞雪睁开眼没力气的回嘴;你就那么盼望我死啊?我死了谁来伺候你啊?   潇大爷冷笑;像你这么不情愿待在我身边的女人倒不如一命呜呼的好,省的眼不见心不烦。   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斗嘴,飞雪环顾了下四周心急火燎的问;浅哥哥呢?   潇大爷立马脸拉的比驴脸还长;你这个没良心狼心狗肺的死女人,我救了你非但不知感谢一醒来就问别的男人,你的浅哥哥双腿被锯失血过多死掉了!   屋里顿时发出一阵哭丧的哀嚎,只见那女人就像死了爹娘般鬼哭狼嚎的就差把心肝肺都哭了出来,潇大爷见状脸已气变了形,他大吼一声;行了,别哭丧了,你那浅哥哥只是脸毁了点小容,手开了花,身体并无大碍,死不了!   一听没死,飞雪气若游丝般;那他的双腿还在的吧?   潇大爷更加气愤的吼道;你耳朵聋啊,就是手开了花,脸削出一道疤,其它的五脏六腑、四肢俱在。   再次确认完飞雪终于可以放心的倒下了,她所中的软骨粉已渐渐渗入体内,再不找到解救的方法很可能会导致全身经脉软化破裂而亡,何浅手上缠着纱布,左边的脸上有一道极其显眼的疤痕,阑珊的眼睛都哭成核桃了,她对何浅说;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嫌弃他的,哪怕他面目全非了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他的,何浅苦笑;阑珊,你这又是何必呢!   阑珊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对何浅说;那你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又是何必呢?何浅顿时讶然说不出话来,为她伤他毫无怨言,只是他不想阑珊重蹈他的覆辙,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被情困一生,苦命流浪天涯。   潇大爷日夜守着已全身不动弹的飞雪,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余的了,潇大爷几乎把这一生哄女人的话都对她说完了,他说等她好了再也不奴役她了、再也不把她当丫鬟使唤了、不让她刷马桶、不对她鸡蛋里挑骨头、也不再对她横眉瞪眼了,只要她能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以前对她所有种种的不好都会改成加倍的对她好,他从未这样害怕过,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打破他的一切常规,扰乱他的生活,想要拍拍屁股就走人,死女人,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你既然来到了我身边想走没那么容易,潇大爷连哄带骗加上威逼利诱飞雪还是像具没有生还的尸体般无法动弹,连转眼珠子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了,这个冬天大雪仿佛就没停过,打开窗风卷着雪花扑在屋里每个人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却让人清醒了许多,抓起一把堆落在窗边的雪何浅开口;如今这世上能救她的只有一人!   谁?潇急问   PVT大BOSS,东方慕容,何浅将那团滚成圆球的雪团扔出好远,他还有另一个称号;医毒,医治救命、百毒皆懂的再世华佗,这世上除了生死没有他医不好的病,也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潇疑惑;我与他相识多年怎不知他还有这隐身份?   东方慕容本就为人低调性情古怪,他若是被你几眼就能看穿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他不仅通医术、懂毒术,天文地理、星斗宿命他也是略知的,真人不露相,他那样的身份不想让别人知晓别人又怎能看出一二来呢?何浅叹了口气;我现在才提起他也是没法子了,怕就怕他不肯出手医治!   潇闻言道;我还他还算有点交集,救人是行善之事,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若照你这么说恐怕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于世了,他是PVT的大BOSS,更是江湖隐身多年的医毒隐士,想让他轻易出手救人没那么容易。   大雪无痕,只剩一片苍茫的白,潇立于窗前呼啸的北风吹的人心冰凉,他手里紧握着的一团雪被捏成了一滴一滴冰珠子,一句话道尽衷肠;只要能救她,我在所不惜!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山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尽一生做不完一场梦/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   一路奔赴南山,一首能唱哭人的民谣在耳边咿咿呀呀的,何浅、阑珊、潇闵行他们都不知此番去往南山将面对的是什么?那位在PVT深藏不露的医毒是否会脱下大BOSS的面纱为飞雪医治?未知的结果总是煎熬的,这一路谁也没有说话,南山一去,却不知是怎样一个景象。   黄昏下他披着貂绒袍子坐在暖室里正对弈那盘始终没有胜败的棋局,楷叔端了一碗咖啡色汤药说;先生,他们已到了南山下,您是在内室等还是?   慕容起身将汤药一口饮尽,接过楷叔递过来的方糖含在嘴里说;今年的雪天比往年的多,你看这一下就没见停过,我还没好好看看这个冬天的雪长的是什么样子呢!   楷叔将一件极厚加绒的貂皮披风披在他身上;先生还是把袍子换下来吧,要说挡风还是这貂皮的好!   他点头随了楷书的意,凉亭、桥断、枯枝、还有那枯萎的茶园皆被雪裹的严严实实的,南山一处皆是雪景,只是这雪景中多了几分苍凉,他将双手缩在貂绒袖筒里,楷叔站在身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瓷茶壶递给他;先生喝口暖暖身子吧!这样好看的美景先生若能弹上一曲倒也让我这老家伙一饱眼福了。   他眉眼一笑;楷叔,去,把我的古筝抱来,我今个就满足你这老家伙的眼福!   楷叔嘿嘿一笑;先生我也就是磨磨嘴皮子罢了,这地寒天冷的你若真伸出那十个手指头来弹给我听那不是折煞我这老糊涂的了嘛!   楷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身子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弹个琴就会死掉的,别大惊小怪的,去,把我的古筝拿来,慕容将紫砂壶暖在手上,白雪皑皑如娥眉云黛,一剪闲云一溪月,一程山水一年华,一世浮生一刹那,一树菩提一烟霞。人生若可如此,也算幸哉!   一张貂绒坐垫、一壶白茶茗香、一炉焚香袅袅,他调试古筝一曲(倩女幽魂)绕南山余音响彻云霄;何去何从/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两茫茫/   慕容,她轻唤,却无奈使不上力气徒留哽咽,三人看到那盘坐弹筝之人正是医毒,东方慕容,只见他身披白色貂绒,白如苍雪的脸双目闭起身上如染上一股仙风道骨之气,何浅开口道;慕容先生恭候多时了吧?   筝曲停断他睁开双眼;难得遇见南山大雪横飞,我只是出来透透气看看雪景,何来的等候?   素闻慕容先生是那爱山水之乐的人,如此雅兴倒不是一般人能领悟体会的,此番我们造访暖阁有一事相求,这位叫独孤飞雪的姑娘被人下了软骨粉的毒,如今已是命悬一线了,还望慕容先生能施手相救,也算是积个善果,一心向佛了。   何浅说完从潇的背上接下飞雪,慕容淡淡扫了一眼;你把她放在我面前,我答应救她了吗?   潇被他的话激怒道;答不答应由不得你,她的命你必须救。   慕容清冷一笑;潇,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在这南山,我不是PVT的老板,你也不是PVT的艺人,更不是什么大明星,我们皆是南山之客,一介平民布衣罢了!   阑珊没好气的看向他;你这个男人心真够狠的,明明可以救人一命,为何偏偏不肯相救,看她这么一个精灵讨喜的女人在你面前死去,你于心何忍啊?   姑娘,你是想以此来感动我吗?慕容淡淡从瘫软成泥的飞雪身边走过,她眉眼微微张开,嘴唇微微颤抖却没力气呢喃出一句话来,何浅望向他;你说吧,如何才肯救她?   慕容转身对楷叔说;送他们下山吧!   潇几乎被气爆;东方慕容,你当真不肯救她?   我何时说不肯救她了?慕容缓缓道;楷叔,把她扶进暖阁,送他们下山。   何浅和潇拦住楷书,慕容轻笑;怎么,不愿救她了?我救她可以,但去了她身体里的软骨粉之毒后,她要留在南山,我身边需要一个端茶倒水的人,我在南山过了冬就会回京都,到时候你们又可以相见的,不是什么生死离别,若是你们不答应,我大可不积这个善果,那就真的是生死离别了。   你,潇大爷与何浅气的跳脚但也没法,谁让人家有这积善救人的本领呢,阑珊拉过何浅;他好不容易答应救人,看他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把她留在南山吧,我们走吧,不然等他反悔了你就哭吧!   潇大爷就算心里再窝火也得憋回去,只得和何浅、阑珊不情不愿的下山,潇大爷恨巴巴的望向他;东方慕容你心存它念是何居心我心照不宣,你我京都相见再无半点情缘。   慕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但愿如此吧!   大雪无止境的飘着,那首熟悉的民谣又在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雪覆盖了歌声,歌声掩埋了雪,苍白的凉;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还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尽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第二十章;笑傲江湖不如相忘江湖1   夜寒桂露湿秋千,独坐良宵懒拂弦。   多情浓似楼台月,只记相思不记年。   楷叔将插剪好的梅花端进屋担忧的问;先生,这冰天雪地的你把那么一个柔弱的姑娘放在外面冻,是不是?   望着楷叔端进来的梅花含苞待放还有一股清香,慕容问楷叔;你可知梅花为何是冬天开?几乎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是春天发芽开花结果,唯独梅花能耐得严寒冬天盛开,却不失清雅脱俗?   楷叔似有所悟又有所不悟道;先生是把独孤姑娘比作梅花,可现在独孤姑娘身中那软骨粉的毒,怎还能忍受那冰冻之苦啊!   慕容折下一枝梅花捏在手里问;楷叔你知道软骨粉这种毒最怕的是什么?中软骨粉毒的人全身发软无力如瘫痪,毒性一旦渗透骨髓就如脉络全部被挑断一样,人体会慢慢萎缩成侏儒,幸好她命大送到我这来还没有穿透骨髓进入内脏,我把她放在严寒的雪地里是让她原本瘫软如烂泥的身体冻僵冻硬,却又不能把她冻死,软骨粉这种毒最怕的就是遇冷,人中了这种毒遇冷不解痊愈,这南山的寒夜要比那市郊冷上百倍千倍了,把她放在外面雪地里,若是三天三夜她没被冻死、饿死、渴死,那就是她命不该死。   楷叔欲言又止;可是先生依这南山的天气,一个弱姑娘被放在雪地里冻上个三天三夜就算不死也会被冻坏的啊?   窗外的雪没边际的飘着,慕容冷峻的脸上划过几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清冷的说;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雪花飞舞,箫声四起,时而清冷、时而缠绵、时而温柔、时而如歌如泣,他披着白色貂绒风衣站立在冷月清风的雪夜中,这大雪纷飞的天空竟然是月色皎洁,在无意识里飞雪躺在一块白玉般的大理石床上,四面是雪,头上是皓月当空的天际,她全身被冻的颤抖着缩成一团,耳边似有似无的箫声仿佛在婉转倾诉着谁的心事,她又开始做梦了,梦里他骑着白马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她站在明德门对他挥手,他与她相视而笑,那是唐朝626年,她唇角颤抖的厉害轻声呢喃;慕容、慕   容、、、,空旷的雪夜没有回声,只有箫声响彻山间。   白玉床上那具看着几乎没有气息的身体让已老矣的楷叔感到心疼,姑娘你是活是死就看今夜了,我这个老东西也没有通天救人的本事,唯祈福老天能眷顾你,度过今晚你就平安无事了。   星际月空本是阴晦的,一道闪电霹雳顿时天空星光璀璨,一颗如夜明珠透亮的星体绕着夜空来回画着圈,无形的刹那间那道星光坠落在白玉床的那具玉体内,楷叔只觉眼前一亮,他看到那躺在白玉床上的人儿微动了下,细眼瞅去她身穿白衣坐立起来,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披肩而下,脸白如今夜皓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被白如雪昼的夜空衬托的如两颗玛瑙般明亮,楷叔匆忙进屋;先生,她醒了!   插在瓶中的梅花已开满枝桠,慕容手里的毛笔顿了下,一滴墨汁落在了那幅尚未画完的宣纸上,滴在那画上的一张美人脸上晕湿了一大片,他搁下笔微叹;到底还是醒了!   楷叔为他披上貂绒风衣,将暖炉递到他手上说;先生,独孤姑娘真是命大啊!不知是我这个老东西眼睛花了还是怎么了,我看到有一道星光从天空横飞到她身体里去,接着她便醒来了。   你没眼花,或许是她的劫数尚未完老天还不想让她死吧!说完慕容便向着屋外走去,她一袭白衣,黑色长发被夜风吹起趁着白雪有一种泼墨画的美,她如刚被王子唤醒的白雪公主般惊讶的看向他看着这眼前陌生的一切;慕容,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你真的是慕容吗?   慕容没有说话任由她柔若无骨冰冷的小手在他那张俊颜来回揉搓着,她眼睛里凝聚着泪,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他说,从秦岭偷偷跑出来只为了能见他一面,而这一面却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这些他都知道吗?情至深则无言,想说的话有许多,想诉的情却很长,她哽咽着,而他一如往日浑身散发着仙风道骨般的冷清;你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不宜说太多的话,楷叔,带她进暖阁内室去休息吧!   楷叔应声;独孤姑娘,你已经三天三夜滴水未沾了,我去熬一碗清胃的粥给你喝,外面天冷的厉害,你还是先随我进屋吧!   她诺诺的伸出小手去拽他的衣角,想这漫天飘雪冷到骨子里的天他能否伸出双臂抱抱她,他剑眉轻挑望向她;来日方长何必执念此时呢?外面天寒你手已冻如冰块,就算你想摸我也得去把手捂热吧?   被他这么直白一说苍白的小脸上映出一抹绯红,她缩回拽着他衣角的小手如童稚的孩子般咧着嘴笑了一声;爱如禅,你如佛,拨动心弦,皆是心魔。   她离去,他清冷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抹笑容,就像拨开云雾难得见到阳光的天空,他仰天叹道;生死皆是天注定,有些东西是躲不掉的!   暖阁内楷叔将一碗热粥端到她面前;独孤姑娘,你真是个福大命大的人,这天寒地冻的山上你活活被晾在外面冻了三天三夜还没死,这老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呀一看就是有福相的人!   她问楷叔;是他救了我吗?   楷叔笑言;你说我们家先生啊?他哪有救你喔,眼睁睁的把你扔在大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呢!不过我们先生天生一张冰棍脸,就算真的救了人也不会让她知道的,他不喜欢施恩,一旦施恩必是心有所动,他不喜欢愧欠,一旦愧欠必是一生愧疚啦!所以就算真的是我们先生救了你最好能做到绝口不提这事,否则啊!他必是要讨回来的喔。   飞雪似懂非懂的听了楷叔的话却一脸的茫然,这是什么鬼逻辑嘛,救她的人那是她的再生父母,何况这个人还是她念念不忘用情至深慕容,要是在唐朝她早就以身相许了,只是他那张不轻易笑的脸的确有点让她望而却步了,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飞雪吃一勺粥嘴巴不停的数着,当碗里剩下最后一勺粥时数到的是喜欢,楷叔在一旁无奈的摇摇头道;独孤姑娘吃饭的时候不能一心二用的,否则会咬到舌头的,你呀有的是解除心里疑惑的时间,我们先生将会过完这个冬天等开春了才回京都呢!他把你留下来,哈哈、、,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凑近道;楷叔,什么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楷叔面露尴尬汗颜;丫头,你没读过书吗?   飞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书嘛是读过一点,但是先生也没教过这句啊!她心里那个悔啊,哎呀,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爹娘的话多读点书了,这个鸟国的人貌似都是有文化的人,慕容就不用说了,文武双全,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总而言之,他是我独孤飞雪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见过最绝世无双再无其一的男子,现在就连楷叔这么一个深山老头懂得都比她多,她极其认真的问楷叔;慕容他是不是喜欢才貌双全的女子啊?唉!我除了吃、睡能拿得出手,其它真的是一无是处了,楷叔你说我是不是没戏了啊?   楷叔哈哈大笑起来;丫头,你有你的好,别人也有别人的坏,聪颖的人为什么最后都选择和傻瓜在一起啊?这男女啊,若都是个聪明绝顶样样都精益求精的人过的并非快乐,因为都不愿为对方服输服软,   像我们先生这样的主傻瓜更适合他!知道为什么嘛?   飞雪望着楷叔使劲的摇头求解,楷叔大笑道;因为他是冰棍啊!跟一根没心没肺的冰棍较劲,除了傻瓜谁愿意较这个劲啊!   她短路的脑袋瓜子还是有点迷糊;楷叔啊,你说我是傻瓜嘛?   哈哈、、、,楷叔乐的大笑;你是不是傻瓜我这老头子哪里会知道哦,这个你得问我们先生去。   飞雪汗颜;去问慕容,那不真成傻瓜了啊!   楷叔大笑出了暖阁,飞雪吃掉了几碗热粥肚皮没差点撑破趴在内室的窗檐边,她掀开木帘子看到那身披白色貂绒的身影站在一株盛开的梅花树下,白雪映照着他的脸她怎么看都看不腻那张面孔,难怪古人云;爱不释手、百看不厌呢!他那么好看怎么会看厌烦呢?就算每天不吃不喝光看他就饱了,此女正花痴着,只听帘外箫声伴着风声席卷耳根子,他站在漫天飞雪的寒夜手握玉箫身披白色貂绒如古画上的神仙般伫立在梅花树下,某女哀叹道;这样一个美男子怎么会喜欢一个傻瓜呢!他真的是我的慕容嘛?那个在唐朝与我有媒妁之言的慕容?貌似除了那张脸和那具身体之外,一点也看不到慕容的影子,就连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都多了几分清冷之相,她真想回唐朝,回到那个温文儒雅的慕容身边,雪地里梅花树下吹箫的那个男子清冷的让人不敢靠近,亦不敢多言,更不敢揣测。   与君相识,不敢问;与君相对,不敢言;与君相拥,不敢贪;与君相别,不敢念;怕一问、一言、一贪、一念,再无信念支撑奢望。    ☆、第二十一章;笑傲江湖不如相忘江湖2   世上的江湖有两种;一种来自于内心,在心中修园筑篱;另一种来源于世俗,为身外之物博一个输赢。而当这两种获得其一时,人们又开始向往第三种江湖了,那便是;闲云野鹤归隐山林间,笑傲江湖不如相忘江湖。   自从她住进暖阁,从前在慕容身边不离身伺候的楷叔乐的清闲,楷叔告知她;先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天一亮就醒了,要在先生醒之前的半个钟头将药放到瓷壶里熬上,先生洗漱完毕练半个钟的小楷毛笔字在吃早饭的,记住,先生早上只喝粥,必须是白粥,熬到不稀不稠,最少要配两碟咸菜,中午午饭之前若是出太阳先生会带着琴或箫去山间走走,午饭一荤一素两菜一汤即可,傍晚时间段请不要打扰先生,他要待在暖阁的书房内处理公事,晚饭先生几乎是不吃的,饭可以不吃,但晚上要备好水果,记好了,水果要削皮、切块、放盘在端给先生吃,他不喜欢在任何没有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   楷叔一口气叽里呱啦的说那么多,弄的飞雪脑袋又开始出现短路了,她小声问道;楷叔,他身体有病吗?若是没病的话为什么要喝药啊?   楷叔拿眼瞪了她一下;谁说只有生病了才能喝药的,熬些强身健体的中药喝喝不行嘛!唉!丫头啊,我退居二线让你去前线你要好好把握呀!不该问的别多嘴,该问的时候也别闭嘴,懂了?   飞点点头说;那他晚上睡觉早吗?睡觉的时候要不要人伺候啊?   楷叔被她的话逗的捧腹大笑了起来;那你自个问先生去吧!   飞雪挠挠头心想;也没说错话啊,人家只是想看着他睡觉而已啦!   楷叔交代完这些事就像从南山蒸发了似的,连个身影都瞧不见了。   从前伺候小鲜肉潇的时候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因为那家伙有严重的赖床毛病,飞雪是一点都没学到他的好,倒是学了他一大堆的坏习惯在身上,就比如这冬天赖床,为了比慕容早半个钟头起她是几乎从黑夜数到天亮的,他喝的是强身健体的药嘛?飞雪拿着草药在鼻子尖闻了闻,和在唐朝受风寒时大夫给抓的草药没什么两样啊!他那样能在腊月大雪天里吹一夜箫都冻不坏的人还需要进补?飞雪正嘀嘀咕咕时,身后传来一道寒声;你很喜欢自问和自答吗?   转个身看他一袭蓝色布衣,外面披着一件貂绒披风正寒意凛凛的站在她面前,她手里端着瓷壶,小手刚从凉水里拿出来冻红的像俩烤猪蹄,她撅着小嘴嘀咕;干嘛偷听人家说话,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他开口问;你在和哪个人家说话?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不成?   我、我,飞雪被他噎的无语,只得说;这遍山都是生灵,我说给这山里的小鸟听啊!   他清笑了一声;原来你还会鸟语啊!   她被他说的白如雪的小脸上挂了抹微红,他走过来从衣袋里掏出蓝色的娟布将她那双冻的冰冷的红猪蹄擦干说;这山里寒气重,那冷水都是从地下打上来的,比市郊用的那些冷水要凉的多,你这样把一双白嫩的小手放进去也不怕生冻疮,屋内有塑胶手套,洗东西时把它戴上就不会冻成红猪蹄了!   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冷与热交融着,她心里又开始意淫了;世上最美妙的事莫过于喜欢之人的关心,那简直比吃了蜂蜜还甜。   还好当初被潇大爷培训奴役过,如今能做的一手好饭好菜全靠潇大爷一手□□啊,中午两菜一汤端上桌,慕容淡淡瞧了一眼便问;你以前常给潇做饭吃?   她点点头;他专门给我请了个大厨教我做饭、煮汤,反正蒸煮炒炖那大厨都教过我,那个潇大,爷还没说出嘴飞雪扭转话锋道;那个潇他比较挑剔,为了把厨房那点十八般武艺学会我被他整整关在厨房几天几夜呢!   慕容拿起筷子夹了几根水芹放在嘴里说;关了几天几夜就这厨艺,我要是他非得多关上你几天。   飞雪撇着小嘴嘀咕着;是不是长的好看的男人都很挑剔啊!   慕容抬眼瞧着她;那你说我与潇谁更好看谁更挑剔?   她都没用大脑思考便说;当然是你更好看潇大爷比你更挑剔啦,这么幼稚的问题还用问啊!   他轻笑了一声;潇大爷?   飞雪边朝嘴里扒拉着米饭边说;他总是压榨奴役我不是大爷是什么啊!   慕容细嚼慢咽的将碗里的饭清空放下说;女人吃饭要轻嚼慢咽,饭在嘴里就不要张口说话,看看你自己的坐相、吃相一点端庄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被他这么一说飞雪脸颊羞的泛红,她坐正身子挑起碗里的米粒像个牙齿掉光的老太太般细嚼慢咽的问;什么是淑女啊?   他挑眉横了她一眼温言;就是内外兼修的女子。   她一双晶莹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的问他;你喜欢那样的女子吗?   慕容起身淡然一笑;去把我的琴抱来,雪停了,难得见到太阳,我们去山间走走。   山间有稀薄的空气,树上挂满了雪后结下的冰锥子,他怀抱暖炉身披白色貂绒风衣走在前面,她身穿锦缎棉袄外套天蓝色水貂披风手抱古琴踏着他留下的脚印跟在后面,小溪里的水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趁他在前面走着不注意时她贪玩的跑到小溪里溜起了冰来,像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泼猴般嬉笑玩耍着,他站在溪头的石块上看着那只玩的正欢的泼猴,唇角划出一抹微笑,只听啊的一声那只泼猴掉进了冰窟窿里,慕容扔掉手里的暖炉从石块上一溜烟跑到小溪一手将她从冰窟窿里提了上来没好气的吵嚷;叫你贪玩,琴都被你弄湿了。   飞雪扑棱着那双大眼做无辜状嘀咕;看你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是心疼你的琴还是担心我啊!   他眉头皱起瞪向她;你说呢?   她支吾道;貌似那琴比我要值钱!   慕容瞧了她一眼清冷道;那琴是我从国外定做回来的确实比你值钱,琴坏了还可以修,你若是掉进冰窟窿里被冻死了休想让我出手救你第二次。   看着他因担心生气的模样她伸出舌头调皮道;你舍不得我死啊!   他将她身上湿了的披风解掉拿下自己身上那件貂绒披在她身上说;以后说话别口无遮拦动不动就将生死挂在嘴上胡言乱语的。   她伸出双手抱紧慕容的脖子,这样大胆的行为她已经在内心意淫膨胀很久了,一个人怕你会死证明他心里是有这个人的存在,因为在乎所以怕失去,寂静空灵的山间他与她相拥着,人的幸福有时候来的很突然,对于刻骨铭心深爱之人,他可以一瞬间带给你极限的快乐也可以一瞬间让你悲伤到谷底,她之与他不求人间天堂,但求能红尘作伴。   他教她弹琴、教她画画、教她怎样修剪盆景、教她怎样做一个淑女,南山梅园歇亭内他手把手的教她抚琴,他给她讲倩女幽魂的故事,风吹乱她的长发他为她挽起在耳际,她折下一枝梅花插在头上问他好看吗?他总是能说出诗情画意的话来;梅花配美女只此一枚,天上人间她近在眼前。   山里天黑的特早,暖阁内室的书房里慕容正在处理公事,飞雪将熬好的药端进来看着他喝完递过一块方糖问;楷叔说你喝的是进补的中药,可我闻着这药味倒不像是补药?   慕容接过方糖含在嘴里;你对中药还有研究?   她缩了下小脑袋说;也称不上研究,就是从小被我爹逼着跟御医管的大夫学点皮毛而已。   他笑笑没在多问,楷叔说他处理公事的时候不希望被打扰的,她便也乖巧的出了书房,外面本是停了的大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内室的书房内慕容轻言笑道;何娱记既然大老远来了躲在外面天冷,不如进来喝杯茶吧?   只听木窗吱啦一声何浅跳了进来;慕容先生倒是好耳力啊!   慕容起身披上貂衣外套将窗户关好道;你来南山也有两天了,偷偷摸摸的还真是狗仔的作风啊!   你、你何浅被他这么揭短顿时跳脚;唉,我说你早知道我在南山晃悠多时最起码要尽地主之谊吧,这孔师傅说的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大老远的从京都赶过来看你你没有好吃好喝好住的款待就罢了,还带这么挖苦人的啊。   来看我?慕容清冷一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何浅被他说中了心事丢给他一个大大白眼;哎,我说慕容大BOSS你是能掐会算,那么毒舌的把别人的心事说出来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慕容淡淡撇了他一眼;那你偷偷摸摸的躲在人家窗外偷听那就是君子所为了?   何浅厚脸皮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你见过哪个做狗仔娱记的还大言不惭的称自己是君子的,那不是拿脸砸自己的招牌嘛!   慕容知晓与娱记争嘴上功夫是讨不到好处的,他推开木窗冷风飕飕的灌了进来,他浅笑;若是哪天她回了唐朝,何娱记是否也会追着去啊?   若是有这好机会到唐一游我何浅求之不得,只是我有一点疑惑,慕容先生为何要眼巴巴的把她留在身边呢?何浅嘿嘿笑看慕容;求解?   求解?呵呵,慕容大笑;何娱记混迹于娱乐圈这么些年倒像是白混了,我东方慕容向来没有对人解释的习惯,若是你有疑问大可发挥你娱记的本事自己挖个所以然出来。   何浅嬉皮笑脸的望向他;我一直有一事不明,身为PVT的大BOSS你想捧红谁谁不上着脸朝上贴啊?为何你却偏偏捧一个像潇闵行那样不知感恩还傲娇不可一世的家伙?   慕容双目如两道冰锥子般朝他射去;素闻你何浅是京都一痞,虽痞则有混世的道义所在,娱乐圈那点事你怎么爆料那是你的职责所需,但是我希望何娱记留点职业操守,做人都有底线,说话做事更要三思而后行。   何浅大笑;慕容先生这是劝阻还是警告?   慕容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看何娱记自个领悟了。   何浅做了个恭敬不如从命的姿势说;她不会属于任何人,你我都知道她来自哪里,希望到了京都慕容先生不要再给她无望的贪恋,人都是有贪念的,就算你慕容有天大本事也逃不了这二字的蛊惑。   山里寒风簌簌直朝着脸上扇大嘴巴子,何浅裹紧身上的皮衣跟小娘们似的叽歪着;他娘的,老子他妈的真是疯了,大冷的天踏雪来看那丫头,没成想吃了个闭门羹回去,真他娘的被鬼附了身了,这丫头前世肯定是我身边养的一只猫,要不怎被她挠的心痒!    ☆、第二十二章;古今两女大PK…结果?不祥…   从南山消失了几天的楷叔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楷叔把她领进暖阁笑嘻嘻的说;先生你看谁来了!   此时他正对斜阳练字,飞雪蹲在一旁给他研磨,慕容清冷的脸上难得一笑;小槿!   来人朝慕容怀里一扑;慕容哥哥,看到此景,飞雪一个平衡没蹲稳整个人向前扑去,整张脸扑倒了墨盒,脸上很丢人的挂了彩,像只狼狈的小花猫般眼巴巴的望着那两人心里疑惑;俩大男人大白天的抱在一起让她这个女人情何以堪啊!   站在一旁的楷叔说;槿小姐刚回国就惦记着过来看先生了,这不我回了趟京都,槿小姐就跟我一起来南山了。   槿小姐?楷叔,她明明是男人你怎么喊她小姐啊?飞雪没来得及擦拭脸上的墨汁拽了下楷叔衣袖低声问   楷叔瞪了眼飞雪说;人家明明是大家闺秀的小姐,你这丫头净胡说!   此时那位被楷叔称之为大家闺秀的槿小姐指着花猫脸的她笑问;慕容哥哥,她是谁啊?   不待慕容说话,飞雪走到她面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是一张瓜子脸,薄唇,两弯眉毛下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上的睫毛像两把大扫把似的低垂间扑闪扑闪的,笑起来牙齿很白,头发很短像个蘑菇,而且还是个有毒的蘑菇,因为那蘑菇头是黄色的。   她伸出手晒出那两颗刺眼的大白牙冲她笑道;我叫南宫槿,你是谁啊?   飞雪不知道她伸手是何意,只拿眼瞅她;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南宫槿被她的话噎到了,长这么大还是有人第一次搞不清她的性别哎,眼前这个大花猫竟然问她是男的女的?她是脑袋不好还是眼睛不好啊!南宫槿笑问她;你觉得呢?   自古女人需留长发,这是千百年来老祖宗立下的规矩,身体发束受之父母,不能自行随意处置,你若是女子为何以短发示人呢?   南宫槿听了飞雪的话刚开始有点懵,继而看向慕容笑弯了腰;她是从远古时代来的?还是她生活在封建社会啊?慕容哥哥她居然和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的古训,就连我爷爷那一辈都很少拿这来说教了。   望着她那被墨汁涂满的大花脸慕容对楷叔说;去打盆温水让她把脸洗干净了,唉!好好的一张脸非要弄的跟唱戏的似的。   墨汁洗掉,她接过楷叔递过来的方帕擦了脸,鹅蛋脸上挂着一对月牙眉,双眼黑白分明似夜空轮月般明亮皎洁,玲珑小巧的鼻子下是朱唇微启时的娇艳欲滴,她转身一头青丝如瀑布般飘逸,脱掉被墨汁弄脏的貂绒风衣下是一袭白色棉裙,上衣配的是藕色绣花小袄,她身材娇小匀称,脚下瞪着一双浅红色绣花棉鞋,那双绣花鞋很小很小,可以猜出她的脚也是小巧玲珑的,南宫槿被眼前这个小女子的美给震慑住了,她不是那种时尚杂志上惊艳的美、性感的美、纯妹子的美、绿茶婊的美,而是身上自有一股灵气,像是从泼墨画里走出来的那种古典朦胧的美,对于从国外回来的南宫来说,这样标准的中国风美人已如稀有动物般面临绝迹了。   慕容掏出手帕将她耳边黏着头发的水渍擦干道;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做事毛手毛脚的,那架势温柔的让南宫槿的下巴都快要惊愕掉下来了,她何曾见过被称为冰棍脸的慕容大BOSS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南宫槿望向楷叔求解,楷叔耸了耸肩做无辜状,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慕容清笑;小槿她可是把你认作成男人了,你在国外这几年风格倒是越来越摩登了,就这发型别说她看着像男人,就连我都不敢恭维啊!   南宫槿绕着飞雪转了三圈道;慕容哥哥她不会是PNT新签约的艺人吧?我看她长的这小模样包装包装绝对能做PVT头牌。   望了眼她慕容略带嗔怪道;你这丫头又在胡说,出国这几年书都白读了,一点不见长进。   一旁的楷叔端着泡好的红枣枸杞茶笑言;南宫小姐你莫要乱说话,我们先生才舍不得把她送到PVT里去当什么头牌呢!那当明星再好也不比留在我们先生身边好啊!   慕容轻咳道;楷叔,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说话都不知筛拣了。   楷叔将茶递了杯给飞雪笑说;可不是老糊涂了嘛,你说是不是飞雪姑娘?   如潇大爷所说某女脑袋常存在短路现象,时而可以正常运行时而会交通堵塞,她接过楷书的茶眨巴着大眼认真道;楷叔明明说的都是事实啊,哪里有老糊涂嘛!   慕容憋住差点没把茶给喷出来,他撇了眼那个说话不知害臊的小女人,某女却一脸无辜状的看向他,一旁的南宫槿碰了下慕容;我说在国外怎就没听没看没见PVT的大BOSS有啥花边绯闻上娱乐头条,本以为狗仔队都罢工了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南宫槿端起茶杯走到飞雪面前问;你喜欢我慕容哥哥?   她点头   南宫槿冲她笑言;你不能喜欢我慕容哥哥,他是我的!   慕容听了脸色一沉;小槿你又胡闹!   飞雪一对月牙眉紧蹙;他与你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吗?   什么鬼?南宫槿惊呼;姑娘你搞错状况了吧?我与他是穿一条裤子、吃一锅饭、睡一张床长大的发小,不是两小无猜胜似青梅竹马,懂吗?   飞雪摇头;不懂!   南宫槿指着她;跟我装傻白甜是吧?虽然我和你拼不了颜值,但我可以和你拼学历,你哪个学校毕业的?有没有攻读学位?会几国语言?学的是什么专业?专业选修有没有出国留过学?她指着自己说;我南宫槿留学于美国NewYorkUniversity,专攻的是娱乐媒体CEO,你既然说喜欢慕容哥哥,徒有颜值没有学历和花瓶有什么两样!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鬼飞雪听不懂,眼前这个貌似男人的女人说喜欢慕容这分明是夺人所爱嘛!她都公然挑衅了姑奶奶我还跟你客气什么,她傲娇的扬起小脸;本小姐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打小就被送到长安皇家乐坊习教歌舞,会骑马射箭、烹茶插花、女红刺绣,总而言之一句话,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此女一股正气傲娇反驳的模样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慕容看了差点没被她逗的笑出声来,楷叔跟着笑道;看来飞雪姑娘为了先生是豁出去了!   慕容朝楷叔丢了个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眼色,南宫槿调戏般的摸了下飞雪的小下巴说;你咋不说女人就该三从四德,男人就该妻妾成群呢?小丫头看你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咋那么封建不思进取呢?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还长安?你当自己活在唐朝啊!   听到唐朝飞雪那颗小心脏又开始炸毛了,在异国他乡她真是有苦说不出有泪不能流啊!她拂掉南宫槿的手;你是男人女人都还没弄清楚,你这样摸我如同非礼!   南宫槿扯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坏笑;手感怎样?我是男人女人你现在知道了吧?   她淡定的摸着她的胸淡定的摇头淡定的回答;没什么感觉!   我操,南宫槿差点爆粗口了,这么丰乳肥臀的她竟然说没感觉,她倒要看看这小丫头的自信从哪来,说着南宫槿伸出手向飞雪的胸袭去,就差一点点就摸到了手却被慕容擒住了;小槿玩的有点过火了啊!   南宫槿跺着脚撅着小嘴;我又没要干什么,只是探测一下她穿的是什么罩杯,是C还是E,有必要这么保守嘛!   飞雪俩眼呆萌的问;什么是罩杯啊?C和E是什么东西?   慕容脸上直接黑成一条直线,他狠瞪了南宫槿一眼;解释吧!   额,这………南宫槿的下巴真的要掉下来了,她瞧着飞雪非人类的问;你是女人吗?难不成你丫的不穿内衣啊?   某女继续呆萌问;内衣是什么?   南宫槿被问的无语,真想爆粗口,操,你干脆直接问我女人为什么要来大姨妈得了!她搂过飞雪的肩低声说;小丫头别跟我PK装纯度,差不多就行了,别装过了火候!   某女眨巴俩眼认真道;什么是装纯啊?   南宫槿真想一个巴掌拍死她;丫的,你当这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某女开启循环模式;什么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南宫槿好脾气快要被这丫压榨光了,跳脚问;慕容哥哥,这货是存心的吧?   慕容耸肩表示不知情……   南宫槿搂过飞雪朝着内室走去;姐姐我今晚就给你上一上物理课,让你重新认识一下女性的生理结构是如何构造而成的,首先我们从胸谈起…………。   慕容面如猪肝色在后面轻咳道;南宫槿,如若你敢乱说话立刻叫楷叔送你下山!   她回头大笑;放心吧慕容哥哥,我只是进一步给她解释一下C和E的区别在哪儿。   慕容听了脸直接黑成了一块木炭色………    ☆、第二十三章;新时代闺蜜从胸开始   世事都有变化,就比如这天气,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个就是大雪纷飞;就比如这女人的心,昨天还是情敌相见大PK,今个就变成了哥俩好,噢,NO,是姐俩好的闺蜜了,睡一觉醒来再见昨天PK的俩货,简直是如胶似漆的新时代闺蜜啊!就连那素闻能掐会算的慕容都摇头慨叹;女人心还真是那海底针啊!   山里的晨雾未散,三个人相对而坐吃早饭,昨天还像两只蚂蚱掐架的俩女人吃个早饭都在秀感情,南宫槿夹了一块酱腐竹放到飞雪碗里;吃这个,这个可是我特意从京都带来的酱菜,配粥喝绝味了!   飞雪小嘴甜甜一笑;谢谢南宫姐姐…   慕容被这俩女人秀的差点没被白粥呛过去,他轻咳了声;小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   我才刚来南山,慕容哥哥就下逐客令了,这也太没人情味了吧!南宫槿望了眼飞雪;小丫头,你舍得我吗?   某女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看慕容;我不想让南宫姐姐走,她还没给我讲什么是C和E呢!   那俩听了下巴差点没掉进碗里,南宫唏嘘;宝贝,你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呢?   飞雪大眼睛眨巴着说;昨天夜里南宫姐姐在被窝里说我让你摸一下,就能猜出我是C罩还是E罩的嘛,只是我还是不明白C和E到底是什么东西?南宫姐姐为什么要摸我胸?   慕容黑着脸将碗筷朝桌子上一摔;南宫槿……   南宫冲他卖了个很猥琐的笑容;慕容哥哥,切记别气、别气、气极了伤身,我对天发誓我真没对她干什么,我只是教她一些物理常识,实践操作了下而已,南宫冲飞雪眨眼睛道;丫头你说我昨晚除了摸你那儿也没干啥别的吧!   飞雪喝完最后一口粥抱着圆滚滚的肚皮说;你还亲我了!   慕容一掌拍着桌子双目喷火站起身问;你亲她哪儿了?   南宫心里那个汗呀,活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实诚的孩子,我那是晚安之吻,在国外睡觉之前亲床伴脸那是宝贝晚安的意思。   慕容纠正道;这是中国,不是国外!   飞雪望着瞬间暖脸变臭脸的慕容小声说;我也亲她了,闺蜜之间亲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嘛……   闺蜜?慕容瞅着她问;你知道闺蜜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没出阁之前的闺中密友,南宫姐姐是我来这地方这么久交到的第一个闺蜜,我不想她这么快就离开南山!说着飞雪伸手去扯慕容的衣角;她还没告诉我C和E是什么意思呢!   慕容俩眼喷着火花差点没把南宫给燃烧了,南宫心里那个悔啊;都是胸器惹的祸啊!   自从多了个南宫闺蜜之后,飞雪感觉误打误撞来到这鸟国运气也不算那么差,潇大爷虽然压榨剥削她最起码在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她,浅哥哥是她那个时代过来的,算是同命相怜的老乡,能在这鸟国相遇也算幸运,如今又多了个闺蜜,不枉鸟国此行啊!那慕容呢?他是那个长安明德门许她一世安好的东方慕容吗?   飞雪正低头发愣之际,一个圆滚滚的雪球打散在她的脸上,南宫冲她喊;小飞雪我们玩打雪仗吧!   没等南宫回过神来一个雪球便打在了她鼻子上,飞雪哈着手搓着雪球;南宫姐姐如果你打输了就不许再喜欢慕容!   南宫想这小丫头还挺霸道的啊,她不买账道;我喜欢慕容哥哥是我的事,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两者没有矛盾,最重要的是慕容哥哥喜欢谁。   如果在唐朝飞雪有绝对的信心说慕容喜欢的人是她,可是如今来到这个鸟国她从来都没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什么是绝对的,她手里搓着一团雪球突然有点莫名的感伤,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懂他在想什么,她的慕容何时变得这么高深莫测了,一个雪球砸在她的身上,南宫冲她喊;小飞雪是谁把你带来南山的?是慕容哥哥吗?   飞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听楷叔说我生病了是慕容给我医治好的!   南宫看着她漆黑的双眸问;小飞雪你家是哪个省哪个城市的?   飞雪歪着小脑袋说;长安算是城市吗?   一个小雪球砸在她的小脑袋上,南宫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察着;你家住在长安啊?   飞雪点头   南宫拍着她的小脑袋说;小飞雪你咋不说你家是唐朝的呢?还长安,你丫的穿越剧看多了吧?   她瞪起那双乌溜溜的大眼;南宫,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唐朝来的呀!   丫的说你穿越剧看多了你还真演上了,南宫双手使劲捏着她两腮问;疼吗?   她拂掉南宫的手说;疼死我了,那么冷的天你捏我脸干嘛,还使那么大的劲!   我是看大白天你是不是在做白日梦,知道疼看来不是做梦,是严重的穿迷妄想症,南宫问她;小飞雪你是怎么认识慕容哥哥的?   飞雪捧着两腮不知该怎么回答南宫这个问题,她能说是在唐朝认识的嘛?能说独孤府与东方世家自小结下的这场媒妁姻缘的嘛?她能说自己来自唐朝嘛?貌似在这个鸟国只要她说自己是唐朝人氏都惹得别人一阵唏嘘,唏嘘过后便是对她的藐视,可她真的没有说假话啊,她望着南宫;你知道大唐吗?   盛世唐朝嘛,这可是历史上性最开放的一个朝代,且有不知的道理啊!南宫嬉笑道;如果给我穿越一回的机会我一定要做武则天,其实做杨玉环也蛮好的,不行,杨玉环最后死的太惨了,还是做活到八十多岁的武则天更好些,最起码帅哥男宠比较多,一晚睡一个想想都心生荡漾了…。   飞雪挠着头问;武则天是谁啊?杨玉环又是谁啊?   南宫戳着她的脑袋;小飞雪你怎么不问你自己是谁啊?我们这不是在说唐朝历史的嘛,自古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武媚娘,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李世民的小妾,李世民儿子的老婆,李世民的儿媳,公公抢了儿媳妇,公公死后儿媳妇改嫁给了儿子,总之就是一场家庭伦理剧!   李世民不是秦王嘛?626年发生了玄武门之变,爹爹就是因那场变故被牵连的,高祖李渊无法只得废除李建成反立秦王为太子,秦王的小妾兼儿媳叫武媚娘,南宫,唐朝什么时候有女皇帝了?我怎么没听说啊?   小飞雪你历史老师是不是死的很早啊?难道我这个从美国NewYorkUniversity留学回来的CEO还能篡改历史不成?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唐朝什么时候有个女皇帝,飞雪心想;难道是我来到这以后发生的事情,也是哦,我都来到这鸟国好久了,唐朝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当皇帝的?这要让做夫君的情何以堪啊!   南宫搂过她的肩说;小飞雪,言归正传你到底是和慕容哥哥怎么认识的?依从小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我来讲,能被他带到南山暖阁来的人两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你知道嘛,暖阁是慕容哥哥母亲住过的地方,他每年冬天都会来住一段日子,在他心里对暖阁的感情胜过所有,他能把你留下说明你在他心里已占有一席之地了。   想起与他漫步南山琴瑟相伴的时光,他手把手教她弹琴、教她写字、教她怎样做一个淑女,他为她拂掉青丝白雪时的温柔,那样清冷的一个男人心里真的有她吗?雪花落在那绣着荷花图的白色披风上,一点点的白点缀在嫣红的荷花上,突兀的就像此刻她狂乱跳动的心,飞雪想这人还真的不经念叨,只见那披着白色貂绒的男人踏着雪向她走来,南宫碰了她一下;小飞雪你是不是也觉得慕容哥哥特帅啊?   帅?飞雪仰头问南宫;帅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懒得解释;就是慕容哥哥那样的意思,可懂?   飞雪微红着脸点头;就是让人百看不厌的意思……   操,这丫头智商虽低情商倒是一点就通啊!南宫这般想着,慕容清冷的说;山里寒气重且又下着大雪,不在暖阁待着跑出来打什么雪球,着凉了我这里是没药吃的!小槿又是你挑的头吧?   哎,我说慕容哥哥你不要偏心好吧,每次我和小飞雪在一起做错事了你老是把屎盆子朝我头上扣,南宫撅着嘴撇了一眼飞雪;虽然现在是刷脸的时代,但是慕容哥哥你也不能见色忘义啊!怎么说我也是从小和你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青梅或竹马啊!   慕容轻咳了声;小槿,你再胡说信不信我立刻让楷叔送你下山,一个女孩子家把自己搞的跟唱摇滚似的不说,现在连说话都没了女孩样,真是白出国进修了。   南宫笑嘻嘻的纠正道;慕容哥哥你说错了,我早从女孩脱变成女人了,这哲理名言不是说的好嘛,女孩变女人只需一步,她眯着眼说;小飞雪你知道哪一步吗?   飞雪摇头问;女孩和女人有区别嘛?不都是女的嘛!   南宫差点直接喷她,丫的照你这么说这世上还要处女干嘛,反正都是女人,男人还在乎什么鬼的处女情节,碍于怕又要被慕容横眉瞪眼的下场她搭着飞雪的肩嘿嘿笑道;等你哪天真正成为女人了就会懂的   !   慕容恨不得将手里的暖炉抛过去将她砸晕,他拉着脸说;南宫槿你再多胡说一句?   我就让楷叔把你送下山,南宫吐了吐舌头冲慕容做了个鬼脸;好没新意的说词啊!从我来到南山这句话慕容哥哥已经说的我耳朵都快起茧了,就算喜欢威胁别人咱也得换一句台词是吧?   飞雪捂着小嘴在一旁轻笑,慕容转向她问;好笑吗?   额、没,只是觉得南宫说的我貌似有同感,飞雪说完恨不得咬舌自尽了,因为某男的那双清冷的眸子很深的望着她,望的她的小心脏有点心虚,她腆着脸抛给他一个媚死人不偿命的笑;我说的同感非南宫的同感,此非彼的意思。   南宫故意道;哟,还此非彼的意思,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暧昧呢!小飞雪你对慕容哥哥是几个意思啊?   我、某女涨红脸说;我、我没什么意思!   南宫装腔作势说;噢,原来你对慕容哥哥没意思啊!   越解释越乱,她咬紧嘴唇气的跺脚;南宫你怎么连闺蜜都坑啊?   南宫勾起她的小下巴说;小飞雪你知道闺蜜是用来干嘛的吗?就是用来坑爹的,哎,不过我可不敢坑你啊,要不又要被某人威胁赶下山喽!   慕容双眸还没来得及瞪向她,南宫摸着肚皮说;我去看看楷叔烧饭了没,你们俩就好好感受大雪的温柔吧!只是友情提示一句;雪花在美,美人也怕冷喔,她冲某男眨了下眼睛;慕容哥哥你懂的!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暖……   她歪着小脑袋问他;南宫哼的是什么小曲啊?   他瞅着她说;红豆   红豆?她卖萌的问;是吃的红豆吗?   额,慕容问她;你饿了?   她继续卖萌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奇怪的曲子,用食物做曲名!   慕容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酷狗,王菲的空旷细软的声音在漫天大雪里飘着;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此刻他看着她听音乐陶醉的模样心瞬间也醉了,他对她说;以后不懂什么就问,不要傻傻的闹笑话!   她撅着小嘴;你也觉得我傻嘛?   慕容伸出手挠了挠她的头;你不是傻,你是天真!   若是南宫在肯定会说;靠,慕容哥哥你也太会撩妹子了吧!天真不就是傻嘛!还好此刻这位从唐朝穿越过来的妹子够天真,她傻笑着说;这首红豆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曲子,慕容我给你跳一曲我们家乡的舞蹈凌波舞吧?她将身上的披风给他,一袭白裙配上绣花紧身小袄,曼妙的身姿在雪地里摇曳着,若洛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她像个精灵在大雪里飞舞着,瀑布般的黑发随风摇曳着,美到窒息的是她的一颦一笑,舞步似孔雀开屏,这个凌波舞倒是有点像现代的孔雀舞,柔中带俏,美的像幅画,她如孔雀般翩翩而来,他将风衣为她披上,将手里的暖炉递到她手里问;冷吗?   她问他;美吗?   他轻笑着点头;我已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凌波舞是古代与惊鸿舞媲美的舞蹈,如今也算是我有眼福能一睹舞技。   说起练舞飞雪就一肚子的苦水,因爹爹官位甚高,女子生于名门望族女红、舞技、琴棋书画需样样精通,为了学习这些她可没少挨爹爹的骂,这舞蹈有十几种,学来练去她就练会了这凌波舞,原因是因为这舞蹈简单不要使太大的力,站在原地挠手弄姿即可,不用跳来跳去的,她特矫情的望了眼慕容;你若喜欢看以后我可以天天都跳给你看!   慕容为她系好披风的领子轻言;过些日子我们要回京都了,茫茫人海你我都不知未来是何番景象,这凌波舞又怎能天天有的看呢!   他这番话是何意?他是要丢下她嘛?她可怜兮兮的说;慕容,回了京都我可以还像在南山一样陪在你身边吗?   慕容望了眼她;你有你的生活,那是我所不能逾越的界线,飞雪,回了京都就回到潇身边去吧!   她眼泪刷刷的落下,情绪控制不住的像个孩子般哭着,她拉着他的衣角跟个纸人般只是流泪;我哪都不想去,我就想待在你的身边,就算你不跟我讲话、不看我一眼,只要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这些就够了!你知道嘛?我做梦都想变成一只猫,像个小宠物一样缩在你的身旁,能时刻感受到你的喜怒哀乐,你不高兴时舔舔你的脸,你高兴时在你身上蹭来蹭去,这世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只要是你说的。   他伸出手为她擦去滚烫的热泪将她拥在怀里,他像哄孩子般拍拍她的肩;佛里说人本该来去之间不留眷恋的,可是对于七情六欲有血有肉有心有肺的人来说,试问有几许人能做到佛的境界,佛之所以被称为佛,是因它的悟性已脱离了人间烟火,成为了遥不可及的神话象征。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第二十四章;京都风云1   飞机降落,京都是暴雨天气,慕容从飞机上下来楷叔将一件黑色皮风衣给他披上,他今天穿的是西装革履,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停靠在了机场内侧,他对向楷叔说;安排车将小槿送回南宫家,他望了眼飞雪还没说话,一辆耀眼的红色跑车停靠在他们眼前,下来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当红明星潇闵行,他身穿米色风衣,淡蓝色的牛仔裤将那双修长的腿衬得格外的有形,黑色墨镜罩着他大半张脸,剩下的那半张脸被口罩遮着,他的帅的确很吸引人的眼球,哪怕整张脸被捂的严严实实的也丝毫不减弱他闪耀的光芒,他双眼看着飞雪说;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抱你上车不成?   一见面就摆出一张欠揍的嘴脸,本小姐我又不欠你银子,也没求你来接我啊!她心里正嘀咕着,潇一把从人群里揪出她说;怎么,我来接你受宠若惊傻啦?   看着像兔子般被提起来的某女,南宫凑近某男惊呼;潇闵行!靠,小飞雪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世间的两大极品男神竟被你玩于股掌之中,看不出你丫的还是个绿茶婊啊!   慕容不悦喊道;南宫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潇望了他一眼说;慕容先生,拿别人的东西终究是要归还的,你是个生意人,这个道理自然是懂的。   慕容轻柔一笑;有些东西她是有脚的,来去且是你我能操控的!   潇将某女提到面前说;跟我走?   飞雪挣脱着他问;你带我去哪儿?我不要跟你走!   潇望了她一眼说;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我花钱聘用的私人助理,他冷哼一声;你不想跟我走那你想跟谁走啊?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这家伙怎么那么不要脸啊!就算她心里一百个一千个想跟慕容走她也不能直白的说啊!她嘟囔着;我管你什么私人助理外人助理的,我就是不想做丫鬟伺候你了!   潇被她气的差点吐血,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我堂堂一个大明星来接她回家,她还蹬鼻子上脸了,他如被煮沸的热水般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若是不跟我走我就把你的东西全部扔掉,那双绣花鞋还有那套白色裙衫,破成那样的鬼东西你像宝贝一样的收着对你来讲意义一定非凡吧?   你、某女气结,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粉面狼心的家伙给一脚踹飞,她朝着慕容走去,前一秒对他还是凶神恶煞的,后一秒看向慕容已是满面桃花,潇千分不满的在心里冷哼;笑的那么媚也不怕岔了气,声音那么柔也不怕闪了舌头。   她还没说话,慕容启口对楷叔道;将独孤小姐的披风拿给她,京都天冷又是暴雨之季,转而望向她;把自己照顾好!说完慕容随一席来接机的人上了那辆林肯,簌簌落下的雨声敲打着车窗玻璃,她坐在红色跑车里心不在焉的看着这座城市的街道,她来到这个鸟国兜了一圈又回到这座被他们称为京都的地方,她什么时候可以兜回大唐去?   潇开口问她;你喜欢上他了?   她如实回答;我从来喜欢的只有他一个人,在唐朝如此,在这也是如此,未曾变过!   唐朝?他嗤笑;你怎么不说在梦里也是如此呢?我本以为从南山回来你能明白一些事,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咧嘴一笑;我喜欢他又没碍着你的事,你跟着自作多情个什么劲!明白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生活的乐趣就是压榨奴役我吗?   车子突然一下停了,没差点把飞雪撞出挡风玻璃外去,她惊恐的望向他;压榨奴役也就罢了,你还想谋杀我不成?   他双臂将她圈靠在座椅上冷声问;你在我身上就看到了这些?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的一文不值?我潇闵行长这么大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哪个女人对我说自作多情这四个字,你是第一个,却也是最后一个!   她被他这么暧昧的圈着浑身难受的要死,她两只大眼珠子滚来滚去的转着;你、你又犯什么病啊?你不是说不准我在你面前说谎的嘛,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你又不高兴了,那我到底是说谎哄你开心还是实话实说呢?   他使劲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有生以来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用猪来形容你的笨都是谬赞。   她被他捏的疼的呲牙咧嘴的冲他喊;既然我那么笨你干嘛还要让我做你什么鬼助理,你去找个聪明的女人做不就行了,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啦!   他松开她坐正身子嘴角一笑;你忘了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若是找个聪明的女人我就不快乐了!   某女气的真想甩开车门就走,可是望了眼车外暴雨如注小脑袋又缩回来了,好女不吃眼前亏,为了不被他扔出车外去淋雨只好低声下气道;我最大的痛苦就是答应做你什么鬼私人助理!   某男装聋道;你嘀咕什么呢?   她特矫情的赔笑说;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南宫若是在肯定要说;看吧,装逼的表情就是这么贱!可惜南宫不在,若是南宫在定是不会看着她的好闺蜜被人这么欺负的。   生活照常,她又回归了被他呼来喝去的日子,貌似有点不一样,他不在奴役她去刷马桶了,也没在把她当丫鬟使唤了,他空了还会抽风带她去游乐场玩、去买衣服、去很高档的地方吃好吃的,他还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带她去看什么鬼电影,在很大的屏幕里有人影在晃动,很像唐朝时看的皮影戏,她欢天喜地的抱着吃的喝的逍遥自在,他戴着墨镜捂着口罩只能干瞪眼看着她享受,她将可乐递给他;你这样全副武装的看着我吃喝我都惭愧的吃不下去了,拜托你就喝一口吧?   他附在她耳边恶狠狠道;我看你吃的比谁都欢,你知道我若拿下口罩,今天我们就别想出电影院了,若被他们看到大明星潇闵行带你这么一个三无女人来看电影,我脸往哪搁啊?   反正已被他损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飞雪喝着可乐悠哉道;哎哟,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只是某人无福享受哦、、、   他真是脑袋被门夹了带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出来看电影,某女貌似想起什么问他;什么是三无女人啊?   额,他坏笑道;你真想知道?   嗯,她点头   他武装的像看外星人般附在她耳边笑言;就是无脑无胸无屁股的女人。   无脑无胸无屁股?她眨巴着双眼天真的摸摸后脑勺又摸摸双胸然后站起来摸摸自己的屁股说;可是我头上有脑袋、也有胸有屁股啊!照你说没长这三样东西的人那不成妖怪了啊?   额,某男透过墨镜来回在她身上扫着,他轻咳了一声;有倒是有,就是这脑袋貌似常短路接不上信号、这胸和屁股嘛小那么了一点、、、   她恍然大悟般的像是明白了什么唏嘘了一声;噢,原来你喜欢芝眉那样的大馒头啊!   某男气结道;死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那样的了,她那是假的,做过隆胸手术的,我啊,只喜欢自然生长的东西!   她伸手蹭了蹭自己那两块小山丘怎么也弄不明白的问;这也能作假?这可是肉长的东西,怎么作假啊?   潇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女人,你问我干嘛!   她撇了他一眼说;那你怎么知道芝眉那两个大馒头是假的啊?莫非你摸过?   某男被她气得墨镜差点掉了下来,他不满的说;我发觉你从南山回来满脑子都想什么呢?该不会是近墨者黑,这些污秽的思想都是那个东方慕容灌输给你的吧?   飞雪抛给了他一个特鄙视的表情;你不要自己心是黑的看别人心都是黑的,慕容他才不会像你这么好色呢!人家慕容是翩翩君子,哪像某人就喜欢研究女人的胸和屁股是三有还是三无的。   你、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潇真想一把掐死她,这个不知好歹女人,他冒着被狗仔偷拍的风险带她出来看电影,这女人倒还没差点把他气死,张口闭口慕容慕容的,他狠狠的抓起她的手就走,她挣扎着,他附在她耳边威胁道;你在挣扎我就亲你,她像个孩子般坏笑着;你戴着口罩怎么亲起啊!某男真快要被她气疯了,这个死女人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气他的,某女继续幸灾乐祸道;你敢摘下口罩亲我嘛?你可是大明星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来的猝不及防、来的心跳加速、来的让她感到天旋地转的,她瞪大双眼看着戴着墨镜吻她的男人,他真敢亲啊?天啊,她早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天不怕地不怕还无耻下流,却没想到他无耻下流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他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要脸的亲她啊?这、这成何体统啊!   瞬间电影院像炸开锅似的,所有的闪光灯齐发射过来,潇闵行、哎,他是大明星潇闵行哎,电影院的女孩子尖叫着;小鲜肉潇闵行,闪光灯、噪杂声、笑声、争先恐后像潮水般拥了过来,太不可思议了,今天肯定中奖了能在电影院遇到大明星潇闵行,关键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一个女人哎,特大新闻、绝对是爆炸天的头条新闻、、、、拍照继续、追星继续、拥挤继续、他拉着她都不知怎么从人群里逃出来的,躲在大街边边广告牌的后面,俩人对望了一眼看着彼此的狼狈相都笑了,他的墨镜已跑掉了、口罩被撕扯出几个口子、原本打理好的造型也被热情的粉丝燃烧的了下去,而她长发上还挂着几粒爆米花,可乐泼洒在衣服上刚好晕湿了胸口那片,潇不忘调侃道;女人穿衣服看身材是隔层山,女人脱了衣服看身材那才是真材实料,看来你也并非三无产品嘛!   你、无耻、流氓,满脑子都是下三滥污秽的东西,她捂住胸口骂了一通;你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给扣掉!   某男坏笑着说;反正摸都摸过了,再多看一眼你也不会少块肉!   她起身就要走,潇一把将她拉倒在怀里;你去哪儿?   她挣脱他的怀抱说;要你管,死流氓、、、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啊?粉丝追星比吃饭睡觉还敬业,比动物园发情的狮子还要疯狂,你若出去被盯上害苦的那个人是我,哼,你以为做明星那么容易啊?出来一趟跟打游击战似的,就这样某人还不领情呢!   她小嘴一撇;要不是你耍流氓亲我能搞成这副狼狈样嘛,我就知道你带我出来就没安什么好心!   这个死女人不仅不知好歹还没心没肺,他捏过某女的下巴傲然浅笑;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亲你一下,直到亲你到闭嘴为止。   这是什么鬼逻辑?她仰起小脸直视某男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潇大爷俯身而下一吻堵住了她的嘴,这个吻不似电影院里的那个吻,那个吻霸道强势,这个吻缠绵悱恻,大街上袭来冷风,他抵住她下巴两唇相碰间竟有股暧昧的血腥味在扩散着,潇大爷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厉声道;死女人你竟敢咬我?这么守身如玉的立贞洁牌子给谁守着呢?莫非是你的慕容公子?他双眸像一道冷箭般射向她;对于慕容别痴心妄想了,就算他有那么一丁点对你动心也只是动心而已,他那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弃大局而不顾呢?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落在潇大爷的脸上,她像个高傲的家雀般仰着小脸怒看他;没错,我是个微不足道、自不量力的女人,就算我再怎么微不足道、自不量力我也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我就是喜欢慕容,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劳你在这多嘴。   你、这个女人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关他什么事?潇大爷在心里暗骂自个道;我他妈的真自作多情,好心奉劝,人家根本就不买账,他气的肺都颤抖了起来,从来没一个女人跟他说这样无情的话、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把他气的心都疼了,听到这个死女人大言不惭的说喜欢别的男人心会疼,难不成他真的对她动心了?潇大爷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对她动心?难道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宁愿被她这样狼心狗肺的对待,也要让自己犯贱到底。他潇闵行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可悲了?为一个女人而去嫉妒一个男人!   只是很多时候当你爱上一个人却始终不明白,那个人到底哪里好,值得自己把心都掏给他,任他作践自己。   人间的感情往往是;以为只是萍水相逢的刹那,没想却是一生纠缠的开始。    ☆、第二十五章;京都风云2   回了京都以后,何浅总是躲着阑珊,他本着不喜欢就不要给人家希望的那句老话将阑珊拒于千里之外,阑珊出身于京剧世家在京都有一定的影响与地位,像她这样有文化家底的小姐岂是他一个京痞娱记能高攀的起的,何浅混迹于江湖多年,这做人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更何况他压根就不喜欢阑珊,他心底搁浅不了的那个人是?想到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何浅就来气,回京都还是他在新闻上看到的,大明星潇闵行霸气现身接机助理归家,与PVT慕少二男争一女继续撕逼,看到此娱乐新闻头条何浅遐想;若是在后面加上一句,此女来自唐朝,距今一千五百年历史人物,那此版绝对是价值连城,京都必然要风云弄潮了。   坐拥京都最繁华的大厦,褪去长衫穿上西装他是PVT的大BOSS慕少,他又回归到了那个不苟言笑一脸冰霜的样子,从南山回来没变的是他依然要喝楷叔递过来的苦药,他开口问;回到潇的身边她过的如何?   楷叔将剥好的方糖递给他轻问;先生惦记的是独孤丫头,还是潇?少字还没说出口慕容便道;我谁也没惦记,只是闲来问问罢了!   他站起身从大厦的顶楼望去;楷叔,你说我要是死了,这世上是否有个人能惦记着我?   楷叔慌忙道;先生这病能治好的,只要先生听医生的切莫操劳忧虑,静心养着会治好的。   慕容苍白的脸上有温和一笑;这世上生病的人大概最怕的就是身边人善意的谎言与安慰了吧,楷叔,就算我现在死了也无牵无挂了,潇他已长成大人了,来去的路我都给他铺好了,我留给他的财产这辈子下辈子随他怎么奢侈挥霍也够他一世无忧了!   楷叔老眼含泪说;难道先生除了为潇少考虑就没有为自己想过吗?先生活到至今除了为PVT操劳就是为潇少操心,先生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次吗?我服侍先生三代看的出来先生您对独孤那丫头的感情,先生既是喜欢那丫头,为何不把她留在身边?   慕容看了眼楷叔扶着桌案咳嗽着,手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咳嗽越重身体越发的颤抖着,整个人都趴在了桌案上,楷叔将方帕递过去,一抹鲜血从鼻孔里流下来将白色的方帕染红,他浑身颤抖着像只抽搐垂死挣扎的惊弓之鸟,他虚弱一笑;楷叔你要明白这世上的东西不是喜欢就能得到的,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话嘛?只要潇喜欢的东西我都会、都舍得给他,这世上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他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我不疼他谁来疼他,我不对他好谁来对他好,就算再舍不得的我都会让给他,因为我只想看到他活的快乐。   楷叔搀扶着慕容在沙发上躺下老泪纵横道;先生您让他快乐,可谁让你快乐呢?这些年你给潇少做的够多的了,可是他都知道吗?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有您这么一个亲人为他倾其所有的付出,现在就连您自己心里喜欢的姑娘也要让给他,难道您心里就真的舍得吗?   慕容苍凉一笑;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一个活不了长久早晚都要死的人把人家留在身边也是浪费,既是无心,又何必彼此纠缠让她有所期盼呢!   楷叔擦了把眼泪不再说话,只是叹气,他给慕容盖上毯子便出去了,望向玻璃窗楼顶,刚好夕阳掠过,这世上许多人都看别人好,莫不知每个人都是羡慕的对象也都是被羡慕的对象,而他慕容亦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羡慕这世上许多平凡人的生活,最起码能好好的活着,他的苍凉无人能知、也无人能晓。   他像死去般沉睡着,医生过来给他扎针都毫无知觉,运动神经元损伤,俗称渐冻人,这种罕见的病不过是挨日子罢了,他的全身肌肉已慢慢呈萎缩状态,呼吸也在快速的衰竭,要做好他随时有可能瘫痪的心理准备,补食的中药停下来,现在他身体的这种状况只能服食进口西药,医生的话如一颗地雷般炸的楷叔身体摇摇欲坠,慕容的病虽已做到最坏的打算,可真的来临时他还是接受不了,无力的笑容在他脸上荡漾,他想,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会全身萎缩如侏儒,四肢瘫痪动弹不了,难堪到连自己都嫌弃,他这样一个傲视人生的大BOSS真的落到那般田地,内心的绝望该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吧。   深夜何浅打开电脑,京都新闻台报道国内最知名的考古学者甄君子来京做特约访谈,新闻视频里他西装革履侃侃而谈的绅士模样虚伪极了,他来京都根本就是奔着雪丫头来的,他这个虚假小人还是念念不忘要解剖她,何浅点起一根烟,愁眉紧锁,他从柜子里拿出那支斑驳的凤钗,护她周全为今只能指望它了,送她回唐朝。   回了京都飞雪就再也没有和慕容见过面,她去找过他却都被扫地出门了,她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曾经南山相契的感情怎么在回京都之后都变了陌生,她给他打电话、给他发语音就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回复,他真的不要她了吗?她就像得了相思病般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瘦了一圈,全靠输营养液维持着身体,弄的潇心里很是不爽,他从床上揪起某女气急败坏道;你这是在拿自己的身体犯贱知道嘛?人家根本就不屑与你,把你的眼睛擦亮一点,弄清楚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那个人。   她就这样被他揪着微弱的问;你说他真的有喜欢过我吗?若是他真的喜欢我为何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就连见一面都那么吝啬?潇,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他,真的很爱!   他和她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听过她喊他潇,如今这么亲切的喊他潇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她这副死样子跟他说如何如何的爱慕容,他听了心都碎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看不得她难过、看不得她哭、看不得她受苦受累,即便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都看不得她伤心的样子,潇松开揪着她的手转身离去,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真的很想他,很想见他。   冲进PVT顶楼慕容空中花园的休息所,却被楷叔拦在了内室的门外;潇少,我们先生休息的时候最不喜人打扰,若有事我可转告。   本就心里不爽,再加上被拒之门外,潇口气冰冷的说;楷叔,你觉得就凭你能拦住我吗?   楷叔抬头谦和道;拦不住也得拦,这是我的职责。   潇推开楷叔就朝内室里闯,顶头碰到西装革履站在两个人面前的慕容,楷叔惊讶道;先生您?还没说完被慕容摇头把话堵了回去,慕容温和一笑;这么急匆匆的找我有什么事?   潇口气不满且带着几分挑衅说;你以为我乐意来找你啊,要不是某个疯女人想你想的快要死了,我才懒得来呢!   慕容淡淡笑着;这么说你是怕她死了?回去吧,我是不会去看她的。   慕容的话差点没把潇气爆,他为了那个死女人舔着脸来求他,却吃了个闭门羹,他严重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遇到那个死女人后智商变成零了,他可是一直被别人追捧的大明星哎,为了那个女人一再打破底线,这般到底是为何?他眼睛充满怒火的望向慕容;没错,她喜欢的人始终的确只有你一个,去不去看她是你的自由,喜不喜欢她也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如若因为你她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打开落地窗从最高处看向远方是那么的近,若是真走过去却是那么的遥远漫长,他声音冷冷;她活着死了那都是她的事,你喜欢她那也是你的事,你们两个人的事与我何干?我东方慕容是个生意人,不是什么大善人。   潇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他嘲讽着冷笑道;像你这种眼里只有钱与名利的人天生就是个冷血动物,没心没肺,活该被金钱蒙蔽最终孤独的死去,没人会爱你、没人会惦记着你,就算哪天你死了,别人记住的是你东方慕容有多少钱,而永远不会记住你这个人。   他的话无情的就像一把尖刀一片片割着慕容的肉,他依然那么从容的笑着;这样也好,总归还有东西被别人记住,也不算太遗憾。   冷冷的背影是潇的离去,他扶着窗差点跌倒,楷叔一把扶住他哽咽着说;先生,您这又是何苦呢?   他情喘着气像是累极了;楷叔,我要让他每次见我都是最好的一面,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的颓废与苍凉,宁愿他怨我恨我我都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悲哀。   楷叔将慕容扶到躺椅上小心翼翼的问;先生真的不去看看独孤那丫头?潇少能亲自来找你去,看来那丫头的情况不太好!   慕容冲楷叔摆摆手示意他出去,楷叔迟疑了会还是关上内室的门出去了,他躺在摇椅上正对着天空,看似那么近却是那么远,你我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晚要分离,我何苦去害了你。    ☆、第二十六章:京都风云3   她病了?得的还是相思病?何浅深夜翻墙进入大明星潇的别墅区从超大的玻璃窗朝里面看去,就看到那丫头脸色苍白如纸的躺在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何浅在心里骂娘道:丫的,才几天没见,这小身板从竹竿直接变成筷子了,特么看着都让人心疼,他试着敲着玻璃窗,没反应,他推了推窗户没锁一个翻身跳了进来,她睡觉的时候眉头紧皱着,他伸出手想将那紧锁的眉头抚平,不经意间流露出几抹怜惜,何浅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却唯独面对她的时候怎么也狠心不下来,他微叹:傻丫头,浅哥哥送你回唐朝好不好?   如果这辈子没来得及说爱你/求你不要为我送行/若是轻易说别离/让我带着你的心去旅行/藏了太久太久的话语/到了最后一刻我想陪的那个人/从来只有你   她睁开眼睛对他笑:浅哥哥,你来看我了   何浅从口袋里掏出凤钗说:丫头,回唐朝吧,浅哥哥送你回去。   凤钗,她一把从何浅手里夺过眼睛湿润的问:这支凤钗怎么会在你那儿?   何浅这个人务实最不擅长多愁善感,这次特矫情善感的说:或许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你从唐朝来遇到二十一世纪的我,这支凤钗被我捡到,是劫数,也是注定。   她将凤钗放在胸口:浅哥哥有没有后悔过遇到飞雪?她又麻烦、又不聪明、还像头猪一样笨....   何浅用手指点了下她的眉心:当然有,浅哥哥后悔为什么没早点遇见你,浅哥哥后悔为什么生在二十一世纪,而不是与你同生在唐朝,他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丫头,拿着这支凤钗回大唐去吧,这里不是你生活的地方,你来自唐朝,留在这里只会给你惹来麻烦。   她看着他低声问:我的存在是不是会给很多人惹来麻烦?比如慕容、潇、还有浅哥哥你?   何浅捏着她的腮笑言:当然不是,丫头你知道嘛,因为你的到来给我们带来许多惊喜与以前从未有过的快乐!   她欲言又止问:那为什么慕容他不愿见我,浅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不够漂亮、是不是不够温柔、是不是我哪里不够好配不上慕容?   他替她擦去眼泪说:我们飞雪是我见过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良美好的女子了,是飞雪太好、太完美了慕容那家伙自愧不如所以不敢高攀我们家的小飞雪。   她撇着嘴哭的稀里哗啦的:浅哥哥,我想慕容,我真的很想很想见他。   何浅将她靠在自己肩上任由她哭,他对她说;丫头,答应浅哥哥回唐朝去,在回去之前浅哥哥会让你见慕容一面的。   人世间的感情无非分为两种:我爱的和爱我的,前者甘愿付出到心力交瘁,后者情愿守护到天荒地老,即便得不到也见不得她受别人踏贱。而何浅的爱是属于第三种,从未想得到,却甘愿赔上所有,这样的爱是宽容的、是无所求的,他只想看到她快乐的活着,一切都不再重要。   为了一个还未弄清身份来路不明的女人,大明星潇亲自上阵选食材煲汤、取消通告代言、暂停影视拍摄进度,潇你是发疯还是抽风啊?King被气的都快疯了。   潇朝鸡肚子里塞各种补药对king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king看着潇如此悲壮的对待一只鸡,便知多说无益,他问:你不会真的是喜欢那只来路不明的□□?   潇拿起菜刀扔给king一个比刀还锋利的眼神,king自知失了嘴慌忙解释说:你这不是在折磨一只鸡嘛,我满脑子都是鸡,一顺溜给说窜了。   潇将肚子塞满补药的鸡扔到炖锅里大火开炖,king没好气道:塞这么多补药小心给她补过头。   潇懒懒的说:king你最好是每天祈祷她快点好起来,要不工作的档期除了推迟就是延后,要不就只好取消咯!   king抓起一堆补药对潇说:你貌似说的有道理,够吗?不够再多塞点,他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道:老天保佑,让她喝了这超大补的鸡汤就能活蹦乱跳生龙活虎起来吧....   潇不屑道:她得的是病,但是这病求老天也没用,心病还得心药医。   king惊慌道:她得的该不会是什么绝症吧?不会携带病毒传染吧?潇你没和她近距离接触吧?   潇斜了他眼:昨天还接吻了!   king唏嘘:你身边什么美女没有,非要跟一个来路不明还携带病毒的女人亲嘴,你找虐啊?   潇一脸鄙视的说:相思病也携有病毒?   额,这个,king赔笑道:这个...还有待研究。   潇一脸严肃的对king说:终止一切Pvt相关的合同,如有疑问让Pvt的大Boss东方慕容亲自来找我。   king下巴没差点惊讶掉:潇你是真的疯掉了?   他一字一句认真道:你负责把我的话传到就OK了,疯没疯我心知肚明。   king还想多说什么,潇便下逐客令:在东方慕容没来找我之前你也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为了一个女人他豁出自己底线,只是他不知这样的任性换来的是怎样一个结果,可是由不得他,心之所想的只有这个女人。    ☆、第二十七章:京都风云4—知晓   king战战兢兢的将潇终止合同的话说给大Boss听,精神头不错的慕容正在给一株杉木盆景修剪枝桠,他看都没看king说:作为经纪人你是失败的,历来Pvt就没有哪个经纪人像你这样窝囊,慕容的话弄的king额头满是密汗:boss您不是不了解潇,他的特殊身份岂是我一个小小经纪人能惹得起的。   他的身份?他的什么身份?慕容手里的剪刀咔嚓落下整个杉木的主干被剪落,他轻描淡写道:当初我把潇交到你手里,不是pvt没有合适的经纪人人选,我所看重的是你嘴巴够严谨、做事懂得拿捏分寸、知道有些事只能是烂在肚子里的,不过如今看来你也的确没有让我失望,你去告诉潇,终止一切和pvt有关的合同我同意。   您、您这是?king大惊失色语无伦次的问:慕容先生,您?   他将那株修坏了的杉木丢到垃圾桶里说:就当给他放假了,等他想通了pvt随时恭候他回来。   走出顶楼king的衣服都快湿透了,他汗颜:这俩兄弟性子倒是像的很,都是个难伺候的主!   潇听到king如释重负的说:boss同意终止合约,潇,你解放啦!   他像是做梦般再三确认:今天不是愚人节,别跟我开这种国际玩笑好不?   king极其认真的说: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   确认无误,潇气急败坏的大骂boss;东方慕容,你这个剥削压榨人民的地主佬。你说合同终止就终止啊,资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king被这家伙弄迷糊了:明明是你自个要终止合同的,你骂人家大boss干嘛啊?   潇少的小爷脾气没差点把king给烧了:滚出去,都给我滚....   被潇大爷赶出来king无奈摇头:俩兄弟一个德行,资本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他用最后一招逼他来见那丫头一面,没想到那个男人如此的铁石心肠,果然符合pvt大boss的风范,潇望着床上女人憔悴的睡相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活该被虐,谁让你自己讨贱爱上一个跟冰山一样的冷血动物,身旁放着我这么一个鲜嫩可口的小鲜肉视而不见,你丫的视力有问题吧?   只听某女微弱道:我视力没问题,是我心出了问题。   某男尴尬:你装睡?   她嘴角扬起: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就醒了!   某男继续尴尬:谁?谁说你坏话了。   俩人大概是天生的冤家吧,都到这般田地了还不忘斗嘴,这时门铃响起,潇开门,芝眉开口就问:潇,和Pvt终止合约你疯了吗?   他没打算请她进屋: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芝眉冷笑:你是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做傻事吧?   潇一脸的不耐烦:你是我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来干预我的事?   说着他准备关门,却被芝眉双手拦下:你知道你金屋藏娇的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吗?她是从一千多年前穿越过来的唐朝妖孽,算下年龄她比你祖宗都还大千百个轮回呢!   他像是不认识芝眉般眼睛深邃的望着她:我以前只知道你最擅长的是演戏,没想到你编起故事来一样逼真动人,芝眉,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我,他用劲掰开她的手,却被她拉的更紧了:如果她是正常人为何被一辆跑车撞飞竟然毫发无伤、如果她是正常人为何有人要解剖她的身体作为研究的标本、如果她是正常人为何连现代人类最基本的语言都说不清,潇,她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些种种与现代不符合的举动难道你就不感到奇怪吗?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来自唐朝,芝眉冷哼一声:如若你还不信就看看这些东西吧,说着芝眉甩给他一个文件袋,她嘲讽般的狂笑:这是我在你别墅管理部调的摄像头录像,她如何来到你身边的看了你便都会信了。   他捡起文件夹里甩出来的录像盘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可是文明科学的二十一世纪怎么会真有穿越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相信这种事的人除非脑子被门夹了!   他嘴上说着已把那盘录像放进了Dv中,带着完全不信的揣摩与不安,屏幕中的视频跳动了几下,出现的画面是电闪雷鸣的黑暗,大雨滂沱,黑暗中一道白光一个身穿白色衣纱的女人从天而降落在他别墅的后院,由于下着大雨录像很模糊看不清女人的脸,潇按住遥控来回倒退着细看,是哦,那是他刚接下《大唐秘史》在家看剧本时的雨天恍惚中他的确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神仙姐姐,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梦?联想起他捡到的这个女人所表现出种种奇怪的现象,还有她和他说过她来自唐朝626年,还有什么李世民、爹爹、奶娘...什么独孤府...这?潇颤抖着双腿跑到她的卧室翻箱倒柜的找出那套白衣,和录像里女人所穿的白衣一模一样,还有那双绣花鞋,她用力支起身急喊:你拿我衣服干嘛?   他浑身颤抖着,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是谁?   她眉头皱起: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说话还结巴上了?   他走近她问:你怎么来到这的?然后轻咳断断续续道:怎么从唐朝来到这的?坐飞机吗?貌似没有直达航班哎!火箭?貌似不怎么科学哎!穿越?貌似只有这个答案还有想象的空间...   她不以为然道:在你捡到我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过你啊,我来自唐朝626年,就是李世民发起玄武门之变那年,早就知道的事干嘛现在还大惊小怪的?   他强装镇定道:我、我哪有大惊小怪,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暴风雨?她眉毛越发皱的紧了:你额头上怎么都是汗啊?还有你怎么浑身在颤抖啊?   他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哪有啊!他靠近她,几乎脸贴着脸死死的盯着她:有鼻子有眼无关齐全,也没见哪里不一样啊!626年,这么年轻的一张脸竟然比我多活了整整一千五百多年,丫的,比我大正正一千五百多岁,潇心里此刻激动的整一个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被他盯的有点发毛,她从他手里夺过衣服:你今天脑子被门夹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还有,你把我衣服翻出来干嘛?   他从她手里夺过衣服心虚道:太阳那么好我帮你拿出来晒晒,要不会发霉的!   太阳?飞雪瞪大眼睛:你脑子不会真被门夹了吧?下那么大的雨你晒哪门子衣服啊?   某男被说的更心虚了:下雨刚好啊,这衣服一股子霉味,正好拿出去淋淋除除霉味,哦不,是霉运!   什么?霉运?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我衣服上有霉运?你意思说我身上也有霉运喽,那你怎么不把我丢出去淋淋啊。   他耸了耸肩:正有此意!   某女没差点被气晕:我警告你少动我的东西!   他将手里的衣服丢给她说:这是什么鬼歪理,拜托你搞清楚状况这是我家,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我的。   她接过衣服抱紧在怀里不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赖在你这的,我啊很快就会走的。   走?去哪里啊?难不成你还惦记着去找慕容,求他收留你?潇毒舌的挖苦她道:别做梦了,你对他来说不过是昙花一现中的惊鸿一瞥,阑珊过后也就忘了。   他的话像针尖似的刺痛着飞雪得心,她掩饰住脸上被他挖苦所激情的感伤轻笑:忘了也好,反正我要回唐朝去了,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分开是早晚的事。   什么?你说什么?潇扳过她的肩:回唐朝?怎么回去?   她手在胸口摁着,硬硬的凤钗硌的手疼,她笑若嫣然:从哪来回哪去,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听了她的话潇心头除了微恙的害怕还有无处安放的不安与烦躁:对于你来说这里除了慕容就没有其他让你不舍吗?你只知道你爱慕容,那你知不知道也有人像你爱慕容那样的爱你,你眼睛瞎了,难道你的心也跟着瞎了嘛?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拿我潇闵行这当什么了?匆匆过客还是临时寄居啊?独孤飞雪,你活该被辜负,因为你这个女人不仅耳朵聋、眼睛瞎、智商低、用没心没肺来说你都是对你的褒奖!   她怒火中烧的举起手想给眼前这个把她说的一无是处的家伙一个耳光,却被他一个翻身给摁在了床上,狂乱的吻如雨点般肆意落下,百折千转的吻迸发着潇积蓄已久压抑着的情感,她手脚并用捶打着他,对于他却毫无卵用,瞬间他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哗啦啦的落下,就如她此刻碎落成片的心,她抽噎的哭着,他如做错事的孩子般落荒而逃,她从来不知被人强吻是那么的束手无策,她基于他根本就没爱吧?正因为没爱才会害怕的想要逃离吗?可为什么她并不讨厌他的吻,却胆战心惊的害怕他的吻落下时的那一抹愤怒与冷漠?   他从来没像这般强吻一个女人,一个压根就不爱他的女人,她用眼泪来排斥他的吻,这样的羞辱平生第一次,该如何讨好面对一个不爱他的人,他真的不知道,从来都是别人来讨好他,可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稀罕他的爱,这种挫败在强吻她之后唯有逃之夭夭方可掩盖他那颗受伤的自尊心。    ☆、第二十八章:京都风云5—浩劫   楷叔将医生送出内室,医生脸上如愁云密布:已经再三和你说慕容先生不宜操劳,需静养,可依我刚才做的身体检查来看如果继续这样操劳过度下去,他支撑不了多久将面临瘫痪,就算用再多的进口西药也于事无补。   楷叔老脸苦着:先生这病有几成把握?   医生连连摇头:能熬过开春就不错了,如果任由他这样操劳下去,就算华佗在世也难帮他支撑下去!   医生前脚刚走,楷叔颤抖着手抹了把湿润的老眼,内室里慕容已合眼入睡,他摇头微叹将内室的门关紧,躺椅上慕容睁开双眼说:出来吧!   扑通一声何浅从玻璃窗上跳下来:哟,难得见大Boss生病啊!   怎么,看见我苍白病体的模样你心情不错嘛,慕容艰难支撑从躺椅上坐起:有正门不走,鬼鬼祟祟跳窗而入,你就不怕被我这楼层里的保安给抓住,pvt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哈哈...何浅大笑几声:那是对别人,对我来说你请的那些保安徒有肌肉毫无头脑,正门那是有身份的人方能自由出入的,我一个娱记走那里有点玷污那道门槛了。   慕容脸色苍白如纸:我没有功夫跟你耍嘴皮子,有事说事!   何浅嘻皮笑脸道:我看你不是没有功夫,怕是大boss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吧!看你脸色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如枯,连坐立的力气都没有,就像一只频临绝境干枯挣扎的鱼,我现在倒是有点明白你为何不愿见小飞雪了。   慕容虽虚弱却用极大的声音说:我给你一分钟说话,说完给我滚!   被我说中心事了?何浅凑近慕容: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弟弟潇闵行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一个这样掏心掏肺对他的好哥哥,就连自己心尖上喜欢的女人都能大方的拱手相让,大boss你说等你死了之后他若知晓真相会感动流泪?还是追悔莫及呢?   慕容握紧拳头挣扎着端起身旁的盆景就朝何浅砸去:滚,你给我滚,滚....   何浅伸手接住盆景:这株盆景可是大boss从国外专机运回来的,砸了岂不可惜,他走过去将盆景放回原处冷哼:你虽是叱咤风云pvt的大boss却连一个心底深爱的女人都不敢承认,东方慕容你就是一个懦夫,彻头彻尾的懦夫!   慕容面无血色呼吸紧促: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你给我滚....   何浅声音低沉:你以为我吃饱撑的跟你这块朽木不可雕的人费话,她要回唐朝了,见与不见随你高兴,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了,死前见她一面也算没留遗憾。   他苍白无力的手死死扣在躺椅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指痕,他闭起眼睛用尽嘶吼:滚,你给我滚....声嘶力竭的吼叫惹来内室外的楷叔:先生....楷叔帮慕容顺着气对何浅说:何先生如果你还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慕容将那株盆景扫落在地深沉道:我累了,你们都出去。   楷叔犹豫着;先生您手都流血了!   慕容口气冰冷:出去!   纯白的大理石地板上一片狼藉,碎落的那株盆景他从国外弄回来修剪中整整养了两年,瞬间   废成荒木,他支撑着身体站起走向落地窗前,站在京都最高最繁华的地方而他却是活的最可悲最寂寞的人,最亲的亲人不能相认,最爱的女人不能相爱,即便他拥有全世界,即便他站在最璀璨的星空,身边无人举杯庆祝,这样的辉煌就如水中映月,到底是落寞的孤独。   深夜星星布满天空皎洁的白,她拿出凤钗自言:慕容你真的有对飞雪动过心吗?哪怕一点点?   月光如水,潇站在她身后开口:直到今天这一刻我都不敢相信你来自那么遥远的地方,我们之间的距离隔着几个世纪,我不明白为何老天要把你送到我身边来,而你心里却只能装的下他。   飞雪转头双眸深锁着他的眼说:许多时候人是把握不了自己命运,自己心意的,比如爱一个人,有时候真是恨自己为何要爱上他,若不曾有爱就不会这般折磨让自己难堪了!   潇嗤笑;有些爱尚且被知,有些爱不过被当成镜花水月从未被在意过。他望向她:你可知被忽略比被拒绝更心痛?拒绝最起码他知道你的存在,而忽略是一直都在却未知未觉,就像一个小丑在别人的感情世界里自娱自乐。   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相处这么久飞雪从来不知眼前这个傲视一切的家伙竟然还有这么忧郁的一面,难道像他这样要啥有啥的大爷也有爱谁不得的人间疾苦吗?她盯他看了好一会说:我觉得芝眉是爱你的,一个女人若不爱你是不会给你羞辱她的机会的!   潇大爷变脸如变天般黑脸道:她爱不爱我关你屁事,要你在这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教我什么是爱?简直是疯掉了跟一头猪玩旁敲侧击的智力游戏。   看某男甩脸而去,飞雪还没理清又哪儿得罪这位他了,潇大爷折回来很帅的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笨蛋,我喜欢你!   她冲着他傻笑;这是临别前的安慰吗?   安你个头呀,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潇大爷早就拉过丫的小身板一顿暴打了,他声音分贝飙高:女人你若敢悄无声息的偷偷跑掉我、我?他心里想:她若是真的偷偷走了他又能奈何,只有在历史听说了过的唐朝,那是多么遥远而不敢想象的地方,他扳过她的小脸认真的问:你家住在唐朝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县哪个村哪个囤?门牌号是多少?他滔滔不绝的说:又不能邮快递、也没有信号发e-mail、视频聊天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果我想你了给你写信都不知朝哪里寄,唐朝再好它能有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中国好吗?   她眉间一动拂去他的手说;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离开是必然,只是早晚。   潇大爷心急道:你若愿意这里可以是你一辈子的家,为什么非要离开?既然要离开,当初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我?飞雪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如果当初来这鸟地方是她能选择的打死她也不会来招惹眼前这家伙的,嘴上轻松道:人生本来就是有来有走嘛,习惯就好啦.....   他瞧着她眼睛,很深很深:若是我习惯不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你会留下来吗?   飞雪大笑,没心没肺的大笑;你说过我是你最讨厌的人,你脑袋被门夹了?把一个讨厌的女人留在身边!   潇笑着自嘲道:好像是被夹了,还夹的不轻,飞雪,我好像是真的爱上你了,不是浅爱,是深爱!   被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表白,此刻飞雪想转身就跑,可是双脚就像被钉起来似的动不了,她脸颊绯红道: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说不正经的话我有点不、不太习惯,嘻嘻,你都说了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怎么可以对我动心呢?   潇大爷不乐意了:别嘻皮笑脸的,我是认真的,他圈住飞雪的双肩说:我不管你来自何方,是人、是鬼、还是妖,在我眼里你只是独孤飞雪,那个霸道来到我生命里打乱我生活方寸的死女人。   额,这个?拜托,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被某男霸道的抱着她内心已泛滥成灾了:如果我真的是鬼是妖第一个先吃掉你,她终于忍不住大喊:你这样会把我捂死的!   果然某女抬头脸色已涨成了猪肝色,潇大爷特凛然大义道:放心吧,若是你缺氧晕了过去,我会毫不嫌弃给你做人工呼吸的。   飞雪小声嘀咕:此男有毒,远之为妙!   潇大爷终于把积压在胸口许久的话一吐为快了,可这边飞雪有点迷糊了,他竟然说他爱上她了?这貌似有点超乎常人的想象?可潇大爷是常人嘛?他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月光渐渐被黑云遮去,剩下一夜的薄凉在慢慢的散去。   阑珊别墅晨曦微露,一夜之间飞雪就像一场梦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潇像疯子般差点没把房子拆了依然不见她的身影,衣柜里的那套白衣和那双绣花鞋都在,潇摸向床褥是凉的,那也就是说她是在前半夜失踪的,窗户门窗都没有撬过的痕迹,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不好的预感侵袭而来,难道她化成神仙姐姐飘走了?潇脑海里满是那个雨天飞雪一袭白裙从天而降的场景,潇推开窗户遥望天空,她不会真的飘回那遥远的唐朝去了吧?他青筋暴露一拳掏在窗户栏上,红色的鲜血将纯白色的窗帘染红,那种面临失去绝望的痛感如刀绞般侵袭全身的每个细胞,这种锥心的痛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尝试过了,记得那年芝眉抛弃他远去国外时也是这般心被掏空的疼,如果现在那个该死的女人在他面前,他真的会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也尝一尝痛的滋味,他拨出号码声音冰冷彻骨:king帮我发布一条寻人启事,king在电话那头惊的下巴没差点掉下来,大名鼎鼎的明星竟然要发什么鬼寻人启事,king小心翼翼道:寻谁?   独孤飞雪.....加上一句:只要能提供线索者谢金五百万,另加能和大明星潇闵行终身免费合影.....   king这次惊的是不是下巴掉下来,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已不知该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震撼,一直在电话里重复道:潇你疯了、真的是疯了,你知道这个寻人启事发出去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吗?比地震还要恐怖,还有那个独孤飞雪怪里怪气的像个外星来的,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查无此人,她根本就是个非人类生物。   潇血迹斑斑的手微颤声嘶力竭的吼: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现在、立刻、马上去发....   果然如king说的那样,寻人启事一出,世界仿佛崩塌般,报纸、电视、网页、只要有互联网的地方就有那则超级无敌惹眼的寻人启事,飞雪的照片瞬间成功的列入今年风云人物的榜首了,炸开锅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king站在pvt大boss慕容面前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慕容将一叠叠寻人启事朝king脸上甩:他疯了你也跟着疯了?一个公众人物去发什么寻人启事,简直是荒唐至极!   king将脑袋几乎缩到衣领里说:潇的脾气大boss您是知道的,他说向东谁敢向西啊!如果这个叫独孤飞雪的女人找不回来,潇才真的会疯掉的,现在他已处于半疯状态。   楷叔走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慕容挥手示意king出去,慕容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般瘫软在楷叔身上微弱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她找回来,她不能有事!   京都最繁华的地段隐匿着一栋看起来不起眼的独院中式四合院,破旧的大门多年被雨水洗刷的散发着腐臭味,四合院内设简易,寥寥青色衬托出荒草的茂盛,乍一看这院落倒向被遗弃的废园,京都最繁华昌盛的地方竟坐落着这么一座弃院,简直是糟蹋了这寸金寸土的黄金地段,四合院朝北厢房里的木床上躺着的正是全民搜索的女人独孤飞雪,芝眉凤眼微翘:怎么处置她随你,但你要记住一点,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甄君子眸光含笑:你忘了,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芝眉伸出芊指在那张沉睡的面孔上比划着:与你合作我们各取所需,你要的是她值多少钱,我要的是她的命。   幽暗的灯光照出甄君子的邪恶与贪婪,他狂笑着:我要把她做成真人木乃伊泡在水晶棺里供世人观摩,一千多年前穿越过来的活人岂是钱能所及的,她身体的每一根毛发都具有历史的研究价值!   芝眉冷哼:就算她是个古董死了一样是白骨一堆。   浑身酸疼的飞雪睡意朦胧的醒来,迷迷糊糊她不知身在何处,眼前模糊的是阴森潮湿的破房子里,两道黑影在晃动,透过纸糊的窗纸所射进微渺的光她看清了眼前的两道黑影,看她醒了芝眉俯身含笑:潇说他爱上了你,起初我不信,我想这世上除了我潇怎么可能轻易爱上另一个女人,而你很不幸被潇爱上了,最后的结局只有一死。   飞雪向后挪着身体说: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一道阴冷的笑声传来:我可是时刻都惦记着你啊!上次没解刨成你很遗憾,这次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到那张邪恶丑陋的嘴脸飞雪打了一个冷颤:你们?   芝眉捏起她的下巴说:只有你彻底消失了,潇就会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来,所以你不是该死,是必须死。   飞雪怒火中烧道: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不会爱上你的,除非他有病喜欢一个动不动就要置人于死地的女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差点没把飞雪扇懵,芝眉扯过她的长发咬牙切齿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唇角一抹猩红的鲜血流下,甄君子伸出手臂帮她擦拭着说:别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瞪着我,我会害怕的....   飞雪朝他吐了一口血:人面兽心...   甄君子放声大笑:谢谢夸奖,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到对得起这四个字的!   环顾四周破旧的房屋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一面超大的镜子,四周墙上如当初那栋别墅里般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解刨工具,还有被灰尘覆盖的解刨尸油画,飞雪的双手双脚被铁链固定在床上,凌乱的发粘在血迹斑斑的脸上,她试图动动身体浑身酸痛的跟在针毡上滚下来般疼,好饿、好冷、好想睡一觉醒来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第二十九章:他是你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结局)   冰冷饥饿中飞雪看到了慕容,他披着一件白色的貂绒大衣缓缓向她走来,他温柔的抚着飞雪的脸说:雪儿,我来救你了,我带你走,我们回唐朝去……。   还有何浅拿着鸡腿嬉皮笑脸的说:小飞雪叫浅哥哥就给鸡腿吃……   最可恶的是姓潇的那家伙,他点了一大桌子飞雪爱吃的坏坏的对飞雪笑:丫头,饿了吧!亲我一下这一大桌子的鸡鸭鱼肉让你敞开怀了吃……   飞雪舔着哈喇子无力气嘀咕着:都是坏人……   意识慢慢模糊,原本冰冷的身体渐渐发烫起来,飞雪虚弱的喊着:热、热……   有人狂妄的大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掉,我会向世界展示我的杰作,用你换取我在考古界从未有过的成功,然后再慢慢让你死掉。   望着甄君子狰狞的面孔飞雪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非要置于死地?我和你无冤无仇?   哈哈……,甄君子大笑:你是三千多年穿越过来的古人,你知道你的价值有多高吗?我考古半辈子从未遇见你这么罕见的稀有动物,用你能换取我一世的荣耀,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上天赐给我的大好良机!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杀人啊?   杀人?你无名无姓无户口无身份,就算死了也无处可查,你是三千多年前唐朝穿越过来的怪物,怎么能说我杀人呢!我最多杀死的也就是一个怪物而已...哈哈……   望着那张可怕贪婪的面孔飞雪感觉到一阵冷颤,她知道这个地方是容不下她的,可是她并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就算死她也要死在生她养她的故乡唐朝,她挣扎着给自己力气对那张可恶的嘴脸说:你如果想把我做成活体标本供世人观赏发财就不应该对我使用这些化学药物,应该让我吃饱喝好保持好的体力和脸色,你赶快将我从这个装满化学药物的水晶棺里放出来,你用这么多的化学物泡我,泡久了我身体会溃烂药物中毒死掉的。   放你出来,哼,我就是要用这些化学药物将你泡成一具活人尸体供世人作为古尸体观赏,甄君子笑若疯子般:这些化学药物刚开始会让你很痛苦,泡久了麻木了就不痛了。   飞雪感到身体越来越烫,就像火烧的一样沸腾的烫,她用尽力气狂拍水晶棺封住的玻璃,甄君子大笑道:别想着这次还会有人来救你,就算有他也无法活着救你出去,这座废宅的周围我都泼了硫酸,火一点闯进来的人保证他有去无回,哈哈……   卑鄙小人,飞雪感觉身体要爆炸了一样,骨头像是被拆开来了,瘫软的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何浅走到院门口感到里面情势不好,他刚踏进门脚下绑着的许多小铃铛哗哗的响了起来,甄君子狂笑:果然有人来为你送死!   绑着小铃铛的长线瞬间点燃了火苗,周围泼满的硫酸随着火苗越烧越旺,瞬间何浅被大火围住,他用身体扑着火向院里冲,水晶棺里的飞雪披散着青丝长发,雪白的皮肤,黑色如墨的双眸,红艳娇弱的唇仿佛在对他喊着什么,已烧成火人的何浅拿起板凳去砸被封死的水晶棺,他对着棺里的人嘶吼着:小飞雪不要睡,千万不要睡,等着浅哥哥把这玻璃砸碎你就对着天空举起凤钗回唐朝去,浅哥哥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赶来的阑珊望着已成火人的何浅死命的砸着水晶棺的玻璃失声大喊道:何浅、何浅...阑珊用自己的身体扑向何浅,她想用自己的身体把何浅身上的火扑灭,硫酸随着火越燃越大,两个人如两团火球,何浅对着阑珊喊:你怎么那么傻,这样你会被烧死的!   阑珊抱紧何浅:和你一起被烧死也总比在对你的想念中哭死强,何浅,你对棺里的这个女人有多少爱我就对你有多少爱,你对棺里的这个女人有多傻我就对你有多傻!   水晶棺被砸裂开,何浅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棺的封盖推开,他被烧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对飞雪说:小飞雪,替浅哥哥好好活着,回到唐朝永远不要回来,还有,小飞雪,浅哥哥骗了你,我们不是老乡,你能原谅浅哥哥吗?小飞雪……   望着烧成片片灰烬的何浅和阑珊,飞雪站在水晶棺上哭的绝望而悲怆,她根本就不该来这个地方,她的出现害死了浅哥哥和阑珊,看着被烧成灰烬的院落,烧为灰烬的阑珊、何浅、甄君子,飞雪对天狂笑,夜空划过一颗颗闪烁的流星,潇闵行站在一片大火过后的灰烬中对飞雪喊:你在做什么?   黑如瀑布的长发迎风飘散着,星空下她一身素白,美如画的面孔如净白的璞玉般细腻美丽,她朱唇轻启对潇闵行说:我要走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潇,我留下只会是个祸害!   潇慢慢靠近她:我不许你走,飞雪,答应我,留下来、答应我,留下来...   潇,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偶幸来到这里遇见你遇见浅哥哥,如今浅哥哥已因我活活被烧死,潇,我不想连累你!   望着飞雪拿出那枚凤钗,潇闵行心如刀绞的说:我不管你来自何方,是人、是鬼、还是妖,在我眼里你只是独孤飞雪,那个霸道来到我生命里打乱我生活方寸的死女人。   半圆的月亮照在闪闪发亮的凤钗上,空中瞬间划出一道用彩虹铺成的长路,直铺到飞雪脚下,她对他嫣然一笑:潇,与你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我不属于这里,留下来只会害了你,愿未来能够再次穿越时间的隧道把我送到你身边,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望着她一步步踏进彩虹铺成的路途,潇纵有千种不舍也只能忍痛放她走,只要她能好好活着,不管隔着多少个时光的隧道,只要她活着总归有再见面的那一天,临别的最后一眼潇对她说:雪儿,我等你,不管多久,哪怕等到我生命的尽头。   当那条彩虹铺成的长路消失在夜空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天空点点繁星,她走了,望着那消失的霞光,潇开始了日思夜想等她的日子。   慕容离开人世和飞雪穿越回唐朝是同一个时间,不差一分一秒,楷叔一直说:先生没死,他只是随着独孤姑娘去了另一个世界,不知何年何月何日的某一天都会回来的。   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二零一几年的某一天,有人在某个山脚下的茶园拍到了曾经红遍亚洲的影视天王潇闵行的行踪,这个新闻立马成了各大报刊杂志的头条,曾在娱乐圈红到发紫的潇大明星在几年前突然消失灭迹了 ,一时间很多影迷狗仔翻了天的寻找潇的踪迹却一无所获,当各大媒体扛着摄像机风尘仆仆赶到某个山脚下的茶园时,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传说罢了,茶园一片荒宅鬼影都没有,哪还有什么大明星,再后来有人说在某某山青水秀的隐世桃园发现大明星潇的踪迹再也无人可信了,后来人们也就把那个曾在娱乐圈辉煌过的大明星渐渐淡忘了。   夕阳景下山野之间楷叔将一件貂绒披在正在煮茶的年轻人肩上说:这座隐世茶园是你哥哥慕容先生一手拾掇出来的,独孤姑娘也曾在此小住过,潇小先生,你说独孤姑娘还会回来吗?   洗去铅华的潇身上多了几分慕容的脱俗,少了几分明星的雍容,他将煮好的茶倒了一杯给楷叔淡然道:我心里放的下名利、放的下舞台和灯光、甚至放的下天地、放的下自己,却唯独放不下一个女人,她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人生,这辈子我无惧等她,除非生老病死。   落日余晖下,茶园一片翠绿,琴声何来,是否有人相思?穿过茶园有一处墓碑,碑上刻着长兄东方慕容之墓,潇倒了两杯煮好的茶,一杯浇在了碑上轻言:哥哥这是今年收的新茶,你尝尝我种的茶可有你种出来的好喝?   寒风吹过,潇饮尽茶盏里的茶叹声道:原来他是你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雪儿,今生的我何时能把你盼回来?你告诉我长路漫漫没有你陪红尘何时了?   黄昏下狂风摇曳着,一道七彩虹光在天空中出现,远远的他看到那条彩虹铺成的路缓缓走来一个白衣女子,她唤他潇……   他追着那道彩虹之路,一直追一直追,直到路的尽头。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